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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22 14:55:04| 人氣10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轉:: 讓我愛你 第30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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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們約好的日子。

他曾說過他喜歡看我穿粉紅色的裙子,因為我很少穿裙子。他說,尤其是粉紅色最適合讓我穿,於是一早,我配了件無袖上衣搭上粉紅色裙子。約定時間是下午四點,電影院前。我要跟他一起到十二點過後,認識五年的日子,我真的很開心。

想想過去幾年,我跟他之間從沒順利過,是他拒絕了我,又或者我拒絕了他,又或者是別人阻礙,我們有了今天,也是不容易。

時間一分一秒過了,我一個人在家裡不知道該做什麼,從早上開始就東摸西扯,這邊擦一下那裡掃一下,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浮躁。是因為害怕,還是單純的緊張?他會到的,我是如此深信著。

四點一到,我人就站在那裡站的好好的了。我想他會遲到,畢竟是人,遲到有時候是難免的。於是我開始等他,只是,卻沒有想到,等待的結果,都是場空。四點、五點、六點,七點鐘到了,我一個人無力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手裡握著手機,看著螢幕。播出二十通電話,沒有一通有接。

他到哪了?不是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他一定會來嗎?人呢?

七點半,我決定打最後一通電話。三個半小時的等待,對他,我是仁至義盡了。心理滿是絕望,想著這樣也好,一次就把一切解決吧。如果現在他跟梁韻苓在一起,我就跟他分手。

『喂!』接通了,電話那頭的他,聲音愉悅。

「陳育達,你…在哪?」

『我?我在百貨公司,我在上面玩電動遊戲。怎麼了啊?』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他的口氣,真的很悠閒。

「電動玩具?」
愣了很久,我才恢復恍神的狀態,口氣很輕的開口,「我等你,等了三個半小時。結果,我沒有等到人。我一個人,等了好久好久。」

『達!你看那個!快啦!再兩百張就有一隻大泰迪熊了耶!快點啦!』

話筒那方傳來梁韻苓輕快的聲音,看來,今天打擾他們的是我。我懂了,我懂了。

「算了。你還是好好玩吧。我想我們,也該結束了。」我的口氣很輕,是因為,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才好。

『等等,小辣椒,妳在哪?妳等我三個小時做什麼?結束什麼?』

他講完,我哭了…我沒有回話,只是一味的「嗯」。對我的回應,他似乎不以為意,似乎不當一回事。我的哽咽他沒有聽出來,他是笑笑的一直問我為什麼。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裝傻還是真的忘了,只知道他的語氣真的很傷人。尤其是我。

我掛了電話,愣愣的繼續坐著,我的思緒很亂,我不知道我還能怎麼辦。掛了電話才過一分鐘,我的眼淚,卻流了好久好久。分手吧,結束吧。這是我的最後一個念頭。我們約好的不是嗎?為什麼你跟她在一起?這樣我都不會亂想嗎?為什麼你跟她在一起都那麼快樂!為什麼…

陳育達,你不可以這樣對我。當我起身,準備離開,卻有一雙手霎時的抱住我。一雙很熟悉的手。

「傻瓜,我怎麼可能忘記跟妳約在這裡?」身後的聲音,最後一滴眼淚掉了,我笑了。

「你…」然,我的眼前拿上一隻很大隻的泰迪熊,剛剛停下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再次滾下。是感動的眼淚,還是難過,我已經不知道了。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對不起,真的讓妳等很久。我跟韻苓為了這隻泰迪熊,拼了好久!我從一點拼到現在,快累死了,又一直不夠點數…後來還是有人好心給我一些,我才換到的。」他頓了頓,輕輕摟著我,「對不起,讓妳誤會了。我一個人實在拼不了,才會拜託她幫我的。」

