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並沒有很好過。
雖然凱班的日子為之輕鬆,整天打混摸魚也沒有人會去管你,可是…做別人學姊就是閒不了。
問我為什麼,問的好。因為…
「雯姐,我們想要認你做乾姐。」兩個凱班的小女生跑來對著我說。
「耶?不要開玩笑!去認舞做乾姐比較實在。」我皺著眉對著眼前兩個學妹說道。
這兩個學妹看起來不壞也不大牌,應該是某些個有錢人家千金。
「不要嘛!拜託啦…一定要答應我啦!」兩個比我矮的小鬼就這樣擠到我的身旁,害我沒法反應。
「喂,搞什麼?」尹賢一付不耐煩的樣子走到我旁邊。
「賢哥,我們想要認雯姐做乾姐。」
「我說我不要,煩不煩啊!」於是,我轉頭沒有再去理會他們。
「等等我們會再來的!」
這兩個小女生就這樣鬧了我足足兩天,最後,我拗不過他們千金小姐的個性,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認乾姐幹麻?我不懂。
「羽沁,今天還跟姚走喔?」我懶洋洋的看著眼前這兩個正再熱戀時期的‘好姊妹’。真是好姊妹啊!拋下我一個人,每天都跟男朋友黏在一起。
「嗯,是啊!今天我們要去買東西…」一付‘ 阿花 ’樣。我又看往佳郁那裡,得到的回應大同小異。
「咦?不要看我啦,我今天要跟華學長一起去逛街喔,約了兩個禮拜了,抱歉,最近我的空檔都被學長拉走了。」佳郁雙手合十對我抱歉的說。
「哇!好兩個死黨,好兩個姊妹耶?丟我一個人天天孤單,真沒良心。」
「好說好說。」他們兩個齊聲回答我。
我翻了個白眼轉身回教室。
如果要說起班對,別班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是我們班有不少。
除了羽沁那一對,還有就是最受矚目的賢和舞,然後還有一些什麼同學甲乙丙丁的,不去多做介紹,不過,這一配起來,大約有10對左右。
其他的不是另外已經在外面交了更屌的,不然就是太多人追不怕沒有人要。只有我,沒人要,沒有交。
此時,我又一個人渾渾噩噩的走到頂樓。嗯,很久沒有來了…只是因為最近看別人太甜蜜,我真的受不了了。
「這裡,一直沒有變呢…」一個人站在頂樓,吹著寂寞的風…其實那種感覺,很舒服。
或許有點寂寞,或許太過安靜,不過我喜歡這裡…認識陳育達之後,認識陳育瑄之後,我喜歡這裡,喜歡那種感覺。
或許在這裡,我會感覺那些離開我的都沒有離開過,彷彿,一切回到佳郁要我拿情書給陳育達的時候…彷彿,還在我跟許曜文熱戀的時候,彷彿-----回到他們都沒有離開的時候。
「為什麼一個人站在這裡?無聊嗎?還是想不開要自殺?」這聲音,我是不是在哪聽過?
「咦?」隨後站在我身旁的是齊允祥。
「我說,你一個人悶什麼東西啊?學、姐。」話說到這,看看眼前的齊允祥,個頭竟然比我高?!說到這個就氣。
「你跟學姊講話這種口氣?你不怕賢宰了你?」我用威脅的口氣說道。
「靠,你不要威脅我喔,就算是學姊也是!在一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哪管那麼多啊 …」語畢,他趴在圍牆上面。
這動作,彷彿有人說過…
「怎麼?你就把我當朋友,說吧!這裡沒別人。」
「喔,好。就…玉琳,反悔了,他說他不要跟我交往。」突然,他的臉上浮現一層陰霾。我董,失戀是吧?
