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讀詩能夠是一種療傷,怎知今日雙手竟是沒有耐性的翻覆頁數,眼睛失去了敏感度,無法聚焦,連文字都支離破碎。
淚,遂成了暴戾的水滴。
悲,唯一的救贖,原來應該無心。
想念,則是需要還留在今天的人,才有心相思。
未完成的短篇故事還留著「死亡」的議題。
未寫完的評論還餘留被「生死相隔」感動的淚水鹹味。
然,我原來是那麼的親近,以為遙遠的字眼。
是因為至少我現在比前幾天平靜一些了,才能再寫出東西來,不然這幾天除了不得已的考試,和寫給小墨爹的信以外,我是不動筆的。
應該說,是無法動筆。
只要拿筆,紙上就都是我顫抖的痕跡。
床邊擺著原本計畫送他的禮物,我想現在它們躺在那邊,也覺得茫然了吧?
抽離的是那些禮物的去處,還有,他永遠的靈魂。
我的靈魂則是搖動著,想要暫時離開也不行,就只能在吹著寒風的天候中,跟著被麻痺。
撐著雨傘回家的那天,我爬上天橋,竟覺得整個世界在搖晃著,於是我停在階梯前,不敢踩往下的樓梯,除了眼界的搖晃之外,也是因為那停留在階上的積水,那會不會是,誰在哭?
那時我心生這樣的想法了。
但終究是要走的,我還是踩下去了,那一層一層往下的階梯,那積留著的淚水,因為我的腳步,也不斷往下掉。就好像留不住,必定要離開世上的人。說服著我往前走。
很多事情是來不及的。有很多的事情,是我以為以後可以做的,所以我沒有去碰。
手機裡的未接來電有他的名字,我也以為他會再打來。
可是沒有。
因為我覺得有時間再回電,所以現在來不及了。
因為擁有那個名字的人,已經不在世上了。
不會因為我悔恨了,他就會打電話來。不會因為我想念了,他就回來人世。
任何人事物都是會「過去」的。包含我現在眼界所及的任何一個人,我所嚮往過的任何一樣東西,我所懼怕的任何一件事情。夾雜在錶面與秒針之間,被帶走。
我哪裡知道,認識一個多月的人,會是親如我爹的人?
我哪裡知道,親暱的叫著他爹,今生卻無緣見面?
聽到他離開的消息之後,到今天也才第四天,可是我今天不掉眼淚了,真的是療傷可以那麼快嗎?
我想不是吧……今天我沒有留連在他的消息上,專心投入遊戲中,所以沒哭。
只是連遊戲主角的名字,都能透露出我的思念。
我連玩遊戲都能想到他,把名字取做「念惜」。
想念究竟會餘留到何時呢?會是來生嗎?
如果想念,來生就能再見,我願一輩子都受相思的折磨。
只要讓我相信,來生能再見。
聽過一首歌嗎?
〈讓夢冬眠〉,裡面的歌詞我一向喜愛,如今再聽,陷入深思。
〈讓夢冬眠〉
合唱:孫楠/艾雨
天不再是昨天
那緣也不像前緣
雙眼藏兩句誓言
還未說就已改變
線一人握一半
永遠 消失在夢中的夜晚
一回頭熟悉的容顔再看不見
今生的愛走遠
來世的痛提前
風和雨說再見
心被霧深陷
今生的愛走遠
讓來世痛提前
誰丟失了時間
讓夢冬眠
http://222.33.56.102:8089/wma/nv/aiyu/ay_ay/12.wma
↑欲收聽請複製上列全部網址開啟或下載
2007/1/20
深夜
(你要我怎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