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9/12 星期六
她今天開口說 你到底要不要搬家?
事出突然 沒任何癥造，我一時傻住，回答不出話，我想哪有哪麼剛好 ，昨天隨便回我媽說 今天會僑，就真的今天?
良久，我才說 你當我們家設計師，我來監工好嗎?
現在換她第一時間沒說話，然後 她說，我設計 你會看不慣，罷了
我說 我會怕，然後雙方又無語了
稍後koala問她媽說 “拔拔怎麼說”，她說妳爸說他會怕，這是你爸第一次這麼說
我出發去接我媽 然後去我二姑家
我二姑 好像快滅掉的蠟燭，她二兒子 雖然是人家口中不乖的小孩
但畢竟是自己十月懷胎出生的小孩 如今白髮送黑髮
當然是…令人鼻酸
離開後，我跟我媽說，今天妳來過就好，因妳是長輩，後續我處理 甚麼告別式那些的，妳不用再來
晚上 我媽又來電，我感覺她快瘋了
她慌亂地說 妳大表姊去加護病房了 怎麼辦?
我問她說 是誰進加護病房?
她說妳表姊 那天我還跟她講電話 怎會這樣?
我說 妳去問大表哥 看醫生怎麼說? 然後跟大表哥說 我們下周六下去探望
我媽插話說 大表姊的小兒子來電，可能要報告狀況，等一下再聯絡
稍後 我媽來電說 一開始是大表嫂來電，說大表姊進加護病房，說到一半 大表嫂生意進門，便先掛斷，我媽立即打電話給我，跟我講沒幾句，大表姊兒子便來電，我媽跟大表姊 雖是姑姪，但情同母女，大表姊的兒子知道這件事，所以第一個便往我媽這邊通報
我說我加班多，我明天要到公司加班，小孩的媽 明早要去聚會，我只有下周六能走，妳若趕 就找老二老三帶妳去!
我媽說 我都是妳帶的，妳弟可能沒空，我去問妳阿姨明天去不去?
稍後 她來電說，大姨體力已經大不如前 她的小孩不放她去，二姨說 明早是教會禮拜，她不可能走，所以她聯繫一下，應該是下周六，大姨由我表哥代表，二姨會親自跑，我帶我媽，我們去探望大表姊
稍後 我媽又來電，他說 大表嫂又打電話，大表嫂說 目前人昏迷，你們三位姑姑來 也只能看到昏迷的大表姊，希望下周六 她醒過來，你們來會比較有意義
我說那就這樣，
然後 我補充說，下周六 看事情也看時間，若事情辦完 時間也夠，我想去看看大伯，看他中風後的狀況，然後跟大伯母說 二姑小孩往生一事，看他們要派哪個堂姊妹代表來出席告別式，
說完 我不禁想 這種事 怎會連著來，這…
再稍後，我媽來電說重陽祭祖的事，然後她說我爸今年忌日是周一，自我調台北當參謀後、自小朋友開始上學以來，我爸的忌日 如果非假日 就只剩下她一人在祭拜，她想在重陽時 跟我爸說，今年您的忌日，就往前一天，移到週日，看會不會你兒子你孫女 有空回來跟你祭拜
我聽了 無語
因為小朋友受她影響，不參加任何祭拜儀式，連跟自己的祖先 都不參加
先前 我阿嬤的忌日，我跟我女兒提了，她們說 媽媽說不可以拜假神
我知道 她們誤解教義了 誤會經文了，但 卻說不動，我心 好苦好酸
夜半 我把當年 我寫給我爸的告別文 拿出來看
爸 我們父子間 我好像從來都沒請你抽過菸， 今天請你抽一根 沒想到這是第一支也是最後一支
爸 我不知道 當年爺爺的告別式上 你跟他說了甚麼， 你應該不知要如何說起是吧
我現在也是這樣， 我還不知道 我會跟你說甚麼 我想了好幾天 還是不曉得
小時候 我起床的第一眼一定是阿嬤， 我問阿嬤 我爸爸媽媽勒 她一定是說賺錢去
我續問賺錢去 賺甚麼錢 賺給誰花， 阿公就會說 沒賺是有的吃嗎?
