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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enue Lombart 92260 Fontenay-aux-Roses
(Jeudi, 03/06/2004 ) 星期四,三日/六月/二OO四年巴黎的天空是晴朗薄雲。
這一天是我這學年的最後一堂課,也許也是今年聽我的指導教授上的最後一堂課。在課堂上巧遇一位原籍法屬地馬丁尼克島的女性黑人,一年多以前我在舊校裡認識她,當時她打工賺取生活費和學費,擔任櫃台工作。我們有幾次聊天的機會,內容常是她主動問候我的近況,也會聽聽我對一些教授的看法。我們還共同認識我的舊校同學David,她還主動邀David一起去看【追憶影像攝影個展】,見到他在展覽場留言簿上的留言,令我感到十分意外的驚喜。
遇見這位黑人,也讓我憶起一九九六年剛上巴黎時,透過【耶和華見證者】認識同樣是馬丁尼克島來的女黑人Jeannette,想起她曾給我許許多多的幫助。我曾在二OO二年十月十四日寫一篇文章《天助自助者》,來追憶這位貴人,文如下:
想要生活在法國,首要也是基本條件當然是學習好法語,想起像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牙牙學語的我,怎樣也不願意在學校裡,開口跟同學們用簡易的法語交談。還記得第一次開口是在Poitiers的自助洗衣店裡,遇到一位很和藹的老公公向我問好,我竟是自然地用法語回應他。在Poitiers居住時,剛巧有兩位耶和華見證者來敲我們三人的家,為了學好法語的我們,因此開始了與聖經接觸的日子。離開Poitiers的同時,耶和華見證者的教友問我上巴黎之後,是否還有興趣繼續研讀聖經,記得當我說我願意繼續研讀聖經時,教友的臉上顯現喜樂的表情,透過她們的聯繫, Jeannette 就是我在巴黎認識的第一個只能用法語交談的朋友。
她是法屬地馬丁尼克島人,每次她來家裡都會帶著不同的教友,而她總是習慣喝茶不加糖卻仍然需要小湯匙攪拌。1997年間,我為了感謝她特地準備了十三道台式菜餚,才知道耶和華見證者們是不可以吃豬血,即使病危也不可以接受輸血。
1999年當她談戀愛後,他們會一起來,漸漸地我們成了朋友,所以當他們訂婚和結婚的典禮上,我自然而然成了指定攝影師。婚後的她更是忙碌了,於是推薦另一位懂且會說中文的教友接替她的位置,我們也因此不再有機會見面了。
想起和她研讀聖經時,我一開始就明白地告訴她,我只想學會法語並不想成為耶和華見證者,然而她會在我們研讀該有的階段後,又盡心盡力把我當小學生似的,甚至用小學生的教材教我法語。有一回我正為整棟公寓的瓦斯,因工程關閉後不知道如何再開啟瓦斯時,她竟然未經預約而來訪,並且幫我找到負責的人,也幫我解決了問題。頓時,讓我有點相信上帝的存在。
心想: 不管上帝是否存在,天助自助者總是不變的定律。人就怕自暴自棄,尤其是在萬念俱灰或重新開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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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寫上文的當時,我無法對自己的未來下定位,只是一味緬懷過往的種種。昨天,和Prisca Salome 我們談的是未來,甚至還以學姐的經驗,給她許多建議。「人就怕自暴自棄,尤其是在萬念俱灰或重新開始時。」正是我回台灣前,對自己應有的心理建言。
二OO二年三月四日我曾經拍攝過學校附近的一處鐵欄杆,將它命名為【圖騰】,於同年三月二十二日貼上本個人新聞台,二OO四年六月三日當我再次拍下這同一處鐵欄杆時,整個構圖是截然不同。這二年多,我的心境已有所改變,因為我看見綠樹的生長。我的個人新聞台於二OO一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開台,除了激發我拍照的動力,為了配合圖片需要而書寫,讓我更有機會去反省巴黎生活的種種。此文的開端,我故意將標示日期的方式改成法式,為了要特別紀念這一天──我在法國的最後一堂課。
Ella
2004/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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