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岸的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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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談詩。4月30日，德國波恩大學漢學家顧賓〈Wolfgang kubin〉和中國北京人民大學教授王家新在台北德國文化中心進行了一場《德國詩人保羅策蘭與中國》的講座與朗讀會。活動中顧賓教授中德文並用，和王家新教授一同討論策蘭的文學以及策蘭對中國文壇的影響，並朗讀策蘭的詩和受到策蘭之影響後各自寫下的詩句。

 

自古以來，詩人的豪性總是異於常人，開場顧賓便邀王家新以高粱潤喉，兩位詩人藉著高梁的烈辣之性暢所欲言，向聽者解開了策蘭黑暗命運的系泊繩。王家新回顧自己在1991年秋冬之際與策蘭的初遇，獨特的歷史時間點所形成的心理壓抑瞬間被策蘭的詩和命運所激勵，自此他對策蘭欲罷不能。策蘭被許多翻譯者稱為「不可翻譯的代名詞」，在高難度的翻譯面前，王家新沒有退縮，他稱策蘭是「從黑暗中遞過來的燈」，照亮了他在英國的日子，他臣服於詩人對命運的承擔和對痛苦表達的精確性，吸引他將策蘭詩譯成中文，挖掘出策蘭更內在、罕見的語言內心，讓策蘭成為更多人「黑暗裡的燈」。

 

王家新說，策蘭的獨特語言特色構成了翻譯的難度，不斷的去翻譯構成了他自己命運。如果策蘭是一種命運，他沉默、痛苦、斷裂的文字所表達的命運核心，因此進入了所有的閱讀者的命運。王家新談到策蘭在1967年發表的詩集《換氣》，他認為這是策蘭最富詩意、最難懂也是最好的詩集。他說，《換氣》的詩意是去詩意化之後的詩意，這出乎意料、難以言說的詩意將策蘭中後期的創作推向新的里程。

 

王家新表示，2002年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了他翻譯的104首策蘭詩歌和部份散文詩、書信後，在中國引發了讀者的熱烈討論。繼里爾克後，策蘭對中國詩人產生了實質性的影響。

 

環顧全場，顧賓和王家新互動良好，偶爾相互吐槽以及賓客把酒言歡，讓台下笑聲不斷。而難以進入的策蘭的沉默，依舊沉默著。我想，這個夜晚，關於策蘭---我們聽到的太少、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