你從沒喊累 你拼命賺錢幫阿公阿嬤帶大你的弟弟妹妹， 然後再養大我們
那個時候 你沒空對我做言教 你對我做的是身教， 我看到你奉養父母照顧弟妹 我看到你的勤勞儉樸
爸 你這麼努力打拼， 的確對我們家的經濟有很大的貢獻
我知道我們家是在民國59年底有了電視機 ，60年有了電話 這都是全村第二個
第一個是堂叔公他們家， 他們家是柑仔店 有電視有電話是應該的
而你買電視買電話 只是單純的想孝順父母， 讓他們不用去跟人家擠 不用去跟人家借
阿公阿嬤可能不知道 我們家那台冰箱洗衣機 ，其實都是分期分來的
每個月收錢的人來收錢， 我爸媽就在房間裡 搓阿搓阿 看能不能將十元搓成一百元，揉阿揉阿 想說這錢 我放在口袋都還沒溫熱 怎麼就要到別人的口袋去了
那時我們全家族都還住在一起， 我記得過年時的那種熱鬧
我也記得過年時我們可以吃到平常難得吃到的雞肉，而你總是不夾雞肉
我問你為甚麼不吃 你告訴我說 你最討厭吃雞肉了， 你說你不吃那麼差的肉 你都是吃牛肉
你還說阿公喜歡吃雞內臟 阿嬤喜歡吃雞脖子及雞翅， 媽媽喜歡吃雞腳 雞肉給叔叔姑姑及小孩吃
我那時是那麼天真的相信 ，現在回想起來 我那時真笨 那時爺爺在務農 你哪有可能去吃牛肉
你是餓著肚皮 將肉留給大家， 我想你一定認為幸福就是看著家人吃完一隻雞
除此外 我也聽你說過 你背姑姑叔叔的事 ，你說你長不高是因背他們造成的
這也許是一句玩笑話 但卻讓我好羨慕我這些姑姑叔叔， 因為我們兄弟都沒讓你背過
我是阿公阿嬤帶大的， 你將我們托給阿公阿嬤 然後出外賺錢
所以我才會在起床時看不到你 入睡時也看不到你
好幾次 我考了全班前五名回來， 我想親口告訴你 想讓你高興一下
而我總是等ㄚ等ㄚ 等到我睡著了，你還沒回來
而等我醒來 我想趕快告訴你 請你在我的成績單上簽名時， 你又已經出門去了
還好我是前五名， 如果我是後五名 老師會不會想說 奇怪 這個家長怎麼見到這個成績都不發火 還簽的下名
我沒辦法 只好自己簽名， 連老二老三的 我也一起簽了 我才小學就已經在長兄如父 兄代父職了
你這樣日拼夜拼 你的壓力並沒因叔叔姑姑的嫁娶成家而減輕， 因為接下來輪到我們花錢了
而此時 你因誤信朋友 導致投資失敗， 此時家中陷入空前危機 此時我們搬了第一次家
我印象很深刻 那時當有人上門來找你時， 不管你在不在家 我都必須說 他很辛苦的在工作還沒回來
在這次的危機中， 你雖沒說 但我從你的身教中 我知道我們做人必須講信義 遇到事情不能退卻，我們不能因自己遇到困難就去讓別人也遇到困難， 所以明明是別人倒你的錢 你卻全扛下來，你沒去倒別人的錢， 你慢慢的將錢還清
而也許別人看你這麼有誠意在解決問題 ，所以那時起，大家都叫你一聲”阿來伯” 不管年紀比你大還是小 你贏得大家的尊重 大家都知道你是有信有義有情有責任的人
非常感謝 這段期間有借錢給我們及讓我們白吃白喝的諸親友
很矛盾的 我結婚前最快樂的時光 卻是這一段， 那時我們家真的是家徒四壁 我為何還說是最快樂的時光
我想是因那時物資雖然缺乏， 但我們家每個人的心卻是團結揪和在一起的關係吧
那時我起床時 我們全家都在一起， 不像以前 我起床時 雖有得吃有得穿 但我父母已經出外賺錢
沒錢的我們 全家人是依靠在一起 ，全家人的心是緊緊揪在一起 雖然很苦 但我們的臉上不缺笑容
我記得那時 我爸媽去籌錢 ，而我們在家 我們沒出去玩 出去玩需要花體力 而我們沒飯吃 更是需要節省體力
大家都說我喜歡看書， 其實也不是 只是那時沒錢跟同學出去玩 只好在家看書看成習慣而已
我記得那時我掌廚 我煮些甚麼?
