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播理論與方法〉老師給我們全班的一封信。
這是一堂課與我想像中不太相同的傳理課程,省去歷代理論從古到今的介紹,這位老師著重新東西(ex.CMC 意義調和理論 Coordinated Management of Meaning)。並把主軸放在研究方法,上學期教質的研究,下學期量的研究。
質的研究著重研究者個人的發現與對現像的詮釋,因此同樣研究發現與結果可因人而異。有位中國學者在美國研究中國學生的就學適應情形,在訪談結束回到家後,竟忍不住情緒的溢出,就因受訪者的遭遇與當年赴美求學的他,有太多太多相似的地方,這些都喚起他過去痛苦而美好的回憶。
這就是質的研究特色,它多了研究者自己發表看法意見的聲音。我曾在半夜閱讀一篇談男性公關的論文,整篇文章充滿研究者的真性情與受訪者的無耐心境,竟也看得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看論文會看到哭,你看看,你看看,質的研究有多少的人性表露其間。這半學期淺學的研究方法,也許會帶我進去研究所的領域,只是目前的我,還無法對人生作出太多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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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 班上的同學和我約了討論課堂報告事宜,我們聊了很久也很好,每一個人都說了話,研究室裏笑聲不斷。臨走時,有位同學像是有什麼重大發現似的說,「剛剛見您笑的時候,覺得很親切呢!其實老師上課時,可以多些笑容啊!」,「老師上課不常笑嗎?」我問,「老師多只是牽動一下嘴角吧!」,同學邊說邊模仿著。
「原來我上課時很少笑容啊?為什麼呢」,同學們都回去了,但我在心裏一直琢磨著她們的話。
因為這個觀察與判斷可能有兩個重要的意含:一、把笑容當作課程運作的一個觀察指標,它可能意味著上課對老師而言並不是非常愉快的事情,所以老師很少笑容;二、將笑容視為對同學表現的回饋結果,它代表的則是老師很少對同學的表現予以正面的回應,這事就比較複雜,因為它可能是原因〈老師沒有對學生表達正面回饋的習慣〉,也可能是結果〈因為學生沒有作出值得老師正面回應的表現出來〉。
上述兩個意含不論是其中的哪一個,都得當作一個重要的事情來看待、來處理,因為要不就老師上起課來很辛苦,要麼是學生唸起書來很吃力,最壞的情況則是,老師上起課來很辛苦,且學生念起書來很吃力,而且事實很有可能就是如此。
每次上課前,我習慣先看看隔天同學要作的課堂報告,這次討論SIP的這組,作得確實不錯,看得出來是花了時間在準備。再點入研究計畫,螢幕顯示,十組同學都傳了書面報告,沒有組別落單,好啊,的確有當一回事,孺子可教!
要上課了,早上進教室前,我確定這回我是帶著滿滿的愉快心情進教室的,雖然坐在教室裏的同學,和以前相比,看起來並沒什麼不一樣,甚至人數上好像還少了一些。
剛開始還好,我關心地慰問同學們昨晚上傳研究計畫的疲倦心情,大家還能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聲,然後,我只是照慣例的詢問:「這個星期課堂報告的內容,除了上台報告的同學外,其他人有沒有看啊?」,大家一陣漠然,順手點了一個同學,沒看,又再點了另一個同學,也沒看,然後,我按照各組的座次,依序點下來,唸完了十次的組員名單,全班58 個人,扣除了報告的五位同學,沒有人曾事前翻閱相關章節,此處只談是否翻閱,還不要求有無理解。
怎麼回事?學生課前不預習課堂內容,跟不帶書本來上課,基本上沒什麼兩樣,「上學上學」,不是來上課了,就一定學得到、學得懂,學習可不是只有教室裏的事,在教室裏作的是「指正」,是「確認」,是「討論」,不是來「神遊」、不是來「謄寫」、不是來「附和」的,怎麼同學們連這種自己該負的責任,這點應有的態度,都沒有呢?
學習並不是娛樂,不是一向那麼舒服,那麼愉快的,學習也不是消遣,想到的時候來一下,忘記了也無妨。學習是持之以恆的投入與專注,學習是不斷的嘗試和練習,學習是克服自己習慣與惰性的努力,學習是一種紀律。
也許這是為什麼在上課時,或許我少有笑容的理由吧!不是因為不愉快,而是因為需要全神貫注,就像一個正在場上全心比賽的運動選手,眼中只有隊友、對手和那顆球,不是因為吝嗇,而是因為有要求和期待。
還是要再提一提今天課堂報告的同學,他們善盡了報告者的責任,以上的這些話,這次不適用於他們,但要和他們共勉─你們要繼續保持啊!記得這次認真準備的美好經驗,不要忘記,我們都有責任讓自己更強大!
2005.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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