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與伊茲密見面是在西太后的公寓。
那次見面的原因是因為伊茲密想做一個可以裝ipod的小袋子。
這件事情的討論從西太后還沒出國前就開始進行了。因為一直透過西太后傳達始終都沒一個定論,因此我們決定面對面的討論一下那個小袋子到底要怎麼製作才是伊茲密心目中的理想。
我們約在她下班後的時間大約是七點半,那是我們第一次單獨相處。
我記得去時的心情很單純,因為吃了人家兩次大餐──一次是港式飲茶;另一次是麗晶下午茶──所以我無論如何也要把人家的袋子做到盡善盡美。
那晚伊茲密穿著中性;剪裁合身、特別強調肩線的灰黑相間長褲套裝,看上去俐落幹練,而我則穿居家粉色長裙配一件簡單的藍色棉T。
之所以會特別寫出自己穿什麼?是因為想起赴約前還特別洗了一個澡,挑東挑西的穿戴。
老實說以前和西太后見面時我才不在意有沒有洗澡呢!只要頭髮整齊然後身上沒有明顯異味就成,哪還特別洗澡洗頭呢?當時我對自己的解釋是──輸人不輸陣啊,既不能穿的太刻意可是也不能顯醜就是。
我們後來簡單的討論袋子用緞面的黑布製作,然後內裏用紫色的緞布搭配,還順便量了揹帶的長度。伊茲密想要可以側揹她的ipod上下班,所以我建議她揹帶用的帶子可以用紫色和黑色的珠珠串成,效果很好。
伊茲密對我的建議欣然當應,還露出一絲欽佩的眼神,我看了有點得意,忍不住說:「這種事情我常做,小意思!」還邊說邊整理自己帶來的布塊、珠珠等小東西放進工具箱。
從來我都不覺得玩拼布或串珠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但在伊茲密眼中這好像是跳火圈或走鋼絲那般的技藝讓我覺得很有趣。
原來聰明的人也會有佩服別人的時候,足以證明她不是那種「精英論」的自以為是份子。
正經事談定後我們就隨便聊聊,伊茲密又聊到「玫瑰騎士」。
這回沒有外在干擾我決定好好聽清楚;後來大約了解是筆戰,然後她好像玩掛了一兩個網站之類的。
因為我很少接觸網路的世界,所以她說的事情對於我是很模糊的,不過當他說起感情的事時,我的耳朵又豎了起來。
她說了一段感情上的小插曲,我聽的津津有味,最後又提及之前說的T/P之分。
由於她的長相,她很不喜歡別人一見面就把她歸類為所謂的「P」。
她氣惱的說:「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漂亮,為什麼那些女同見了我就要把我當P?」
「可是妳的確很好看呀!」我回答她,這是出自一位美女的肺腑之言。
「我倒覺得我長的像我父親,尤其是我的鼻子。」她又說。
我見過西太后拿給我看的照片,西太后的丈夫,也就是伊茲密的父親是個如假包換的大帥哥;略帶菱角的下顎配上長形臉及高挺鼻子,粗曠中帶著溫文的書卷氣,假如我可以回到過去,肯定會當西太后的情敵。
「是有像,長形臉和高挺的鼻子。」我如實回答。
「其實我的個性和我父親也很像。」她露出懷念父親的樣子。
「這我知道,西太后常說妳最像她先生。」想起西太后對丈夫的思念之情我微微一笑。
於是我們的話題又從她的相貌轉到西太后小女孩般的脾氣上,兩人好笑的說著西太后耍任性的記錄。
「妳覺得我看上去真那麼P嗎?」突然伊茲密又把話題扯回,她的問題就好像男人問說:「喂,老兄,我真的看起來那麼娘嗎?」
由於她態度認真,我不得不好好端詳她一番以示尊重。
沒想到不端詳還好,一細看自己心跳竟漏跳一拍。
問題不是出在她姣好的相貌,最大的癥結是她的靈魂──透過她的靈魂之窗,我彷彿可以看見住在裏頭的人;她有著沉穩冷靜的性格,是個理性精明的人,但另一方面卻衝突的擁有玩世不恭、遊戲人間的熱情──那不是一雙會放在尋常女人臉上柔軟、沒有力道的眼睛。
「如何?」在暈黃的燈光下,這位面容姣好、眼神墨黑如魅的女子問。
「其實不會......」我突然有些口乾舌燥,心跳沒來由的加快。
難不成這傢伙在對我放電嗎?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並將視線挪開去。
「所以分什麼T/P?這根本是多餘的,那幫人思想太僵化了、沒創意!」
「就是說啊......」心慌意亂的我附和著,根本不知道她說的那幫人是哪幫人?只希望自己的心思沒被她看穿。
這是我第一次被伊茲密吸引,會被女人電到心臟亂跳雖不如長出第三個乳房來那般讓我驚嚇,可是也夠我頭昏腦漲的回家了。
回到家我才知道已十點多了,不明白時間怎麼會過的那麼快?有一種甜甜的滋味似乎從心裏發芽,那神祕的甜味使我帶著笑意朦朧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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