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默默的從知道自己是HIV感染者到現在也快12年了。
這時候該說的就是時光飛逝吧。
想想也是啊,想當初自己還是輕熟男,到現在都快把中年大叔的時光也過完了。
但想想生活是如此幸運,走過那些瘋狂、那些沉寂、那些落寞、那些狂歡,原來我還可以繼續做夢、繼續我可以想要的生活。
從來不曾寄望未來是否有解藥可以真的讓我從POZ的身分離開,但也許在未來當更多人知道HIV+不過就是個慢性病,沒有那麼可怕,也不是甚麼世紀黑死病的時候,也許,如果我們的教育來得及、也許我們的世代來得及,那麼也許我還有一絲絲的希望可以很開心的讓更多人知道我的身分。
那些在我身上的各種標籤,如果有哪天可以只是標籤,不再代表任何歧視、不解或誤解意義,那也許我這個以旅者為名的生活,在渡過黑暗的歲月之後終究可以見到微亮的天光。
那些過去在新聞台上書寫的人們,也許在科技浪潮之下紛紛轉往不同的平台了可以認識更多不同的朋友,(更何況在醫療技術益發進步的現代社會,似乎可以不用再那麼辛苦的隱藏自己在文字之下)。就我的所知,書寫是一種療癒,它讓我在過去需要有個情緒出口的時候,可以盡情的書寫。在我的日記、在新聞台、在噗浪、在臉書...... ,而這些書寫之外,其實我們不都是在尋找建立一種關係,與自己、與他人、與社會、與世界。
只是建立關係,不見得需要永遠透過文字。文字的溫度傳達得也許不夠快、不夠及時。也許是因為這樣我們離開了新聞台,離開了噗浪。也許在Grindr、Jack'd、Hornet..... 各種軟體上交友的即時性更高。
但如果,你還記得文字就留在你知道的地方,溫度會永遠在那個角落記得自己當時的瘋癲、那些是自己與不屬於自己的起起落落。
書寫,自由書寫,可以是自我對話、可以是自我的療癒,對我來說如此。也許,如果我還記得,我也還是會再來寫寫吧。而我,有著很不錯的記憶力,希望記得的你也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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