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甘與小甘 是我們當年的約定~我們相約要一起當快樂的阿甘單純快樂的生活
給女兒送完晚餐的回程,在公園附近圍著一群穿著國中校服女孩,喧嘩的聲調引人側目。
走過身旁 不經意的跟其中一位女孩四目交接,我們兩都有種吃驚的感覺。
熟悉的樣子讓我對她一再注目,卻見她第一時間裡彈掉手中閃著微光的東西,不用仔細看也知道那是甚麼。那女孩一臉驚慌的看著我,然後怯怯的靠近,空氣裡瀰漫一股濃厚的煙味,讓那孩子止了步,再一次輕輕喚我:「老師!」
努力回想這張甜美清秀的臉龐是在哪一個階段相遇的?看她穿的制服顏色該是國三了?!沒認錯的話,認識她的時候她才小五生呢,修長的身材甜美的臉龐再加上喜歡熱情助人的個性,那時候她在班上的人緣極佳,功課雖然只屬中等,還算是個勤學優質的好孩子。
一別數年,看著她身旁還是圍著一群同儕,受歡迎應該依然吧?!只是看到她們剛剛那些舉動與態度,一個個手刁著煙,斜眼怒視路人、大聲喧嘩的樣子,讓我一時難以接受這個『她』是當年那個喜歡下課抱著我、膩著我撒嬌的甜姐兒嗎?
空氣裡瀰漫的煙味讓她不敢趨前給我一個熟悉的擁抱,兩人就這麼尶尬的互望著…,身旁的那群小女生不解的看著:「幹麻啦?誰啦?」
此時,見她眼神一攝怒斥:「我老師啦,閉嘴啦。」
重重嘆了口氣,無言以對只能輕輕點點頭無奈的看著她,她身旁那幾個小女生依然一付不在乎的態度嘻鬧著:「哇嗚~大姐的老師喔?老師好、老師好。」
大姐?現在的她已經是大姐大的身分了?甜美的臉龐透著不該有的世故,她身邊那幾個小妹大手上的煙霧不時阻隔在我們之間。
我猜她看得見我眼裡的驚訝與惋惜,我猜她知道我當下不捨與心痛的感覺,給她一個微笑(希望她沒忘記了我們曾一起快樂的笑)輕輕說著再見。
轉身準備離開時卻聽到她一句急呼:「老師~對不起。」回頭驚見她的眼已泛著淚光,這一句對不起卻讓我揪心不知如何回應…。
她的表現讓圍著她叫大姐的那群小女生全驚得目瞪口呆,轉頭傻呼呼的看著我,
「沒關係!」主動回身給她一個擁抱,緊緊的一個擁抱。
我知道這幾年她一定發生了許些事,讓溫良熱心的她變成現在的模樣,謝謝她還記得我,更願意對我說著:「對不起!」這一句對不起勝過千言萬語的解釋,輕輕的對她說著:「沒關係!」除了慰輔著說沒關係,還能說甚麼?!
我照顧指導的羽翼再豐,也觸不到她的世界了,一句『對不起』與『沒關係』的對白,讓我們無奈的接受旣成的事實。
「要好好學習!」是我轉身離開的最後一句祝福,只能期待著她懂我的這一句:「沒關係!」裡,依然有的疼惜!
她~不是我指導過第一個變化大的孩子,這些年裡經手過的孩子,經常在街頭街尾相遇,看著當年單純、天真善良的孩子,在成長的階段裡一一成為校園裡的『大哥』、『大姐』,說實在真的很痛心。教育環境的惡質化,家庭與學校的努力卻依然無法改善這令人操煩問題,沒關係真的就沒關係嗎?
我對自己只能這樣的回答……真的很難過。
小甘跟大甘都變了.....小甘變成墮落天使..大甘變成無力翱翔的蒼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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