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晨握著那張下了決心才決定讓出去的地契。
沒錯,她來把地契給樊宇憲,她還握著這張地契何用?哥哥的心早已是銅牆鐵壁了。
她是太傻,還想掙扎著,等著哥哥回心轉意的一天,文箴的事,讓她領悟了。除非哥哥自己回頭,否則什麼也沒有辦法喚回他。
「紫晨」樊宇憲開完會,馬上回到辦公室。
紫晨很乾脆的把地契放在他桌前。「全部都給你,你愛怎樣就怎樣了,把花園全剷平了也行」
樊宇憲拿起那張紙,一看是他盼了很久得到的東西,拿在手上,卻沒有一點開心。
「還有這個」紫晨拿出一個盒子。樊宇憲打開,是一對婚戒。
「這是爸媽的結婚戒指,爸說你要結婚了,就把它給你的妻子吧!」紫晨冷冷的說。
樊宇憲看著紫晨拿來的這些東西,看起來他是贏家。但是他怎麼有輸的悲哀?這代表什麼?他突然想起文箴,他是不是也見不到文箴了?
他好想問,但卻問不出口。
「那如果我還要花園呢?」他換了個方式問。
「花園讓你出了名,你怎麼會不要」紫晨忍不住嘲諷。「文箴說會請她的朋友來,她就要回台灣了」
「那她就不管了?」他著急的問。
紫晨轉頭狠狠的盯著他問:「你想她還會留在這傷心地嗎?」
「哥,你變了好多,如果不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會覺得我從來就不認識你,那個小時候保護我的哥哥呢?那個說要快樂幸福的哥哥呢?就因為我和爸爸選擇了原諒媽媽,僅僅一件你不願意接受的事,就把所有的美好一起毀滅掉了,連爸爸你也不要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的到底是什麼?」看到紫晨的眼淚,樊宇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說不出話來。
「有空回來家裡吃飯,爸爸很想你」紫晨說完最後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掉。她心裡好難過,她並不想這樣和哥哥說話,可是她還是做了。為什麼?她突然好怨天。
而樊宇憲則是呆坐在辦公椅上,久久不能回神。
看著紫晨拿來的東西,這就是他要的嗎?他贏了什麼?卻明白的知道輸了全世界最重要的東西,甚至連自己的一顆真心,他都不知道丟到哪去了。
最心疼的那個人,就要離他而去。
總裁辦公室裡,艾利雅坐在沙發上看著一本本的結婚包套範本,嘴上的微笑沒有消失過。
要當新娘的人是很開心,反觀要當新郎的人,卻發呆的盯著桌面。
「宇憲,你來看哪一家好?我們自己選,不要讓我爸干涉」艾利雅看得出他心事重重,但是她不管,她要抓住樊宇憲,即使只是他的人也好。
「好,你選」樊宇憲根本無心聽她說什麼,他要的新娘不是她。
「你怎麼了?」艾利雅試探性的問,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可是她知道一定有事。
「沒什麼」樊宇憲揉揉額頭說。
「是不是你妹妹跟你說了什麼,我知道她來找過你」
「她把飯店地契拿給我而已」
艾利雅眼睛一亮,說:「那太好了,現在整間飯店完全屬於你,你再也不用被威脅了,那片花園….怎麼辦?我實在不喜歡」因為是文箴種的花,所以她不喜歡。
「飯店的事你別管」他有一點怒氣,他剩下的回憶,不就是那片花園而已嗎?
「好,我不會管,但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全都是我一個人在唱獨腳戲,要結婚的是我們兩個,可是你根本不參與」艾利雅質問。
樊宇憲沒有心情跟她吵,也沒有心思跟她說話,他現在覺得頹喪得不得了。
「我會跟你結婚的,你放心,所以其他的是,你就別管」樊宇憲說完走了出去,留下艾利雅一個人。
任文箴看著站在花田裡的樊宇憲。她沒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看到樊宇憲走進那片花田裡。
她以為,他根本不在乎。
「不去跟他打聲招呼嗎?」艾利雅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任文箴搖搖頭。「我只是來拿一些東西,我要回台灣了」
艾利雅並沒有露出任何勝利的微笑。「文箴,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我愛他,這一次,我再也不會離開他了」
「愛一個人,不是應該希望他變好嗎?為什麼你要陪他一起活在仇恨中?」任文箴很質疑。
「當我們沒有辦法改變自己愛的人時,只有陪著他一起沈淪,我願意陪他一起沈淪」
看到艾利雅眼睛的堅定,任文箴知道,自己可以放心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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