我將沙拉油到進鍋中加熱 等油熱了 我就加進九碗水 等水滾，我就加入一些鹽及味素 這就是我們的一餐
別人說吃飯拌鹽 而我們是喝清鹽油湯， 至於蛋炒飯 那是可遇不可求
別人說一碗麵癌症媽媽很是可憐， 而我們這種 全家人尚無法一起吃碗麵的 可不可憐?
也許可憐 但我卻很快樂
那時我們的物資 真的很不好， 我不知我弟怎麼想 但我真的很快樂 因為我們都在一起
後來 我們慢慢度過難關， 你跟媽偶而帶我們到麵攤吃個麵
天阿 我在心中大叫 這就是幸福
我雖會大叫說這就是幸福 聽起來我似乎很成熟 ，其實仍是大笨蛋一個
我問你說 你為何不吃? 你告訴我說 你吃飽了 你說你有一個尼龍肚 ㄚ 我真是笨到可以
那時 我若有看見你吃甚麼東西， 大概就是山東大饅頭 你說這個很營養 吃一顆撐三餐
不過不管日子再怎麼苦 我們一起撐過來了， 我們全家一起撐過了 哪裡跌倒 我們就在那裡爬起
此時有些親戚回頭來拜託我們了， 我不知他們今天有沒有來
不過今天不談這個了
我因家庭經濟因素， 我選擇了住宿 我選擇搭伙 搭伙的好處是三餐可以吃到飽，搭伙的好處是可以讓你少點負擔
我印象很深刻， 有次月考 我考了全班第二名 我立即跑回來跟你說
而你掏出一張百元鈔票給我， 好久好久了 好久以來 你沒給過我錢 你也都沒在我的成績單上簽過名
這次我的成績單總算不是我自己簽的， 而剛才說過 我們家的經濟也經有所改善，所以你當選了家長會代表
我最高興的倒不是你到學校來開家長會， 而是你趁此機會幫我載來新棉被
每次換季時 你總是幫我載來新棉被 ，你沒多說甚麼 就是搬上新棉被 搬走舊棉被
我現在眼前就是這個畫面
爸 朱自清說他爸幫他在火車站買橘子的背影讓他感動 讓他忘不了
你幫我換棉被的背影 亦是讓我感動莫名， 這種機會 我是不可能再有了 用錢買 也買不到了
你過世前 因你飯沒吃藥也沒吃 ，我心裡說你是冬烘先生 現在我多希望 你這個冬烘先生
能像冬天的太陽一樣繼續烘照著我， 就像我那床每個同學都羨慕有太陽味有父親味的棉被繼續溫暖我
爸 媽這幾天跟我說 當年你是窮怕了， 所以當你打下天下時 你就怎樣怎樣……
我聽到這句話 又想到以前， 我真的感觸很深 我服役之前 家中經濟已有所改善
而在我退伍踏入社會之後， 我於假日想找全家一同外出遊玩 總是很難全員到齊
因為我爸想要顧店 我媽想要顧我爸 或說我媽想顧店 我爸想要顧我媽
那時我們經濟較好了， 卻陷入失去全家團聚機會的窘境
這是一個怎樣的情形 ?
