行在新竹的東大路上,一排開得火紅的木棉花,吸引著我的視線,今天的風吹得樹葉不停的打著哆嗦,唯有木棉挺立遒勁的枝椏,聞風不動,一朵朵掛在樹梢的花朵,望向天空,在陽光下綻放著燦爛的笑容!
「誰道閒情拋棄久?每到春來還依舊。」也許與美好相遇,也是一種無心插柳的因緣際會;也因為瞥見一樹木棉花的姿影,讓我擁有一段悠閒的下午時光。原本打算去逛百貨公司,買點化妝品,不料卻讓我得到更多意想不到的收獲。
在我捕捉著木棉花的每一朵花影時,身後五公尺的地方,有一樹開著光芒般絨球的樹,也向我搖擺點頭,我仍細細端詳木棉臨風而蒼勁的花枝,和斑痕如刻的樹幹,對眼前這三棵姿態嶔奇的木棉,愈加心領神會,它們老得多麼優雅;其中有一棵還攔腰斷過,從旁邊長出的枝幹,依然燃燒得很燦爛,人的生命,其實還不如一棵樹。
隨後我想到那棵不知名的花樹,每當我拿起相機,風就吹得枝葉翻飛不停,我只好等風稍稍停下腳步,搶下每一朵芒花球的身影,也因此發現了「新竹市少年館」,這棟日據時代的建築古蹟,而環繞在這棟建築四周的,全是一棵棵年代久遠的老樹,每棵樹都枝繁葉茂,盤根錯節,就連那幾棵開著芒花球的樹,想必也經歷過一些歲月滄桑!
有一棵榕樹,主幹是兩棵樹擁抱的姿態,它的枝椏繁盛,在這多風的時刻,樹下竟是一片靜謐,也許夠強壯的心靈,才有受得住風吹草動的定力。
我陶醉在滿是綠意的老樹下,彷彿看到歲月在樹幹裡發著光,樹雖老仍長著嫩葉新枝,為春天染上濃翠的新意,而人老了,是不是也有這麼耐人尋味的風釆?想著想著,天空己經有了暮色,而我也忘了,原先打算去買化妝品的事了。
98/4/1 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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