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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覺得屁股怪怪的,照鏡子才發現上面多了一片淺淺的紅腫,恐怕是前些日子天天貼膏藥造成的過敏,因為它的範圍恰恰好是一塊貼布的面積,就像是烙鐵烙印上去的記號,ㄇㄉ,超醜的,絕絕對對不能露出屁屁給任何人看,包括醫生!回想從上海回來以後我就大小病不斷,不停地感冒、常常流血受傷、臉過敏、摔傷,現在又屁股癢,下班還要去找藥來擦,真有種禍不單行的感覺耶。
這幾日覺得自己像個老人家,手不能擔重物,走路也慢吞吞的,連腿比我短很多的人都走得比我快!生活作息也像個老人,最近每天半夜都醒來好幾次,所以下班後會覺得很累便早早上床睡覺,睡到半夜又醒了,就是醒醒睡睡到天亮的惡性循環,也許是燈過亮,也許是換了一個過軟的枕頭還沒習慣,但我連咖啡都不太敢喝了。Daidai要走之前才希望我有更好的睡眠,可是他一走我睡得更差。臉變醜了,身材變醜了,心情也像是回到戈壁時一樣,靈魂不知道跑到哪,只剩下軀體在運作。
過完年後很多事要忙,比我預期的多更多。但比起剛開始工作上我現在似乎比較游刃有餘,溝通也進入如魚得水的狀態,所以要說我有什麼不開心的也沒有,包括前天一件我不希望它發生,但它卻真的發生的事。這件事並沒有傷到我的心,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已經不愛了,可是我的原則很堅定,一來是他的理由沒辦法說服我,二來是我自己也有我自己生活必需,三是我覺得異性間的情誼一旦牽扯到金錢就會多了很多複雜的狀況,更何況我們恢復聯絡沒有多久,感覺就是怪怪的,但今天要換作是師父,我會努力幫他。好友問我:「難道保持聯絡都是為了相互利用嗎?」哈,我也懷疑,我也真的不知道!但前提是,我一旦決定跟這個人保持聯絡,我就儘量不去做那樣揣想,包括Daidai也是一樣。
這禮拜一天比一天晚下班,但今天特別累,因為一整天都在處理要寄發出去的通知信函,總共五百多份,要自己做封面、自己印刷、自己貼名條、自己封裝、自己寄,弄到六點多還有掛號標籤還沒貼好與登記,但我的手跟眼睛都覺得很累了,在這裡我真是高級女工啊!剛Cindy拿了一份讓我頭痛的文件給我看,是什麼基督教會辦的情人節特別會,分三個中午三種主題課程,地點就在我們的大樓裡。她還說這裡就只有我可以參加其他人都不能,我聽了真是哭笑不得,因為我一點都不想去唱詩歌!礙於是主管我無法很坦白說我不想參加,而且二月很忙,於是我選了時間最遠的那堂課,交給Cindy的時候她說第二堂課尋覓伴侶不是很重要嗎?我裝傻說:「是嗎?」然後繼續坐下來當女工。
眼睛好痠哦,還好晚上的課調開了。我在心裡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下班去今年的國際書展晃晃。最近都在看規矩的書,很久沒看小說了也不會特別想看,但為了轉換情緒,偶爾也要娛樂一下,又老是覺得都沒好看的小說,就是因為新書都卡在書展了!!哎我的心現在像老人一樣對愛情沒有憧憬,以前看小說還會對愛抱持一些理想,現在卻連小說都不太想看,熱情彷彿被阻塞住,覺得心萎縮到容納不下別人。結果,七點多下班跑到書展看到新書就忍不住,把看了好幾年的作者新書全買了,一共八本,太重了再加上白天搬重物,提的尾椎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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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還是覺得今天是幸運日。因為當我正在逛街時,君的電話就來了,而且很巧人剛好就在我附近。她明天就要回上海了,原本以為回去前不會再見面,所以這種沒預期的碰面更讓人開心!哎我不得不再重申,朋友還是老的好!不管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不用拘小節,想吃周胖子餃子就去吃,想聊什麼就聊什麼不用擔心冷場或怯場,更不用怕別人聽不懂自己的話,因為大家都是來自同一星球的同胞嘛,很能理解彼此的語言,話怎麼說都說不完,每次見面只嫌時間太短。
越來越能珍惜這種小小的幸福、小小的開心。前天下午學生突然打電話給我,主動跟我說她的數學all pass了很高興,還問我說以後不用留晚自息,那我們要不要多上一天的課?今天也傳簡訊給我討論上課的事,我之前跟她要手機號碼還不給,上課也不太講話,現在還會跟我開玩笑了,每算出一題數學就會說自己很厲害。後來我把它學起來,過年時我也常跟自己、跟Daidai撒嬌說:「我好厲害!」每說一次就覺得自我鼓勵了一次,小事做成功了便覺得大事也沒那麼困難了;每說一次就像打一次氣一樣,Daidai也會跟著說:「對啊,妳好厲害,比我還厲害!」尤其是當我打麻將不到五分鐘就自摸時,他還會謝謝我贏錢勒!哈,大概是真的很窮吧……
這幾天我的心情變得很奇怪,很空白。我不太想做跟“選擇”有關的決定,也深深感受到自己的不知所措。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一直找事做,盡量讓腦子忙,讓心放空。有時候一瞬間,那些妳不去想的事和感受會突然變得很清楚,很可怕,心惶恐。我明白這種日子不是只有十天,而是或許之後會成為常態,我卻好像還找不到一個最好的理由來說服自己接受“不可能”,只能被習慣控制住。
你走後的第四天,我的情緒找不到出口。我望著牆上每一張照片,每一幅畫,每一封明信片,我坐在電腦前,我跟自己說我好厲害,就算你始終不在我身邊,有天我依舊會恢復我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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