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情緒一直很糟,很希望又是經前症候群在無端地作祟,但潛意識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告訴著我,不完全是這麼單純,其實我自己也很清楚,這些紛亂的情緒是從何而來。
「日子和情感不是那麼簡單的」... 但掌握著自己生命的人,應該最清楚,正因為日子和情感不是那麼簡單,所以人才會極力地想讓一切〝單純化〞,不然這世上不會有那麼多不同取向的制度、明文下的法令、不成文的規矩,還有,為著讚頌專一且至死不渝愛情的文藝創作;上帝的亞當與夏娃、西方的羅密歐與茱莉葉、東方的梁山伯與祝英台 ... 不論這些故事的真假,在思想的自由國度裡,我看見了那個真正的自己,無言地堅守著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我清楚地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然而矛盾就是這麼來的 ─「日子和情感不是那麼簡單的」與「我清楚地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怎麼釐清?怎麼區分?怎麼找到平衡點?
我已經越來越能夠看清自己的感情,也從孤單的日子裡知道了,什麼是快樂、什麼是不快樂,更在寂寞的分秒裡明白了,如何善待自我、如何虐待自我;當感情的世界裡沒有空缺的時候,快樂便不是靠自己一個人拚了命地努力就能輕易獲得的,這是「愛」本質裡的卑微,也是人在渴求的情感前本當的面貌;然而,在失衡的鏡子面前,到底,有沒有一個和我同樣珍惜的人,能和我一起屹立不搖地握著時間的鐘擺,跨越環境、背景、價值迥異的考驗,在殊途同歸的結果面前,給予彼此真心所嚮往的救贖?
邱妙津說得好:「如果我仍要如此自我毀滅地迷戀著你,我想那不關你的事,這份愛並非由你,而是由我自己讓它產生的,從頭到尾都是這樣,所以因這份愛導致的自我毀滅,我要自己負責。
你在我生命中的烙印是屬於我個人的悲劇,我要單獨私自地懷著這個烙印的傷痕向荒漠未來走去。『我愛你』這句話像真空裡的怒吼,它只是一句貫穿我生命的空洞回音。我比較像個完整的人了,把曾經丟失在你身上的,再從你身上偷取回來,那就是『愛』。」
對我來說,真正的愛從來都不是佔有,而是了解與諒解,所以我會說:「我看見自己在你的生命裡,我希望自己能有那樣的胸懷,足以給你最是單純的快樂。」
但人性就是這麼矛盾,亦或者說,這是文化與基因在男女身上不同的作用,在公平的前提下,占有與專一,本來不就應當是對等的存在嗎?雖然這世界除了時間之外,沒有什麼事是公平的;所以,所以我才在我們都渴求的情感面前不顧一切地將自己拋飛,不顧一切地讓自己去承擔那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為的就是想證明自己對你的愛,能否在時間的試煉下,跨越世俗的價值體系,走出現實裡上演的那些遠小於愛這個字的劇情。
但是我忽略了「寶滿的意義感」與「實質的擁有感」這兩種東西的決定性,不論在多麼神聖的愛的面前,我也不過是個擁有著七情六慾的凡夫俗子;這樣的自己,不單是傻氣的可以,更是愚蠢地無法形容,我怎麼可能跨越得了這樣大的局限,在如此複雜的泥流裡,在所有的前提、時間、空間 ... 都失去了平衡的狀態裡,我能?換成你是我,你能嗎?
我們應該都很清楚結局,我不是那個拿著鑰匙的人,因為我和你一樣,同是一扇等著被開啟的門,很抱歉讓我們都失望了,但我還是得堅定地告訴你:
「如果有一天我們終究要分開,那絕對不會是因為我不夠愛你,相反地,正是因為太過深愛,所以我再也無法忍受任何『現實的不得以與自己執拗的感情』去傷害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與模樣;我不要最後你我在彼此的心裡變得庸俗而醜陋不堪,不要我們終於還是只能像每一對糾纏了一世的怨偶般,拚了命地抱握著以債相還的自欺,在相互磨折的錯愛裡無法坦承地面對著彼此過一生。」
打一開始,在我還沒進入你的愛裡,我就已經清楚地看開了,早在四年前,我就知道了現在的你,還有現在的她,當你決定為我開啟心門的時候,你肯定沒有察覺,其實,我早就在裡頭了,所以我會說:「你們的生命糾纏的程度不是我能立足其中而絲毫不為所動的。」
你的世界我再清楚不過,於是我才能那麼堅定地告訴你:「我想給你的感情不是用通俗的常理能衡量,我希望你能自在地做自己,不要有任何的勉強與難為,我只想用純粹的愛擁抱、保護你,不想傷害你;這是我對自己的承諾,也許這會讓你感覺不到我情感的赤熱,但是請相信我,你永遠無法懂得我內心的波折。」
每一個時刻、每一個分秒裡,我都在為你、為我們剖析著自己的感覺、自己的感情,當下不說的原因,是因為我很珍惜,所以你能看到的每一個我的表達,都是在我已經深思熟慮過後的陳情,不會輕言改變,但你能明白我所說的每一句話、為你寫的每一落詩篇的意義嗎?它們從脫出的那一刻起,就從來沒有變過,我一直都很清楚地看著你,只是我越來越感覺不到,在我們的關係裡,你第一眼所看見的那個自己(你、我),究竟是誰?
雖然,我仍是那麼、那麼地 ... 喜歡你。
心靈密碼:200801162000
《喜歡》
很喜歡你
所以不希望因為彼此誤解了喜歡的意義
而在還不到愛的愛裡錯失了彼此的生命
我可以把我的世界給你
甚至全然地擁抱你
但你的世界我承擔不起
這無關乎勇氣
而是身為一個人的侷限
沒有人能承擔另一個人的喜怒哀樂與生命
生命裡
賭徒有豪賭的本錢
愛情卻沒有服輸的本事
一個人 能經過一個生命
只那麼一次
而我不想 就這樣失去你
失去這純粹的交集
所以選擇安靜
在安靜裡等候確定
縱是沒了命定 也不覺可惜
因為能一直有你
心靈密碼:20071008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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