我沒辦法說什麼,只是抱住他,淡淡的說了聲謝謝。心理面一直跟他說對不起,對不起。

他幫我擦掉眼淚,「妳終於肯穿裙子給我看了?」我點了點頭,笑了一下。

「以後你在這樣遲到,我就不等你了。」我噘起嘴,帶著哽咽和淚珠,耍著小脾氣。陳育達牽起我的手,另外一手替我拭去淚水,帶著我進了電影院。

「你要看什麼?」我問。

「看……鬼片吧!」

「我不要,我要看愛情片。」

「那我去買鬼片的票,妳等我!」

他就這樣在很多個售票口跑來跑去的,最後,還是選擇了一部愛情文藝片。

內容是什麼我不大記得了。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男生喜歡在看電影的時候接吻嗎?這部電影一個半小時,我想一個小時都被他吻掉了。燈光暗、又有抒情的音樂?正巧,我們又好死不死的坐在最後一排,旁邊完全沒有人的那個位置。

「討厭吶,剛剛那裡最好看欸!」

「有什麼關係?愛看我下次在帶妳來看。」說完,又是一吻。就這樣到電影結束,電影院人不多,我想應該沒人看到吧。

我們吃飯的時候他問我,如果哪天,他的牙齒全掉了,不能吃飯了,我會不會餵他?我說我會餓死他,害的他噢了好久。我回問他,他說,那他要拔光牙齒,我們兩個一起沒牙齒。聽到這答案,我不知道該哭該笑。

看完電影,吃了飯,最後他帶我到山上看夜景。

「小辣椒。」他看著我,喚著我。好夢幻的感覺,空無一人的山頂,只有我們兩個。

「欸,陳育達。」我指著遠遠的那顆星點,「那是我的幸運星喔!」

遠遠的,亮亮的。至於為什麼那是我的幸運星?那是因為,當初,我跟陳育達他們被留在學校寫悔過書時,那天晚上,這顆星很亮很亮,很低很低,讓我在室內看的一清二楚。我不會認錯的,因為回去之後,我還特地查了這顆星,叫什麼名字我已經忘了,總之那名字不怎麼好記,於是我重新取了一個,那是只有我才知道的名字,叫做「幸運星」。屬於我的幸運星。

「現在,也可以是我的嗎?」他輕輕的撫過我的髮絲,淡淡的,在我耳邊呢喃。

「嗯,是我們的。」

是我第一次,還是第幾次,我忘了。但是我主動將臉龐擺向他,把我的唇輕輕的落在他的唇上,輕輕的吻著他。我不知道吻了多久,只知道,吻的很熱烈,熱烈到我全身好熱好熱,忘了自己在哪,心中止念著他。一直到,他的電話,響了。

自從梁韻苓出現後,我開始害怕他的電話會響,因為只要他的電話一響,彷彿就代表他要離開我了。於是我搶過他的手機,我緊握著,不想讓他接電話。

「小辣椒?」

「今天,是我的時間欸。」

或許我這麼說是霸道了些,或許我不該不讓他接電話。但是我很怕,這一通電話,是不是又要叫他走了?

「乖,我講完就好,妳等我一下好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只要稍微的哄我,甚至說,他只要對我口氣好一點,我就會對他妥協。小辣椒阿小辣椒,妳怎麼了?
霎時,我的手機也響起,我淡淡的看著螢幕,還在考慮要不要接,卻又不由自主的按下通話鍵。

「喂?」

『雅雯,妳在忙嗎?』

不用想了,一打來第一句問我這句話,一定是許曜文。每次都是這句話,每次跟我講電話都很客氣,國中的他,那種酷酷的氣質哪去啦?怎麼只剩下外表。

「是沒有,我在約會。」

『這樣喔…不好意思,還打擾到妳。那我改天再打好了。』

啪,他又掛斷了。有時候他打給我就是這樣,掛電話掛的比誰都快,我懷疑他練過。真不知道是我該掛還是他掛。

我轉過頭去,看到一臉慘白的陳育達,他的臉色很差,顫抖的手緊握著手機,快步朝我走來。

「小辣椒,我有急事,可不可以…在這裡等我?我一個小時,半個小時就好,半個小時就回來。好嗎?」

我看的出他眼中的焦急,那種焦躁不安。而我也知道前往的對象是誰。我想,出事了吧?還是…

「嗯。」

我要做個有包容心的女朋友。

他走的很匆忙,留下他的大外套給我。騎著他的摩托車,沿著路一路往下衝,不到五秒我已經聽不見他的機車聲,也看不見他了。我默默的等著,一直到一個小時過了,他依然沒有回來。

