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上海五天歸來,倒有某些體驗,關於和純好朋友出遊這回事。
這是少數和男性友人單獨出遊的經驗,我和J相識近兩年,一直都很知心相惜,雖然沒有親蜜關係存在,卻始終非常純粹的一起玩樂、談公事以及生活。不禁要認為這樣單純又自在的兩性關係,是現代社會中非常難能可貴的真情。
J和我每天早上各從不同的居所會合,一起走訪外灘、人民廣場、豫園以及各具特色的酒吧,認識新朋友、交談打屁,在繁忙的上海地鐵各自赴約,每晚都喝酒談心事,雖然不可否認他具有某種吸引我的特質,兩人卻巧妙的避開了尷尬以一種知心分享共同渡過五天的悠哉旅行。
不得不承認,這是種全新的愉快經驗。我和J或許都有種共識,要是真發生親蜜關係,或許這趟旅行不會有這麼多笑聲,也不可能如此自在。
和J單獨喝了不少次酒,在回程的最後一晚兩人在他下榻之處喝著買回來的紅酒與清酒,我才坦白了過去某些人生歷練,我曾最愛的那個人片斷的感情觀點。也從這晚確定了自己和J絕對比較適合當朋友的念頭,如果和一個男人可以這麼自在的訴說往事,又不期待從他身上獲得肉體慰藉,我相信他會是個永遠的好朋友人選。
過了這麼多年之後,身邊的男人去去留留之後,我曾經頗為失望的認為兩性之間沒有單純友誼,總會有一方汲汲追求心靈或肉體的結合,藉此打發寂寞或滿足單純的需求。與J的五天相處雖然沒有激情,卻充滿著歡樂,以往經常在pub裏頭和男人不由自主所發生的遊戲規則在J身上不必引誘也沒那心思引誘,雖然他是一個滿吸引我的男人。他也自制的令我詫異,雖然最後一晚忍不住叫我別再說著以往的床上經歷。但我們還是各自醉醺醺的告別回到床上,結束這五天來難得稀有的城市旅行。
幾年前,我和A同學因公順道一同到花蓮數日,那幾夜我們同床共眠,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每晚都心跳不已難以入睡,焦慮的我不知如何面對,只好背對著他入睡,在第三晚我趁他睡去在房間換上新買的衣服,卻瞥見他向我望來的慾望眼神,等我回到床上,他那雙溫熱的雙手向我發燙的乳房握來,眼睛閉的緊緊的,似乎是不敢承認自己發漲的慾望。我沒有說話,任由他的雙手在我身上游走,心裏頭不敢置信的想著有女友的他終究還是受不住誘惑。
或許我們還都太嫩了些,或許是良心發現不該走到慾望深淵,我們都停住了往下探尋彼此的腳步,和衣睡去。還是一句話都沒有。
離開花蓮奔往九號公路的回途上,我反覆的思考著昨夜種種,以及我和他不止一次深聊到天明以及在他的大床上同床共眠的過去,在他家幾次擦槍走火的驚險回憶。從花蓮回來之後,我們就成了真正的朋友,一直到現在他已婚有了BABY,我們仍是無所不談的知心朋友。
單純的兩性友誼建立在一種平衡之上,我一直覺得男女之間不要太了解對方,才有種好奇經由身體的接觸去深入對方心靈,若是彼此聊的太深入,好像那層薄紗吸引力就失去了,或許彼此都很喜歡對方,或許有過許多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但就是這麼錯過了。
那麼,多個知心好友何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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