「失戀啦?」我繼續微笑。
「那麼好笑喔!機車,別人失戀還這樣咧。」他反駁我的表情真的有夠跩的。
「靠,我是學姊耶?!你不要太沒禮貌,不要以為比我高就了不起,白目。」
說完,我自己也愣了一下。我剛剛說什麼?好像罵了髒話?呃…我還沒有在男生面前這樣過。
我們兩個四目交接,良久,他竟然笑了。
「哇!你笑屁啊!」我臉紅的看著眼前這個笑到快要翻過去的齊允祥,跟某人好像。
「喂,我說,雯姐阿,難怪你是小辣椒…哈哈哈哈哈哈……」他說完,抱著肚子在我眼前笑的更厲害,那笑聲在我耳邊不斷的迴響…但是他的那句小辣椒,給我的打擊比較大。
「誰跟你說我叫做小辣椒?」
「撲…沒有!就感覺。」雖然在我嚴肅的表情下,他是忍住不笑了,不過,看的出來他憋的很辛苦。
「不准叫我小辣椒。」我鄧著他說。
「為什麼?」他疑惑的看著我,然後又說「喔,不叫就不叫。」
之後,齊允祥站在我的身旁,沒有了笑聲,也沒有動作。我們之間的交談也停止了,彷彿我們都沉入各自的思考中。
他,跟尹賢很像,我知道…可是,在他的言語中,似乎看見了我認識的那個陳育達。為什麼?為什麼…
「欸。」過了很久,似乎已經到了午休。我先開口說了第一個字…
「怎?」
「說真的,為什麼秦玉琳現在又拒絕你?」總得找個話題聊聊。
「她突然說不要…」又來了,又是那個沒落的眼神,怪怪的。
「追過來啊!白痴喔?」我重重的在他頭上敲下一記。
「靠!痛耶!」隨後,又沉默了。
本來早上天氣不賴的,才過了中午,屋頂上清楚的看見一片片烏雲,風吹的更猛了一些…
「喂,我以後可以叫你小辣椒嗎?我覺得不錯。」他突然這麼說。
「咦?!」我鄧大眼看著他,「算了,隨你好了。」
話落,他拉著我走離屋頂,「等等會下大雨。」他這麼說。
我們站在連接屋頂的樓梯,看著外頭的不尋常…
果然不久後,一滴滴的雨滴落在屋頂上,我們坐在樓梯口,聽著外面的雨聲…
「其實,你跟我一個朋友好像。」我微笑道…因為,那個人,是我否認過的人,也是我喜歡過的人。
「哦?真的?那你可能想太多了。」
之後,我們聊了很多,我鼓勵他去追秦玉琳,他一直說要幫我介紹什麼有錢又帥的凱子。
最後我們散會,他回他們班,我回我們班,不過回去的原因不是別的,正是放學。
「那個…雅雯~」才剛準備出教室,兩個阿花……不是啦,我是說兩個好朋友,就從我的身旁竄了出來。
「夠了夠了!不用說,佳郁又要跟你的學長去逛街是吧?羽沁又要去他家聽他彈鋼琴是吧?」每次都是這個理由。
「不是啦!我們想…」佳郁一付欲言又止的樣子,害我看了都難過。
「今天應該可以去你家住吧?」
「想幹麻?」我瞇眼質問。
「就是!拜託啦~我晚點在跟你說嘛!」羽沁跟佳郁兩個拉著我的雙手,直奔我家。
這兩個搞什麼鬼?
