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陣子重量訓練意外傷到了手肘肌腱,在不知道事態嚴重下的我,又在朋友阿姨的極力邀約不好意思拒絕勉強答應去游泳,回來後我發現手臂完全無法向上彎舉,晚上痛的無法入眠時才知道大事不妙了。隔天在阿姨的介紹下去看中醫骨傷科,他們幫我敷上了中藥藥布,當下彷彿從地獄進入天堂的一瞬間,馬上感到一股勁涼直透痛點完全掩蓋了疼痛,我滿意極了高興的回家,沒料到這才是一切悲慘的序幕,暴風雨前的寧靜。
安穩睡到半夜四點多左右我被一股刺痛灼熱感痛醒,我直覺就將紗布藥布逐一拆掉,發現藥布上方還覆蓋了一張防止藥汁浸染紗布的塑膠紙,我自行做了一個判斷:患處悶了一整天不透氣所已才會又痛起來。拆下藥布後果然也有舒服一點點,真的只有一點點,灼熱感不見了但還是痛到無法繼續睡。
就這樣我一邊上網看文章一邊吃著早餐熬到了早上9點半診所開了,在多次的受傷經驗後,我能確定我的忍痛能力已經不是常人所能即的,也只能這樣自嘲著。幸運的很快叫到了我,醫生再次確定我的狀況後應該沒有脫臼後,就請推拿師父幫我推拿和做關節活動,過程很不舒服,師傅說:「因為兩天都沒伸展活動的手臂已經有僵硬和輕微萎縮現像,要趕緊活動不能怕痛。」他親切和我談話稍微轉化了我的不安情緒。
醫生接著就幫我敷了和上次一樣的藥布,這是我來的目的和一直渴望的,有了上次一敷見效的經驗後。然而我卻大大的失望了,這一次清涼感已經無法掩蓋持續性的酸麻疼痛,我反而很不舒服,甚至更痛卻也不明原因只能接受離開。
那天晚上要補習,敷上藥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是很不舒服的,但心裡知道也只有忍了,到了補習班後我發現我的手沒地方安置,桌子太高放不上去,撐在椅子上卻要彎曲無法彎曲的手肘,只能任憑他垂墜,這樣的姿勢只加重我的不舒服,整堂課無法專心上課,不斷在想我到底有沒有脫臼,疼痛程度怎麼如此類似以往骨折。我終於忍不下去了,晚上八點半我翹了第二堂課趕回家裡,住家對面有一間骨科小診所,趁他還沒打烊歇業前趕緊去看看,以免半夜要掛急診。
回到家後我馬上拆了中藥藥布,拿了健保卡直奔診所,剛好趕上9點半打烊,
醫生說我患處溫度很高,有明顯腫脹,知道我完全不能灣舉時,他一臉納悶的說:「難道真的有脫臼,你明天去大醫院照X光檢查,我先幫你打止痛針。」
打針後半小時後疼痛就消失了,早知道挨這一針能沒事的話我早就挨了,何苦如此。回家後我打電話要取消和許小元明天早上一起游泳的計畫,他說他正好也在天人交戰中,我心中只是苦笑著。
到了大醫院檢查後,原來是我對中藥藥布過敏,導致患處腫脹高溫,交代我往後數天要冰敷和多伸展。
手受傷的事件告一段落後就此平靜了嗎?原來命運玩笑開的還不夠呢!接踵而來的事件又重創了我的生活:發現喜歡的人課程結束了、網路壞掉、書局消失、連日大雨失眠……,即使有去看了好看的電影看神鬼奇航3,心情還是低落。
左手失去運動能力已經兩個禮拜了,已經逐漸有好轉,但還是滿足不了好動的我,一整天沒運動,似乎宣洩不了我的情緒。想到此,還是逼自己去報名陽明山路跑好了,之前裕峰也說要跑,打了電話聯絡他,我們決定要報名後,家裡壞了兩個禮拜的網路還是沒辦法修好,只能去公司上路跑協會網站,發現公告報名已經額滿提前截止了,我有點失望卻也有點慶幸,也許是老天也要我休息吧,夠苦了何苦又要自虐。
六月開始,除了補習唸書外生活重心一下子全沒了,於是失眠又找上了我,心情持續的低落,屋外正下著大雨的下午,我又想起在補習班的那段邂逅,只好寫文章抒發情緒,然後在辛曉琪動人的歌聲中努力不讓自己決堤。熙來攘往,千顏萬隅,我只是一個人走了太久又太長了路。
如果說我的一切都突然改變了那麼依然不變的是雨天。再也不想因為下雨被關在家裡了,去書局逛逛吧。打定主意後就想到三重的誠品書店,走進去介壽廣場後卻看見漆黑一片,誠品書店竟然結束營業撤走了。徬徨了,我任性不撐傘全身濕淋淋的回家,檢驗我的存在是否真實。
持續失眠的第七天,喉嚨舌頭腫痛沒有胃口,下嘴唇破了一排的傷口。日子還是要過。
6月9號早上的法緒課,我反常買了一罐咖啡當作早餐。應該有十年沒喝咖啡了吧,這香淳的味道,是在你身上無法抹滅的餘香。我學你將咖啡擺放在左上角除了提神也是紀念。
晚上回家後唸著法緒卻趴在桌上睡著了,流了滿桌的口水,講義幾乎糊掉了。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在家裡的桌上,趴著睡去。
醒來後晚上11點了,看看手機沒有來電紀錄,這個訊息表示明天和裕峰爬山的計畫因雨取消。在我最想找個人陪最不想待在家裡的時後,墨非定律血淋淋上演,最壞的情況一定會在最遭的時後發生,帥旗淪陷,我赤手空拳的揮舞抵抗
咆哮著。
6月10號,現在的時間是凌晨4點23分,我還清醒著和巨大的黑夜斡旋,品嚐熟悉的痛苦,那一瞬間,我腦海中曾經自私的劃過一道,輕生的念頭。桌上正巧擺滿極度諷刺的各種止痛藥丸,以及這陣子各醫院陸續開的許多未吃也不知道該怎麼吃的藥物。
「我希望你能快樂一些」,一位不知名的友人意外送來訊息,我很感激。鵬程路萬里,人生路艱遙,世界的盡頭我還沒有走到,請為自己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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