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是從我無名貼過來的,看到相同的請不要懷疑(自重
太陽花最近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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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黃得耀眼的花瓣,那是漂亮的輪廓,
挺直的莖椎,那是驕傲卻不自大的姿態,
翠綠的葉片,那是向任何人伸出的雙手,
一切的一切,妳是這世界的陽光。
陽光般的向日葵隨著薰風搖曳,女孩被曬得粉紅的臉龐更透出原本的白皙,轉動手中的向日葵花莖,如螺旋槳般的花瓣來回旋動,帶著點不耐,她的表情在等待,黑瞳眼與不自主上揚的嘴角為她多添了些可愛。
「久美!」有元氣的聲音呼著遠方那女孩的名,珠理奈邁開大幅度的腳步朝她跑去。
「呀!」有些驚嚇的看著撲上她背後的那人,隨即炸出燦爛的笑容,有些無奈的抱怨:「珠理奈……」
看著她那動得快的唇,明明是無聲的話語,卻在久美的耳窩裡延伸出比鋼琴更倍美好的樂音,面對面的坐在木凳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久美怎麼了嗎?」看見自己寵溺裡又帶著認真的神情,珠理奈終於忍不住問。
「嘛,因為久美要回去了,會很想很想珠理奈,要趁現在多看一點。」笑笑得摸著她柔順的青絲,見狀,珠理奈難得換上哀傷的表情,「啊,久美!妳記得這個嗎?」那是一朵開得單純的向日葵。
記得,我當然記得。
人生地不熟的,雖然隔著一層厚厚的鞋墊,但地板上的灼熱還是讓自己難耐得蹭著腳,「這孩子在都市很容易被欺負,希望能在這住一陣子,好讓她比較能夠親近外人,萬事就拜託您了。」斑駁鬢角加注在老人臉上是如此的和藹,有些膽怯的躲在母親後方,只敢露出些微的笑容向老人示好。
「妳叫什麼名字?」爺爺蹲下身子,溫吞的問著。
「矢神久美。」讀出他的唇語,我用了最熟悉的片語。
爺爺對我很好,儘管我跟他沒什麼交集,因為聽不見。
我不喜歡聽,也不喜歡說,所以我聽不見。
二樓看出去的一片向日葵花海,在夜晚中微微發亮,用最輕巧的腳步越過發出老舊聲音的木板,坐上岩堤,仔細看著被白天忽略的花田,猝然,有個女孩的身影不客氣的闖入視線內,距離並不是很近,加上沒有路燈的照耀,單純因她潔白的膚色,襯出她的笑容是那麼燦爛、潔淨,身上穿著鮮黃的襯衣,就像在黑暗中的向日葵,那麼一瞬間,我為此著迷;身後是位漂亮的小姐,搭配著近乎透明白的襯衫,臉上盡是寵愛的笑容,手上拿著一朵向日葵,徐徐的走在後頭。
「吶,妳怎麼在這裡?」瞬間放大的純白臉龐讓我嚇得差點跌進花田,她一臉陌生的看進我眼裡。
「看花……」她兩瓣唇動的快速,花了好一陣子才讀出她的意思。
「是嗎?那這個給妳。」不知何時從另外那人手中拿過的花朵,隨著她的燦笑送進我心底,溫暖溶解心中的不安,名字,我想問妳的名字,我卻說不出口。
「珠理奈喔,我叫珠理奈。」讀出心思,這一次,我看的很清楚,妳叫珠理奈。當我打從心底記住這個名字與妳的笑容,妳與那人走向了另一頭,我嘴角泛起了溫暖的甜蜜。
我會在星火闌珊的夜晚下樓看花,會在每個晚上看見妳與妳的姐姐經過另外一頭的小徑,把向日葵放在正對窗戶的木桌上;妳會在那頭向我大幅度的揮手,然後每天早上在我們相遇的地點上,放著一朵笑燦的向日葵。
「妳不是聽不到嗎?」她問,那是我們第一次坐在田邊基石上。
「是阿。」順了順她被風吹亂的頭髮。
「那妳為什麼會講話?」吮了口手邊的冰沙,調皮的用杯外的水珠在我臉上畫出螺旋。
「因為,我會讀唇語阿。」不以為然的把冰塊放進她身後。
「呀——!」像隻驚嚇的螞蟻在路上到處亂跑,嘴裡大喊著:「久美大笨蛋!」
在眼前晃著細長的手指,回過神來,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身後,疑惑的轉頭一看,是母親的轎車,頓時空虛感湧出;告別了之後,正轉身想上車,她拉了拉我的衣角,不捨的捏了捏那漂亮的嘴角。
再見,我的陽光。
突然,珠理奈從身後拿出一束欣欣向榮的向日葵,她說,
「吶,Would you marry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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