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箴不敢相信,事情竟有這麼大的轉變。才一夕之間,她竟可以進飯店了。
當江謹閎和提娜拉著她進飯店吃午餐時,她還不敢相信的抗拒著。「不行啦!你們想被開除嗎?放開我啦」文箴掙扎著。直到進了飯店,侍者都向她鞠躬、熱情的招待她,她才敢相信。
「總裁有令,任小姐以後都可以自由進出飯店了」提娜開心的說。
「那個男人發燒啦!」一定是他頭殼壞掉才會突然這麼好心。
「文箴,你就坐下來吃飯吧!不會有事的」江謹閎說。提娜也拉著她坐下。「對啊!跟我們一起坐,這裡的午餐很好吃,是自助式的喔!」提娜說。
在他們兩人的保證下,文箴終於能安心的坐下來享受午餐。
「真的很好吃」文箴說。旁邊的兩個人也吃得笑嘻嘻的。
在愉快的用餐中,文箴還是忍不住懷疑樊宇憲,他真的這麼好心?他不是很討厭她嗎?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狠毒的令她不能相信這種轉變。
他只是不想欠她吧!文箴想。
反正有得享受她就享受,之前受的罪實在太多了,這事他該補償她的,文箴想到此,也就不再有那麼多疑問了。
「樊宇憲沒下來吃飯?」文箴眼尖的發現。整個餐廳,她看不到他的影子。
「可能有人弄給他吧!他是總裁呢!」提娜推論。文箴也相信,他是總裁嘛!總會有人幫他弄好的,不會讓他餓到的。
「總裁,要不要一起下去吃飯?」他的秘書問著還在辦公室的樊宇憲。
「不用了,還有文件要看,有空我會吃的」樊宇憲拒絕,並且專心的對著電腦。
秘書小姐聽了,關上門自己午餐去。總裁的話沒有人敢質疑,他說不用,秘書也不敢再多說一句。
其實,從蓋飯店開始,他的午餐常是省起來的。太多的事令他忙碌,根本沒有時間管什麼吃不吃飯,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
他不想愛惜自己,世上已沒有人讓他有愛惜自己的理由。和家人決裂,是他的選擇,這樣折磨自己,可以令他減少一些罪惡感。其實,他的心裡是悲哀的,所以他從來不笑。
他的心好像已經沒有什麼所謂的感覺,一切的事照著他所要的發展。不用生氣,也不特別快樂。
已經很久,在他的身上沒有情緒出現。只有她!她好像特別容易帶動他的情緒,只有她不在他的掌控之中,每每把他惹到爆發邊緣。
明明說討厭他,卻又留下來幫他。那個笨女人的腦袋瓜裡到底再想什麼?紫晨是去哪裡認識她的?
說真的,他對她一點瞭解也沒有,兩人見面到現在,他只是想盡辦法要把她趕走。現在她留下來了,樊宇憲覺得自己在給自己找麻煩,可惜話已出口,收不回來了。當作是報答她好了,反正他討厭欠人情。
只要她不要阻礙他,就算她在也好,一切相安無事。
只是不知道,她還會做哪些令他預料不到的事。
「種子都齊全嗎?」文箴問著安那。
帶著墨鏡的安那揚起他那漂亮的微笑對文箴說:「你交代的全都在這,放心啦」
安那是南美洲人,有著西方人鮮明的輪廓,加上陽光般的形象,是很容易迷死人的那一種男孩。他笑起來,很少女生可以抗拒的,唯一遺憾的是,文箴對他就是免疫。
「那謝謝你了」文箴將支票開給他:「要在這待多久?」
「沒想到荷蘭這麼漂亮,我第一次來呢!少說也要玩個四、五天」安那說。
「是嗎?那你住哪?」文箴問。
「住飯店,我跟珍珠一起來的」珍珠是安那的女朋友。
「晚上一起吃飯吧!好久沒看到珍珠了,真想念她」文箴說。
安那笑笑的說:「那你有沒有想念我啊!」說著說著還將手環上她的肩。
文箴拍掉他的手,說:「有女朋友還那麼不規矩」
「要不是珍珠跟著來,晚上我就跟你….
「神經」文箴打他的頭。安那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文箴也接受得起,就任著他這樣玩鬧。
「奇怪,為什麼你都不會對我動心?」這個疑問已經藏在他心中很久了。
「跟你沒緣吧」文箴簡單的打發他。
「別這麼說,我也算是….
邊走出飯店範圍,他的手又不安分的搭上她的腰,一副親密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是男女朋友。
大樓上有一雙眼,正盯著他們親密的樣子。
樊宇憲將扳起一角的窗簾放下,轉身對他的秘書交代事情。「今晚的和東昇的簽約書弄好了沒?」他問。秘書小姐楞了一下,很快的回答他。
奇怪,總裁剛剛看了窗外這麼久,到底看到了什麼。沈默了這麼久,轉過身來,突然就問她簽約的事,才會令她突然反應不過來。秘書心裡覺得很好奇。
他是看到了文箴和安那,那又如何?這事影響不了他的,她要跟誰怎麼樣,他都不管!
不過她倒是滿厲害的,他的員工為了她,冒著被開除的危險也要照顧她,現在又有一個外國男孩….真不簡單,她到底有什麼魔力?
他想到和她首次見面時,她眼中的那種清澈、無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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