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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還真的沒有別張...
薰我對不起你(土下座(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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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幹麻不哭。
並不是說妳沒血沒淚,但偶爾大哭一場好多了不是嗎?
「不哭嗎?」看著沮喪與悲傷侵蝕妳俊俏的臉龐,拉了椅子在妳耳邊低聲問。
「沒什麼,幹麻哭?」我聽的出來,哽嚥阻塞妳原本宏亮的嗓音。
這樣壓抑自己能夠得到什麼,眾人的「妳好堅強,加油」或是其他無關緊要的話語?
「我可不這麼覺得。」自顧自的轉身離去,離開前,她那微微泛紅的杏眼著實釘進我心頭,那吸鼻頭的聲響迴盪在腦海裡。
「秋元才加!」上司的渢渢嗓音震動整間辦公室,彷彿能看見水面陣陣的漣漪
「是。」妳低著頭,謙卑的走進經理室,從窗外探去,只看見妳點頭如搗蒜,上司氣憤地指著企劃案,那指尖都被他指紅了,空間裡微微的低音轟著,一片鴉雀無聲,近乎一小時,才看妳摀著臉走進化妝間,爾後又是精神亦亦的回到工作崗位上,這樣的妳,眼中的低潮覆蓋妳漂亮的瞳,「不哭嗎?」這已經是我不下N次問妳這個問題了,妳官方式的回答:「沒什麼,不需要。」
沒什麼,不需要。
妳講這句話的語調,連聾子都聽的出來妳在哽嚥。
「才加,一起吃飯吧?」很顯然的是問句,實際上手卻拉著我筆直的往頂樓前進。
默默的坐上欄杆,方才主管每句深深的崁進心裡,在心底暗笑自己的不足,努力的忍住心底的悲。一旁的咲子吃便當吃的津津有味,手上的便當被我用筷子插出了坑坑洞洞,她卻很乾脆的把整個便當拿去吃了。
「小口一點啦!」急忙把礦泉水遞到她面前,輕輕拍著她的背,想起了當初那個在後台來回躊躇的女孩。
誰的高跟鞋踏出不和諧的節拍,櫻花製成的緋紅地毯被許多人踩上,台上的三角鋼琴被蠟燭點綴著,偌大的禮堂寧靜的如同湖水,看看壁上不斷滴答滴答的鐘,離進場還有五分鐘,距離上場還有十五分鐘又十幾秒,「啊啊啊啊啊啊——」身穿酒紅色禮服的女孩,與衣著相反,很沒形象的趴在地板上大叫著還邊打滾,身旁背著吉他的女孩見勢,便上前去將她抱起,讓她端正的坐著,「聽我說,妳要堅強點。」杏眼圓睜,顯出她內心其實非常浮躁。
妳說,我要堅強點,但我一點都不想,那會變得很制式。
「啪啪啪——」轟動如雷的掌聲迎接著咲子,臉上僵硬如木的笑容露出虎牙,心臟規律的跳動,頻率大概是一秒超過十下,腦麻木的就快倒下,看著眼前的樂譜,「媽阿,這群亂碼是什麼鬼?」小聲的罵道,無助的看向後台的才加,那堅定如石的眼球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那眼神就像一支強心針,定睛、心一沉,彈出了第一個音。
「辛苦了,咲子彈的很好喔!」才加獎賞似的拍拍咲子的頭,爾後那女孩撲向自己的懷中,放聲大哭。
妳總是這麼大剌剌,什麼情緒都可以一下表明出來。
「欸,妳有淚腺嗎?」妳躺在水泥地上,拍拍肚子。
「有阿。」揚起左邊的眉,看著那豪放的女孩。
「那妳為什麼不哭。」是肯定句,所以也沒有用「因為」的句型回答的必要。
「沒必要。」她閉上眼睛,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更顯眼了,漂亮的畫作。
「我不這麼覺得。」她起身,漂亮的眼瞳對上我。
那瞬間,她的眼神,像是無底的墨黑漩渦,頭腦暈眩,掉進了她的眼裡,在她的瞳孔裡,我看見所有人生的喜怒哀樂,但這不是件夠讓我感覺到悲痛的事;場景一換,我就像坐上新幹線,窗外不斷閃過破碎的片段,「喞——」鐵軌與輪子摩擦出刺耳的巨響,身體脫離了座椅,一頭往玻璃撞去。
「才加,不哭嗎?」隨著咲子的聲音描繪出一片草原,茫然放下還抱著頭的動作,抬頭仰望天空,那播放著每一個她與我,全部都是強忍著淚水的影片,每一個片段都問著:「不哭嗎?」
「不哭嗎?」像繩索一般將我拉起,才發現臉上已經佈滿淚水,而且還哭的很難聽,看見她的眼反襯出自己,那個我,就像她當初發表會結束那樣,嚎啕大哭。
當妳有一天承受不住,那受到的傷害將是加倍再加倍,遍體鱗傷的妳,得到的是血淚和妳付諸一炬的努力。
「不需要為了別人堅強,更不要為了堅強而堅強。」
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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