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arthenon,古典希臘時代的建築物,被視為多立克柱式的發端,不僅柱式比例和諧、視覺校正技術運用純熟,而且展現莊嚴肅穆、高貴與強大的生命力。
園林,一幅揉雜中國藝術的自然風水圖,其思想文化的內涵、追求意境的創造,以及豐富的空間模式,啟發崇尚自然,回歸天人合一的哲學基礎。
希臘神話裡,工藝巨匠Daedalus與兒子Icarus受困於迷宮。Daedalus設計了以蠟結合鳥羽製成的飛行翼,以求脫困。Daedalus告誡Icarus:切勿飛行過高,否則,陽光的熾熱會造成蠟翼的融化。然而,Icarus最終仍因狂喜,飛行過高,以致蠟翼融化,墜海而亡。
夸父,中國神話中的人物,古籍所載之巨人,立志追趕太陽,終未及,半道渴死。《山海經.海外北經》:「夸父與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飲,飲於河、渭。河、渭不足,北飲大澤。未至,道渴而死。棄其杖,化為鄧林。」是為夸父追日。
兩則皆屬追逐太陽的故事,但也因追逐方向的不同,造成東西方文明不同的格局。
哥德式建築,高聳入雲的築體直指天際,引領人們的視線不斷向上,企圖更加接近上帝;內採尖拱及交叉拱肋,外有飛扶壁不費力氣地支撐,一種輕巧明快的氣氛,洋溢在神祕華麗的弧線上。
天壇,中國現存壇廟建築中之傑作,布局乃以應天圓地方作呈現,其中祈年殿、皇穹宇和圜丘,色彩調和、雄偉壯觀,還巧妙地運用了力學、聲學等科學原理。其橫向的支撐力量,藝術風格獨特,更顯氣度非凡。
透過建築、文化,讓我們思考舞蹈跟生活有什麼關係?有人覺得舞蹈過於抽象,但若試著打開節奏,進行天馬行空的想像,在詮釋舞蹈上,都有著專屬自己的故事。
一張鄒族祭典的照片,族人互繞交手成圓的形態,除了感恩上地帶來農物豐收,祈求賜與平安外,仔細注意,他們皆赤腳裸露,透露著與土地密不可分,同時也將身體的力量和土地做更融合的接觸,把純摯的情感衷傾於土地。
緊接著,陳達滄桑質樸的嗓音唱出,時空倏地轉換到驚濤駭浪的黑水上,正展開噬命不留情的搏鬥,接續輪替的白布浪來,深青潮去,他們卻不畏艱苦,繃緊所有神經,展現所有的張力、耐力,勢必乘風破浪,浪湧拍不斷他們對新土地的熱情與執著,當苦難過去,飛揚的生命力經由浪板著陸,一股原始的活力,將伴隨憨厚樸實、知足為樂,薪傳下去。
一個力挽乾坤爭取愛情、不願受傳統束縛的白,和一個介於佛家與青白之間,難以逃避命運泥淖的藍。抗衡又互相激勵,交融一闕不朽的傳記。一者內隱、含蓄的白,一者外向、俏皮的青。當白在高張舞動時,青常靈巧收縮;當青竄升舞動時,白又趨於低沉。人之兩面互不退讓地顯現又壓抑,猶如舞者手執竹傘,轉不出陷入的暈眩與迷圈。
一句佛偈:“鏡花水月畢竟總是空”,在美式的呼吸吐納、中式的太極導引發展成形,把人帶進如詩畫般的意境,複沓纏綿的冥想。明澄潔淨的燈光,灑下一圓的柔和,女舞著宛如在水流溢滿的鏡面上獨白,忽快忽慢,非凡的柔軟穿梭、強有力的敏銳延伸,雖然並非全體展現,到底也濃縮了一趟心靈旅程。原來氣流走貫全身,以無限的扭轉為引,以達收放自如,可以出神入化的漫遊,心平氣和的律動。
墨汁渲染在宣紙的擴張,緩慢沉靜。穿越時與空的動作美學,透過靜坐、導引、太極、書法,舞者的身體不再是那麼剛硬,開始出現彎曲、曲線,看似下盤深植於地,聞風不動,卻在墨色緩滴滑行時,逕自往大相其異的方向勾勒,時而展臂高揚,時而下腰迴轉,開闊的肢體伸展,三度空間竟立體隆起,飄逸、狂放的氣勢,造就躍然臺上的狂草一幀,柔軟中還帶有韌性的質地,氣韻生動。
以招手換取一些幫助,敞開胸口,或許能獲取一點安慰…
中正樓 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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