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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陽光,特別地明亮可愛,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記得小時候的冬天,寒風凜冽,外出時,每個人嘴裡吐著白煙,怎麼穿都不會暖和,手指成天冰冷,有些同學還生了凍瘡,下課時看見幾個男同學,瑟縮著脖子,打著赤腳,在走廊上青臉紫唇、凍得發抖,那情景在我的記憶中,永遠難忘!
而晚上睡覺時,床單棉被冰涼,一夜都不暖,窗外的風,從門縫裡擠進來,刺骨透寒,而且絲絲作響;後院裡插天的竹林,更是依依啞啞地哭個整夜,身體羸弱的我,經常不能安睡;所以,童年的冬天冷鬱而漫長。
冬日裡,只要有晴朗的陽光,心情就就格外地開朗。直到今天,我仍喜歡在晴明和暖的陽光下曬太陽,或是打掃清洗,晾晒床單棉被,好在晚間就寢時,享受陽光的味道。
腦海中藏著冬天的街閭巷道,隱隱間飄著香腸臘肉,被太陽蒸發的肉香;等待過年的心情,感到莫名的雀躍;在那由各家屋簷下,所晒香腸臘肉的多寡,也足以炫耀的年代,陽光最能感知這份貧與富的滄桑!
早些年,生活沒有籬笆圍牆,人與人之間的來往,比冬陽還赤心白意、溫暖熱絡。到了放寒假的時間,常見三五個婦人,坐在屋簷下,手上邊做活,邊聊天,小孩子則在一旁嬉笑耍玩;一幅太平歲月的安和景象,如今也只在記憶的匣子裡去追尋!冬天的太陽,暖和了人心,讓人情味也濃厚起來。
路邊賣紅豆餅、烤香腸、蚵仔麵線...的攤販,叫賣著冬天的溫飽,一股爐邊的熱氣和著冬陽,就這麼簡單,解決了放學時的轆轆飢腸,也烘暖了冬日季節的美好!
冬天的日出和日落,更是絢爛、美好醉人;尤其寒流逼人時,能看見白花花的陽光,到山間野外,享受一天的風和日麗,也是生活在寶島上的一大樂事!
然而近年地球受到溫室效應的影響,生態改變,冬天己少有北風襲人的冷寒,人們對冬日的陽光,非但失了興致,而且還得嚴防紫外線的傷害,最主要的是冬陽那份 喜悅快樂的感覺,再也找不到。
2007/12/20彤寫于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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