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HF線本人還沒看完,對遠阪家的糾葛不慎清楚,此為參照動畫。
緋色的櫻花瓣紛飛,送走了春,也送走了同名的女孩。
──「間桐櫻?」
坐在石階上的女孩問。
年紀稍長的女孩抿了抿唇,半晌,好似硬了心腸,喊道:
──「沒錯,間桐櫻!」
她束手無策,就這樣看著唯一的妹妹和那姓間桐的人家走了,不捨,又能如何?生在魔術師的家庭,他們不需要沒有才能的人。
一行清淚順著頰滑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櫻……。」
櫻瓣依然是那樣,無依無靠的飄著、飄著,彷彿碎雪般,飄上誰的心頭,化作誰的淚?
她親手送走了,送走了那原本叫做遠阪櫻的女孩。
※ ※ ※
倏地,她睜開雙眸。
試著回到睡眠中,雙眸閉了一會兒又睜開,半晌,她決定不要再勉強自己睡著。
穿著寬鬆的睡袍,縱使在夏日中也有些涼意,她赤足走在這好似無邊無際的木製長廊上,平日梳的一絲不茍的黑髮,此時無力的垂在背上。
她停住了腳步。
瞅了會兒四周的景物,翡翠色的雙眸忽地呆滯,蹙眉看著這和風的建築,愣了片刻,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對了,這裡並不是她家,「說的也是,我都住到士郎他家了……。」
庭院旁有個斜坐在長廊上的人影。
她撇撇嘴,不滿的道:「archer,我不是叫你監視這屋子的四周嗎?」
銀髮男子不答,只是坐著,銀髮斜靠在柱子旁,雙眸緊閉,胸膛有規則的起伏。
「睡著了……」凜佇立著,與archer隔著一段距離的看著他,她的視線在她的servant全身上下審視,尤其在他端正的五官停留許久;忽地,她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麼,一張俏臉立刻漲得滿面通紅。
她前進了幾步,正要發火把這個失職的servant吼起,與archer隔著一步之距時,剎時,古銅色的雙眸睜開,「是凜嗎?」
「……還問是不是我……我說啊,我不是叫你看守這個屋子嗎?」凜沒好氣的質問著銀髮男子。
宛如感受不到眼前黑髮少女的怒氣,archer不置可否的答道:「基本上,只要有敵人一進來這個屋子的結界,我和saber便會立刻感受到的。」
「說的這麼好聽……」凜往前蹲下,將臉湊到archer面前,挑眉,「既然如此,剛剛我來時你怎麼還再睡?這個樣子,半夜我和士郎被殺了都不知道。拜託你有點警覺性啦,你又不是第一次參加聖杯大戰。」
「我知道妳來了,只是我在想事情,所以沒有回答;我正奇怪妳怎麼呆站著那麼久呢。」archer淡淡的答著,他可不敢說他是因為感受到凜的殺氣才睜眼的。
「我站那麼久不關你的事。」迅速且略帶心虛的答,又道:「還有,你在想什麼事?」美顏滿是不解,說著,凜坐了下來,面朝月光灑落的銀白院子。
archer鬆了口氣,至少凜不再追究了,然而他思索半晌,似乎在思考如何啟齒,「我夢見妳的過去。」
凜頷首,她知道master和servant精神是連結的,她追問道:「那你夢見了什麼?」
archer的目光忽地黯淡下來,他鎖緊了眉,緩緩地道:「我夢見妳……和那個叫做間桐櫻的學妹的事情……。」凜不語,頭低低的,黑髮順著肩膀如瀑般散了下來,archer見她不答,轉頭逕自道:「我看到妳送走她的那一日。」
凜輕輕搖著頭,「那也不是我願意的。」
他瞅了瞅黑髮少女,良久,二人脈脈無語。
她嚙緊了下唇,抬首看著夏日的螢火蟲,在池塘飛舞,鮮黃、慘綠的螢光,在池邊閃閃爍爍、明明滅滅,涼爽的微風輕拂著她的赤足,她就這樣盪呀盪著她的雙足;過了一盞茶時分,她才開口:「至少她已經忘了,太好了。」縱然她不認識她的親姊姊。
是的,櫻的記憶是從她改姓間桐的那一刻起。
Archer注視著凜的側臉,好半晌,道:「看得出來,她很喜歡士郎,那身為姊姊的妳……。」「我絕對不接受!」凜立刻回嘴:「士郎才配不上她呢!懦弱、優柔寡斷而且凡事詹前不顧後,怎麼可能配得上櫻呢?這些傢伙的眼光都差透了!」
所謂的這些傢伙自然還包括在士郎隔壁的某人。
「那妳呢?」archer不帶揶揄地問。
凜愣了愣,「我?」
不是妳還有誰?但archer知道一旦說出口,這個可怕的master大概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怎麼可能?」凜蹙眉問著:「比起他,我還……」只說到這,她的話便停頓,原先盯著archer的雙眸也閃爍不定,雙頰染上幾許殷紅,「我還……」
「還?」archer追問。
凜飛快的轉頭,迴避servant的視線,一張臉漲得粉紅,雙眸緊盯著自己的雙足,「我還比較……」
「到底是還什麼?」archer不解的問:「難道妳對向妳的那一群莫名的仰慕者中有誰比較中意嗎?」該不會是那個被她拒絕又遭到她揮拳的間桐慎二吧?archer忽然對自己master的心理很感興趣。
「沒事。」凜沒好氣的回道,又道:「不管我對誰怎樣,都和櫻沒有關係,我絕對不准士郎那小子對她怎樣!她可是擁有我遠阪家高貴的血統呢,哪是那個衛宮士郎攀得上的?那小子可以成為master也是幸運,除了驚人的回覆力外,他根本什麼都不行。」
「但他卻召喚出了妳最渴望的saber。」archer淡淡的答。
「不……」凜搖搖頭,嘴角彎成了美麗的弧度,笑道:「我已經,沒有那麼渴望saber了。」我終於發現,那個強悍的劍士王,並不是我所想要的。她在心裡想著。
Archer避開凜的視線:「但我這個弓兵也只有偵查這麼一點作用罷了。」
凜咧開了嘴,笑著道:「不,你對我而言,並不是只有這麼一點意義而已。」
archer眨了眨眼,這真的是出自平常凶悍霸道的凜之口嗎?「是嗎……那太好了……。」這句話小聲的只有自己才聽的見。
「哈啊──好累……」凜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明天還要上課呢……我要睡了……」邊說著,就將頭靠在archer的肩上,「讓我靠一會兒吧,我好睏。」
「……也讓我,看看屬於你的過去吧……。」凜的聲音細不可聞。
「嗯。」archer輕道:「祝妳有個好夢。」
薰風輕拂過依偎的兩人,也吹起淡淡的木香,螢火蟲在凜赤裸的雙足打轉,小小的光芒彷彿星光點點。
多美的畫面。
至於第二天……
「哈啊──今天起的好早啊……。」士郎伸個懶腰,走在長廊上,「遠阪應該還沒起床吧,櫻大概也還沒來。」
右前方處有兩個坐著的人影。
士郎向前,看清了人影的廬山真面後……「噗、噗哈……」即時憋住了笑聲,因為他看見了archer一臉隨時準備抽出干將莫邪的表情。
「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說著,士郎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現場,恭喜魔術大幅進步。
Archer無奈地看著靠在自己肩上沉睡的凜。
真是的。滿臉通紅的他憤憤不平的想著。
蘊的廢話專區:
以前剛看完動畫時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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