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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的心情

 

 

98.1.9 早上，收到琦發的簡訊

大意是說：這陣子很冷，母親有感染的現象

情形較沒以前佳

雖然對母親依舊生疏，但還是急著回電

和琦確認母親的健康情形

 

掛了電話後，心情，五味雜陳

琦，一個小我10歲的妹妹，是父母離異、母親再婚後所生

雖然知道琦的存在，但為了不破壞母親再婚家庭的和諧

這二、三十年來和母親幾乎完全沒聯絡

就連妹妹與爸爸過世時也是如此

直到母親再婚的先生也辭世後母親才主動聯絡我們

這才正式見到，這個相差10歲、同母異父的妹妹

 

朋友同學，大概很少聽到小女子談起母親

對小女子而言，關於母親的記憶一直很薄弱

大約，是停留在小女子7歲前吧?!

至於身為老么的弟弟，母親，充其量只是一個名詞罷了

相較於弟弟妹妹，小女子算幸運

至少，對母親還有點印象與記憶

不過，還是很怕五月的到來

因為真的完全寫不出關於「我的母親」這一系列的相關文章

每寫必哭，而且是從頭哭到尾的那種

 

曾經，為父母離婚這事讓我很自卑

為此，怨過爸爸，也恨過母親(三十年前，離婚，可是件大事)

隨著年齡增長，對母親的記憶與埋怨，淡了

漸漸地說服自己，父母離異，不是我的錯亦非原罪

爸爸與阿嬤雖重男輕女，但身為長(孫)女的我，也沒少了疼愛

 

這幾年來，母親因患老年癡呆，所以健康情況一向不是很好

看到母親患病後在療養院時的模樣，其實很心疼

在療養院的她，顯得蒼老且精神不濟

其實，我們去探望，她也不認得人了

為方便整理照護－剪了像男生的短髮

為進食方便－插管

為不讓她拔管－把手包了起來

為了……

 

但反過來說，在療養院休養，真的比自己照護來得合適

我們都在上班，真的沒人手可以日夜陪伴照顧

真要請外傭看護，母親條件好像也不合

(這好像有關母親再婚後夫家的財務，小女子不便多問)

療養院中有完善的作息規畫外

定時的復健與物理治療，對母親來說也許較合適

 

原本在中壢休養的她，前年年初讓琦接到高雄療養

在中壢時老爺還可以一、二個月就會帶我去探視

搬到了高雄就無法這麼隨興

 

有時想想，如果當年父母沒離婚

今天，應該不至於是這種局面吧?!

也許，妹妹不會過世，又也許……

世事，真的很難說

 

其實，這些年來，對母親早不怨不恨了

尤其是結婚生子後

慢慢地也體會到為人母的難處

 但這三十多年的空白

不是一朝一夕就為填滿的

很多時候，母親給我的感覺，更像是陌生人

彼此牽引的，或許

只能算是母女間的情緣吧!!

畢竟，這是切不斷且無法抹滅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