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第一天就會笑的小孩
在父母的驚訝下 喝下第一口母奶
正常小孩出生不會笑只會哭
這個小孩 在母親的肚子裡多待了兩個禮拜才硬出來
美國醫學證明在媽媽肚子裡一天
等於在外面三天甚至更長
後來常常被她媽媽講這個故事給她聽
她開心的帶著小帽子 溫暖的被抱在懷裡出院
“那是爸爸” 母親小聲的說
那是她爸爸 那個笑容是第一次作爸爸
這是一個傳統在美國生活的華人家庭
一個小孩跟著爸媽 因為父母早出晚歸
所以被送到保母家 很微弱的記憶裡
只記得那個家很多老鼠 那個保母不會做菜
每天要她吃的就是豆腐 碗裡一片白白的
吃在小孩的嘴裡沒有味道 但是不吃會被保母打 只好乖乖用手抓著吃
剛學會坐馬桶 再保母林阿姨家找廁所
午覺尿急爬起來 看到主臥房裡 在保母睡覺的同時一隻老鼠跑過去
起床又是吃白白的豆腐 保母的理由 永遠都一樣
兩層別墅式的家 是美國標準房子
自己的小房間在二樓 印象中有個小桌子上面佈滿自己畫的畫
旁邊有個小錄音機 播放著千篇一律的音樂和故事
自己最喜歡的玩具是幾部小車子 和一個小廚房
每天開開車 作作飯 告訴自己 長大後就是要這樣
床旁邊有一個小小的彈簧床 最喜歡一個人在上面跳
邊跳邊唱歌 也去廁所 從櫃子拿出新買的簾蓬頭當麥克風 唱著教會學會的歌
床上有兩隻娃娃 睡前禱告的時候 他們也會在旁邊陪她
睡前母親會拿出嬰兒油擦在自己臉上 她到現在還記得味道
早上會乖乖的一個人下樓 拿著自己最愛的麥片 打開電視
看著永遠的Tom & Jerry 早上她就那一部卡通 下午晚上又不同
學齡到了 母親帶著她 背著小小的書包 走進美國幼稚園
老師叫Mickey 到現在也忘不了自己會叫自己米老鼠的老師還有她長相
英文就從這裡開始 每天的 A is for Apple, B is for butterfly, C is for cat…
午覺時間要自己舖好床 每次她都沒有睡著 會用小小的眼睛
偷偷看四週的人在幹嘛 但是其他人都睡的好熟好熟
第一次學寫數字
小女孩7一直寫不好 最後那一槓 應該有點斜進來
它就是會寫成90度 老師幾次交都不會 還叫她上台寫給同學看
她還是不會 被老師罵 快哭了 眼淚在眼眶轉
但是那個時候的她就是死都不哭 回到座位上
老師叫她練習 等一下檢查 老師繞了一圈 快要到這邊的時候
她還是不會寫下7的最後一槓 老師又要來 她好怕
這時候對面的一個女同學 突然抓起她的手 帶著小女孩寫下那一槓
寫完 老師剛好過來 滿意的點點頭
這是小女孩第一次感覺到被外人幫助的感覺 很開心 那時候不知道什麼是感動
到現在 在她寫7的時候 還是會有點怕怕的 但是相對的她的7寫的最漂亮
心裡很深的地方還是會想起那個幫助他的女孩的臉
第一次試著交朋友
是在幼稚園的play ground
想要交朋友的小女孩 最後搞到跟男同學打起來
母親匆匆忙忙趕來學校
男孩哭著跑去像她媽媽告狀
小女孩衝去母親身邊 用一隻手護著母親前面 對著男孩說
“Sorry, my mom doesn’t speak English!” 男孩嚇了一跳就跑走
媽媽跟老師在後面愣住 又大笑
因為小女孩在家裡從來沒聽過自己媽媽講英文 一直以為媽媽不會講
直到有一天小女孩病了 母親打電話給家庭醫生問藥
聽到母親流利的英文 她驚訝的說 “媽咪 你什麼時候學會講英文了?!”
因為家裡忙 之前的保母被發現對小女孩不人道
心疼的父母把她送去奶奶家
奶奶家裡很髒 因為奶奶是個不愛乾淨的人
家裡最多的就是螞蟻 到處都可以看到一排細細小小很忙碌的螞蟻
小女孩的爺爺是個將軍 有一張大大方方的臉 很嚴肅 不說話
要吃什麼 只要一說奶奶就要立刻去作
後來聽媽媽說 奶奶年輕的時候 常常要帶著現在的爸爸 拿著掃把 棍子
出去抓姦 把對方打的很慘 爺爺很風流 奶奶管不動 只能打那些bitches
爺爺回家也是體罰小孩很嚴重的 爸爸上面一個哥哥長的像混血兒 很帥
最討奶奶喜愛 爸爸的弟弟是個過於聰明的人 所以爺爺奶奶都愛
當然還有最小的妹妹 倍受寵愛 相對的 小女孩的爸爸從小就是被打的那一個
後來小女孩知道為什麼爸爸喜歡用這個方式來懲罰她
她四歲那年 母親進了醫院
第一次要作姊姊
進到醫院 母親穿著綠色衣服 身邊躺了一個圓圓小小的東西
“她在睡覺” 爸爸輕聲說
我沒說話 也不知道這個小小的人是誰 只知道自己要躺在她身邊
拍拍她 跟她說 “乖乖睡” 自己也跟著她入睡
她是她妹妹
小女孩會抱著她 搖阿搖 跟小妹妹說
“姐姐一後買大手錶給你, 帶你去騎馬馬” 因為那時候她剛剛開始迷上帶手錶
所以答應妹妹要給她一個最好的
四歲 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轉折
第一次接觸音樂也是在這個時候
家裡的鋼琴 對一個四歲小孩來說 實在是大了一點
連彈下去一個音 都顯得吃力
第一個鋼琴老師 是教會的姊姊 印象中那個老師很嚴格
彈錯一個 就打手一下 每天都是哭著學完鋼琴
老師來之前 看到老師的車開進自己家車庫的時候 就開始掉眼淚
她的鋼琴是這樣學出來的
後來又過了一陣子
家裡鬧革命 父母像像戰爭一樣不說話 要說話也是吵架
小女孩帶著妹妹在房間看故事書 妹妹很認真的聽他說
她很努力的蓋過爭吵的噪音
隔幾天 家裡開始家具都被包起來
在隔幾天 小女孩就來到台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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