「到底搞什麼啦!」在我家前面的路上,我甩開他們的手,吼著。
「就是~」佳郁猶豫了一下,「我們逃家…」
我領著他們到我房間,關上門後問,「為什麼逃家?」
或許是我的逼問方法太過嚴肅,不過換成任何人,看到自己兩個最好的姊妹這樣,也會生氣吧。
「一樣的原因…」
佳郁開始啜泣,我倒是不懂他在哭什麼。
「李沛琦…打電話去我們兩個家,跟我爸說我在跟"放牛班"的男生交往…跟佳郁他爸說,他跟學長亂搞…然後…」他深呼吸,「我們的家長都逼我們跟他們分手…」
「然後?」我坐在佳郁旁邊,安撫他的情緒。
「他們都說,如果不分手,就要我們通通轉學!」佳郁突然插進這一句,之後又繼續哭了起來。
「好了啦,不要哭了。為了這種感情?值得嗎?」為了愛情,他們逃家?真是…
「我不想分手啊!」羽沁說完,也跟著哭了起來…
這是我第二次看到羽沁哭吧?第一次是剛開學的時候。
「好了啦…我們在想辦法,嗯?」
整個晚上,我幾乎都在安撫這兩個哭的死去活來的人。看他們哭,其實我一點感覺也沒有,除了心疼,沒有了。因為我不懂,我真的不懂,為什麼要為了愛情這樣…
當初的我,在他們眼裡,也是這樣嗎?
他們哭了很久,終於,在11點29分37秒,睡著了。
「以後,不會再讓你們霸佔我的床了。」我替他們蓋好被子,走出房間。
之後,我一個人在客廳沉思。該怎麼辦?佳郁怎麼辦?羽沁怎麼辦?誰來幫幫我!我要怎麼辦…
‘ 我依然還在等待… ’
手機鈴聲突然作響,正巧,12點整。
天啊!不是鬼來電吧?我記得鬼來電接起來會出人命耶?不會吧!
我戰戰兢兢的看著眼前的號碼-----不是自己的嘛!
鬆了一口氣接起來-----
「小辣椒!」哇!真的是有夠愉悅的口氣啊?
「陳育達,要死啊?半夜12點整打來,你神經病啊!」雖然是這麼說,可是,聽到他的聲音,我的心情,是放鬆了一點。
「靠,國際電話耶,跨國關心你,這樣的回報喔!」
「哀,抱歉啦,誰較你每次都叫我小辣椒。」
「不說這個,你最近又發生不少事情?」
「你怎麼知道?!」他有千里眼還是順風耳?怎麼我發生什麼事情他好像都知道?
「你轉到凱班不是?我跟凱班很熟。」
「我怎麼都不知道?」原來陳育達真的是壞人啊!跟凱班有交集…不過,現在我也是凱班人。
「我還要跟你報備喔?好笑。你應該有遇到允祥吧?!」
「咦?!你認識齊允祥喔!」
「廢話,他是我徒弟耶?」
「難怪跟你一樣壞!不要教壞小孩子!你跟他說我叫做小辣椒對吧!真是…」
「吵死了,好了,我有事情,改天打給你。掰。」
「喔…掰掰。」
「喂,開心一點…」說完,電話也掛了。
開心一點?他知道我現在很悶嗎?可是,他確實讓我的心鬆了一點,我的情緒,寬了一點…
陳育達,你對我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
之後,陳育達幾乎每天都打電話給我,而我?當然是每天跟他至少聊上三句了。跟他講電話倒是變成了習慣,偶爾他在電話裡面還會教我功課…有時候會幫我解除煩悶…
陳育達,變成了我電話上的知心…好友。只是好友…
當然,佳郁他們的事情也解決了。沒有分手,沒有轉學…至於解決方法是什麼?當然是…
叫他們男生自己去講囉?!
我比較敬佩的是姚閔政,他竟然直接對著羽沁的父母說,「如果可以的話,若是你們要我負責的話,只要你們許可,我可以畢業後就娶羽沁。」
還記得那天當場大家都傻眼了吧,話都說出來了,羽沁父母有什麼理由可以反對?只能苦笑點頭了。
至於佳郁嘛!他的華學長呢,則是跟佳郁爸媽講了老半天,最後協定,只要不要亂搞,他們都接受。
所以,事情圓滿落幕囉?應該。看著他們那麼幸福,我真的很羨慕。
或許,哪天我可以找到那麼愛我的人…不過,我才14歲,不是嗎?
* 天天等待你的電話,只是要聽到你的聲音而已,意味著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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