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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7-20 23:27:49| 人氣66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溺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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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大蟲:

凌晨三點鐘,我在網路上遇見你。
「剛回來,沒想到居然會抓到一隻失眠的魚。」
我向你哭訴著我失眠的焦慮與苦楚,
你竟然簡單地就用了一句話,
逗地我又不由得開心地咯咯笑起來;
我彷彿還能嗅到你今晚心滿意足的笑意,
卻不能也不願意探問,關於你夜歸的原因。

我是被你抓到了,大蟲。
此刻在這樣深的寂靜夜裡,我的確是像被你握在手裡的一隻魚,
因為期待著你的豢養與疼惜,離開了水面,快要沒有了呼吸。

這一回,我是勇敢地面對了自己的情感,
也足夠坦率、真誠,
但是這一些的努力,我卻分辨不出來,
對於模糊我們中間的那一條界線,到底有沒有幫助?

「我是你的語彙專門翻譯機器。」
那天我大聲且得意地向你說著,
我總是能說出你想要表達的東西,
就像你每回看了我ㄧ眼,
我就知道自己該扮演起什麼樣的角色一般。
你一邊幫我的飲料結了帳,一邊好像默認著,
僅在嘴角掛著點笑意,
看不出來會不會有些微大男人自尊心的惱怒、
或是面對我這伶俐嘴巴的無力,
還是一邊嘲笑我這個自負的傻蛋?
「你真的很會說空話。我就說不出來。。。」
我實在聽不出來這到底是不是一種讚美,
「不過,你這些空話說得倒挺不錯的。」
你又微微地笑了,然後頭低下來,彷彿在沉思些什麼。

你喝的水不同了。我有注意到。
你以前總是在我面前,分析什麼樣的人會喝什麼樣的水,
我還記得你揭曉自己總是挑「最便宜的水」喝時,
那種爽朗沒有負擔的大笑,
留下一臉驚愕、認真分析卻沒猜到結果的我。
那天的你卻是拿了罐EVIAN的水。
是不是想要將自己的心弄得純粹一些,
好不受到我的騷動所影響?
你第一眼就看出了我那天的躁慮以及即將引爆的莫名火氣。

「我從昨天就在想,今天要帶你去吃些什麼。。」
我轉過身望向你,用我的眼睛緊緊抓住你的,
你倒是態若自然,
我才有些明白剛才在會議中推掉人家的晚餐邀約是怎麼回事。
「你期待和我ㄧ起晚餐嗎?」
我在心裡想要問你,卻沒能開口。
(我是期待著的。所以才讓你這大男人支配了我的晚餐,卻沒有一絲不悅。)

「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第一次問你的時候,你假裝在專心開車,沒有開口。
「你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那麼好?」
我第二句話的攻勢有些犀利,而且直接。
「我對你最好了好不好?!難道你沒有感覺?」
你有些著急地像要跳起來澄清一些什麼的緊張模樣,其實很可愛。
你於是開始舉了很多例,
是你從來不曾對其他朋友做的一些體貼事情,
我偷偷看著你,開始有些得意。

「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我後來又問你,
「你對我也不差啊!」這是你後來的標準答案。

大蟲,今晚狂風暴雨,我卻失去了你的消息。
為什麼每次當我覺得我們又更靠近了一點的時候,
就會有一陣風雨又將我們推開?

今晚的我又失眠了,沒有你抓住我,
我在瓶裡載浮載沉,是一隻快要溺斃的魚。

台長: 小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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