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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6-29 21:29:02| 人氣9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牽掛。單純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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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佰的”牽掛”超棒的,那是一首好聽的歌。之所以好聽,因為他唱到心坎裡了。唱出那每個人愈走還留,割捨不下的心情。擔心”我”離開之後,”她”能不能過得好,會不會快樂。那種無盡的牽掛。

「有一顆心掛在某人身上的感覺是很不好受的,尤其是想忘卻忘不掉。那不是痛苦,卻比痛苦更磨人,更讓人……」

我了解,我能夠了解,我也是有這種經驗的人啊。就只是牽掛著,什麼也不能做,因為那才是對彼此最好的方式。就只是單純的牽掛著。會常常想起有關她的一切,過去她曾做過的,未來她可能會做的。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是不是想我呢?除了想想,什麼也不應該做。我說我。

抬起頭,他又開了一瓶海尼根,繼續喝,用一種屬於他的節奏的喝法慢慢的喝。喝得猛的人沒什麼好怕,他們只是為了喝酒而喝酒。可是像他這種用自己的節奏慢慢喝著的人就要小心了。他喝酒並不是為了喝酒,而是為了清洗自己身體裡面某種東西,用酒才能清洗的東西。村上小說常出現的說法,很八股,我也這麼覺得。心情的東西重點是靠頭腦搞定,而不是一瓶40元的海尼根。但是,對於我們而言,喝酒確實而且確定的慢慢帶走了什麼讓心情沒來由低落的東西,就像河水確實的搬運走砂石,跟小學課本教的一樣。

我看著他,突然一聲巨響從門外傳來,我跟他一起轉頭朝門外看。雖然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不過最近這裡有人在籌備活動,弄得晚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有一兩聲巨響也是稀鬆平常的事。不過在原本寂靜的空間中突然闖進的不速之客,總是讓人心驚。

當我們的視線從門外轉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眼睛。原本以為說出上面那番話的人的眼神應該是更迷濛無助,卻發現他的眼睛含有著某種決心。那是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的眼睛,那雙眼睛代替了他的嘴,告訴旁人說:不用告訴我什麼,我知道我應該做什麼!縱算是牽掛,我也會讓它僅止於牽掛!

因為他的眼睛,我整個晚上沒有對他說什麼。沒有建言,沒有鼓勵,沒有平撫,我什麼都沒做。我知道在這個時候,他什麼都不需要,就算他發出聲音說出話,也只是因為他想這麼做而已。這時候說出口的話並不是為了得到加上感情的回應而出現的,只是因著一種純粹的純粹的需求所產生,單單只是為了被說出來而已。現在的他只需要有個人陪他喝一杯,一個人喝酒容易傷身。

我拿起我的VODKA加冰喝了一口。VODKA之於我有某種不同的象徵意義,有別於WHISKY之於我。不同的酒及咖啡讓我有了各種不同形象的象徵。狂放、靜斂、理智、感性……對他而言,今天晚上的海尼根又象徵著什麼呢?

夏天的晚上,飄來的風讓我們沉浸在個別的思考中,個別的思考中卻都是相同的主題。屬於他的牽掛,屬於我的牽掛;他牽掛的她,我牽掛的她;他的決定,我的決定……

也許我們的牽掛並不記掛著我們……

台長: WHIS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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