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從上海回到常州的火車,在吵吵雜雜的人群當中,嘗試尋找些許的寧靜…
火車上,人群的嘻嘻鬧鬧有時候聽起來是有趣、親切的,不認識的人之間仍然能夠像認識好久的朋友一些的說說笑笑,或許這是人之所以為人的共通點,也或許這種情況在中國人的民族性格中更加明顯。相較於西方的人情風俗與矯作比較起來,這是東方民族的可愛之處。
在上海足足待了一個星期,除了和客戶開會外,也去參觀了上海車展。發現,上海不只只有車展,各種國際性的其他展覽,紡織展、服裝展、化學展、醫療設備展等更是如火如荼的同時在這個花花世界中進行者。
上海的高樓大廈林立,其建築風格與造型也展現了這個城市要吸引全世界目光的野心,想不到短短十幾年,這個城市像是換了新裝似的。其中流行時尚之”橫流”,更是讓我驚訝;當我用”橫流”這個字眼,或許透露了我和這世界在某些方面有無法交匯之處。
慢慢了離開了市中心,沿途都是鄉村,小橋、流水、人家,原來,我來中國所响往所尋找的那種“古意”是存在那不起眼之處、存在那不經意刻造、隱藏那摩登大樓的背後,就這麼靜靜地隨著歷史起起伏伏。唉!我的目光在這偌大的土地上尋找之久,此時才發現,頗有諷刺之意味。
在這些鄉間的紅磚屋瓦、田間小路之間,我彷彿看到古代人物在其中漫步、思考、吟詩。我心裏明白知道,我來了中國,主要的目的就是尋找古代作家那些喜怒哀樂的足跡,有點不切實際吧!我想。
就像我在英國的百年公寓百年學校的時候一樣,每當我手觸摸著古老的城牆,我彷彿聽到古老的律動、古老靈魂的吶喊…那是一種對話,一種心靈上的交流;日光之下並無新事,日光之下的一切都是是虛空、都是捕空,我不過是這千百年來的一個重覆的現象,日頭從東方升起從西方落下,日一日年一年…然而,在這現象的背後,有一種精神與信仰是持續被傳遞的,你願意尋找,就必尋見;叩門就給你開門…
或許是從小在鄉村長大,或許是我骨子裏存在與這世界對抗的種子,也或許是受到基督教信仰的影響,我一直知道自己對於自身存在於這繁華世界的意義的追求仍抱持著高度的熱誠;我不斷地尋找著,不斷地提醒自己要警醒著,雖然在我的內心深處我已全然了解我這孤僻的靈魂從何而來往哪兒去。
“成功“這個字眼於我而言卻是沒有意義的,因為當一個靈魂連自身存在的價值與意義都尚未有個註解時,又何以清楚明白他的人生該是個怎麼的”成功“呢?我現在算成功嗎?這問題我從來沒有問過自己,而心中也從沒對於成功下過定義。
火車上放著橄欖樹這首老舊的民歌,引起我傷感之情。不要問我從哪裏來,不要問我往哪裏去。我不過是一個孤獨的靈魂,在這浩大的世界中,尋找那心靈的交流。
此時,又傳來一首輕快卻悲傷的演奏曲,彷彿要將我的心帶往那西部的大草原,我的心砰咚砰咚跳,彷彿要從我的身体中逃了出來,我知道我的心一直是想回歸到他所來之處的,只是我的身軀一直將他帶往那冷漠無情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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