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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1-08 04:24:46| 人氣13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時光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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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時光怎樣開始
生命就怎樣停泊時光河流
對岸
甚至為水邊林子
擱淺如綠島

窗外突然飄落一場
太陽雨
濕了曾經開著芒花的年輕
一彎浮影暗香
流不盡晚秋長句
遠了又近
總之拒絕隨意沉沒
讓春天故事找到尾聲

而光年下的荒田
悄悄茁壯起孤獨
兩雙結滿厚繭的手
伸張撒過種子的指頭
熟練地
用足夠純度的憂傷
以及不定量汗水
一次又一次餵養歲月
然後收割自己的傳說
曬乾季節
囤積心情於天堂

B.
時光慌慌失失地奔逃
青山依舊旁觀
連風也躲進夢鄉
長不大的兩扇耳朵
海螺般被潮水的嘆息慫恿
充斥於第十三個月
或第三百六十六天以後
灌輸不受歡迎的腥澀

影子瘦了
影子老了
乍回頭路跌倒在腳下
到處是疤痕
像破舊的薄紗巾
鋪成斑駁的記憶沿途

C.
從地平線到海平線
綿延難捱的陣痛期過去了
為了幸福地分娩日月
為了鄉村和城市的新作物
有機會印證後現代

在草與草之間
在樹與樹背後
一枚誘人的橙色亮光
點燃了彼此的眺望
雨後的地面
綻放出一朵又一朵淺水窪
讓時光心甘情願
跋涉而過
亂數星星朝著對岸

與方塊格子為伍
偷聞一絲絲情愛芬芳
日子一溜煙散失無蹤
追討不回的美麗
何止雁陣
何止相遇又躲閃的目光
原來還有慢慢陌生的
臉龐

D.
試圖靠近時光對岸
只接到風中問候
一面被花朵裝飾
另一面讓雨水飛吻
在眼前擱放著
在燈下光芒著
在午夜褪色著

會有一天
將部分心事向空氣拍賣
叫價瞬間特別痛快淋漓
沒有落槌之前
永無休止地競投
直到自己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離座時想起喝一杯冰紅茶
祈求歷史收留
剩餘的味道

E.
在迷惑的城市棋盤
不停地轉車
最後選擇海底隧道
往半島逃亡
像一隻疲憊不堪的複製超型蟲

或者由詩行般的街巷
緩緩地爬行
並非嚮往找到仿古出口
但渴望被成功發現
印成摩天大樓外的巨幅海報
向途人點頭微笑

布施千萬種表情
拒絕回收掌聲
要麼在等深的生命底層
夜遊著
飄浮著
唱吟著
等待一道飛翔時光
掠過遙遙無期的星座
為明天指引方向
2002.11.07

台長: 一片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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