我很擔心,於是我襏了通電話給許曜文,叫他騎車來載我,他來的很快,我想他是飆車吧。跟他兩人四處繞了很久,我沒有看到陳育達,就這樣一直繞,繞道我們學校。

我靜靜的下了車,慢慢的往前走,遠方有兩個人,從身高跟影子可以看的出來一男一女,女的好像在哭,男的不知所措。不會是你吧,陳育達。

當我越靠近,那層輪廓就越明顯,那女生聲音很抖,在哭,然後緊抱著男生。夜色很暗,我又靠近了些,那男生剛好朝我這裡轉了一些。這一轉,讓月色照在他的臉上,而他,擰著眉,雙手搭在那女生的肩上,欲言又止的樣子。而他,不偏不倚的被我看到他的相貌,他就是陳育達。

「達、達,你知道嗎?剛剛他們、他們要脫我衣服,然後我一直叫你的名字,可是、可是他們還是一直壓著我,好恐怖、真的好恐怖…」

梁韻苓在陳育達的懷裡崩潰,而我,站在一旁,許曜文站在我的身旁看著他們兩個相擁。

「韻苓……」

我看到陳育達想要掙開梁韻苓的手,但是梁韻苓卻把他抱的更緊了,繼續哭、鬧著。她剛剛似乎經歷了一段驚險。

「不要走……」梁韻苓用她最深的力氣喊著。我起身,和許曜文,緩緩的離開這個地方。

我的腳步很慢,很沉重,我的心裡是相信陳育達的,可是任誰看到自己的男朋友懷裡抱著是別的女生,都不會不在乎的吧。

「達,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永遠都不要好不好?」我還沒走遠,就聽到梁韻苓哽咽的聲音嬌嬌的吐出,滿是無力感。

我停下腳步,許曜文也沒開口,懂我的意思,也靜靜的停下。

「……我有小辣椒了,對不起,不能永遠,我只能偶爾陪著妳而已,基於朋友立場。」這個回答,我滿意嗎?這代表,他對我還是專情的吧?

「小辣椒……?那,如果沒有她,你會重新跟我在一起嗎?」

真是進入核心的問題,她的問題總是刀刀入中心,很佩服她。

「如果沒有……?我可能會重新接受你吧。」

很乾脆的回答,然後我心碎了。我以為、以為他會說,即使沒有,我也不會。以為他會說,這輩子不會沒有她,以為他會說……說出讓我可以噴淚的感人話語。結果,沒有。我有想,他是在哄他的,他是為了讓她不哭、不怕,才會這樣說的,可是他的語氣卻是那麼的肯定,一點說謊的氣息也沒有,就像是如果真的沒了我,他們就會在一起。

我提起腳步,緩緩回頭,最後,我站在他們兩個相擁吻……還是該說,梁韻苓主動上前獻吻?我站在他們兩個旁邊,平淡的等到他們的唇瓣分開,然後緊擁。為什麼,你不拒絕呢?因為她現在哭了,所以你心軟了?因為,你根本不想拒絕她的吻嗎?我苦笑著,一旁的許曜文,拍拍我的肩,要我別想太多。

我任由眼淚自己落下,我想走!我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後當作什麼也沒有看到,回到剛剛那裡等著陳育達回來!我想,真的想。可是,腳卻不動了,就像是自己黏在地板上似的……

我看著他們,卻成了啞巴,這時的我,不是應該衝上前去然後大喊『你們在幹嘛!?』,再重重的甩陳育達一個巴掌,最後瀟灑的帶著淚光離去,之後就消失在他們兩個周圍。不是應該要照這種劇情去走嗎?或是,直接上去說『我看我們分手吧!』?

我的嘴角,硬是扯開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當陳育達鬆開梁韻苓的腰,牽著她的手,轉過身子,看到我和許曜文的那剎那,他們臉都白了,而我,卻只是一味的苦笑,什麼也說不出來。要說聲「嗨」嗎?還是要假裝什麼也沒有,走過去挽住陳育達的手,然後笑著說「真巧,你們也在這啊?我找你好久了。」虛偽!好虛偽……

「呃……」

陳育達看著我,趕緊鬆開牽著梁韻苓的手,然後往前走了兩步,卻被梁韻苓拉住了。

「這麼巧啊…你們也在這…?」梁韻苓擦了擦眼淚,把陳育達拉到她的身旁,緊緊的抓的他的手,說什麼也不放,然後直盯著我。這是在示威嗎?

「嗯,很巧。」許曜文淡淡的接了話。

「小辣椒,妳真的不要誤會我……」陳育達是這麼說的。

「沒有,我沒有誤會你,完全沒有喔。你跟她說有可能、吻她、抱她,都是事實喔,我沒有冤枉你任何事情,許曜文可以幫我做證。」

我笑了,我的口氣很諷刺,我從來沒有用這種口氣說過話的。

「對阿,所以妳快點離開達,達是我的了。」

梁韻苓抱的更緊了,就像是我要搶她的寶物般,緊緊的綁著陳育達。而我呢,看開了。

「小辣椒!我真的不是……」

「別說了,是我不好,破壞你們。不過,沒關係!你們可以盡量的在一起,今後你們想要做什麼,我一概不管。不管你們是要接吻,要擁抱,要甜蜜,還是要兩個手牽手在月光下散步,我都不管了,因為今後!我,裴雅雯,從此離開陳育達的生活圈。我,裴雅雯,從此刻起,跟你們兩個井水不泛河水!」

我說完,看了下陳育達,他的表情很訝異,或許是驚訝我會說出這種話吧。梁韻苓倒是輕鬆了多,而我呢?拉著許曜文,和他兩個人一起消失在他們眼前。在陳育達面前,我故意的把自己的身體靠在許曜文身上,讓他托著我走。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小辣椒!」

身後的呼喊算什麼,我再也不會回頭,你給我的痛算什麼,我一點也不在乎,你想要的自由我不能給你,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是我阻撓你們的幸福,所以請你好好的對待現在的她,就當我是你生命中的過客,不需記住我們的一點一滴,只要記得曾經有個陌生人在你心理印下足跡,只要記得曾經有個傻女孩為了他流了很多眼淚,其他的什麼也不用了。

陳育達追上來解釋,梁韻苓則在一旁說風涼話,最後這個告解機會,也因為梁韻苓的一句「你說你不會離開我」而宣告破滅。我整個人已經坍坊了,許曜文摟著我的身體,把我載回家。

許曜文跟我說了很多,說叫我看開點,而我只是淡淡的笑著。看開?我看很開了。

到家的時候,我無心的要許曜文重新跟我交往,他也黯然的答應了,他沒有多表示什麼,只是摸了摸我的頭,叫我早點休息,就回家了。

對不起,許曜文,其實我不想跟你交往的,只是我的心現在很需要有個人幫我補破洞,拜託你,幫幫我。

佳郁大概也從陳育達那裡聽來了吧,每次一有事情,陳育達總是會先找佳郁想辦法的。佳郁說的口沫橫飛,最後還是宣告失敗。

「我累了,我想睡了。還有,現在我的男朋友是許曜文,他的女朋友是梁韻苓。如果妳再幫他講話,那麼我就消失給妳看。」

佳郁聽話也沒再提了,拍拍我的肩叫我早點休息,她就回房了。

而那晚後,我躲他躲了足足一個月,我沒有跟他見面,他的電話我不再接,有時候甚至就讓他從晚上連環摳到早上,摳到沒電,我還充電給他摳,但是我卻從沒有接過。

他到我家樓下等我,我就不出門,吃就吃家裡泡麵,喝就喝之前買的幾箱礦泉水。

但是在過了一個月又兩個禮拜,他再也沒有出現了,沒有電話,沒有等待,就這樣消失在我的世界。




    【  不是永遠的躲避,但是現在的我,卻想要先躲避這一時,可以不要面對嗎?最後我是這樣說的  】

台長: ×貓r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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