這幾年來 我陪你跑了很多次的醫院， 我知道會有這一天
此刻我想起那天 你打電話給我，你說要我陪你上醫院一趟
我本以為你只是要我去辦些手續之類的， 但進了醫院 我正在懷疑你為何帶我來這一科時
醫生跟我宣布了這個事實， 我乎地五雷轟頂
我問自己怎會這樣 怎麼今天來就跟我宣布這個 ，醫生當然也有跟你宣布這件事
我於是當場問我爸是否要在這接受這個醫生的醫療， 你說好
我於是回來告訴兄弟們 看此事如何是好?這種東西有人撐過八年十年 所以那時我們大家都還是很樂觀
但時至今日 唉
那天 我在上班 你叫我回家， 你跟我說了一些事 當你跟我說你入殮要穿西裝時 我心裡在哭 你可知道
那時我眼中閃過的是 我送你入院接你出院的那些畫面 ，我嘴裡問你要三排扣還是四排扣這些等等的
但因我眼前畫面一直閃過 所以我沒聽清楚， 我於是說我們一起去買好了 你也說好
等你交代好， 我走到樓下 我哭了 我哭說你怎麼這麼勇敢 敢自己去買自己的壽衣
頭七那天， 我跟你說 若有任何不滿意 請來告訴我 我除了看見一隻飛蛾之外 並沒收到任何訊息
所以我就當你都還滿意 ，而塔位 也照你吩咐辦好了 等一下 我們就會到那
你不准我跟媽講說你的交代， 我想既然答應了你 日後我就要獨自承受 媽媽在這點對我的不諒解
ㄚ 媽媽是你最放不下的 ，這點我清楚 我會照你說的去做 媽若怪我 我也無怨
生前有孝順 卡贏 死後拜豬頭， 爸 請你放心 媽媽她 我兄弟會照顧 請你勿有所牽掛
我一想到， 那天你跟我說 我斷氣的時候 不要碰我 我肚子裡有氣 不是我能控制的，不要碰我 免得噴到你們， 我聽到這句話 是心如刀割
我眼前浮出一個景象，那是老鷹抓小雞 母雞急忙將小雞收於翅膀下
就在老鷹要發動攻擊時 公雞出現，公雞展開大翼 將妻小保護起來
一陣攻擊過後 公雞敗下陣來， 然母雞小雞得全
我咬唇不敢哭出來， 爸爸阿爸爸 你到即將往生之時 還在保護我們， 想想我自己的言行，我真是太不孝了
那天你跟我說要用佛教禮儀， 我說為甚麼 你說你當”便孝子”啦
你一定是知道我社會歷練不深， 你怕我被敲竹槓 你怕我受不了一直”對拜”，你怕我對人家大小聲 爸爸阿爸爸 你到往生之日還不為自己算還在為我們算，想想我自己 我拿甚麼跟你比 我要如何報答你 我真是不孝
在你靈前 我都沒有哭， 身為遺命執行者 我若哭 你一定會認為所託非人 你一定會走不開
這棺木一旦火化， 那真是 此生無緣再相見 要會面唯有在夢中 爸爸ㄚ 一路好走
我那早答應你說 你的錢變成媽媽的錢 媽媽的錢還是媽媽的錢， 我不會去挖媽的錢
我會把兄弟帶在身邊， 你那麼照顧兄弟 一定會喜歡我答應你要把兄弟帶在身邊的諾言
爸爸 你擔心媽媽跟阿嬤有一樣的後半生， 現在我跟你做這樣的保證 這樣你可滿意
以前有個偉人 他往生之際風雨交加， 而你回到家的那個時候 天氣從風和日麗轉為風風雨雨
若依照他的標準 你也算是一個偉人
好了 你這個偉人 菸沒了 準備走吧
爸 人家講說沒出生先註死， 所以 請你放心啟程 一切 無來無去無待誌 大慈大悲大歡喜 阿彌陀佛
我爸忌日祭拜的事，我不知 如何跟小朋友說 說你們誤會了 誤解了，好的宗教 一定會教我們要慎終追遠
我必須就這件事 找她談，她才是解開這一切的key，
加油 提出勇氣 跟她說話
有時候 最需要勇氣的 不是分手 而是重新開始，想著這個 聽著歌，此時電台播的是 李宗盛
李宗盛 給自己的歌
想得卻不可得 你奈人生何
該捨的捨不得 只顧著跟往事瞎扯
等你發現時間是賊了 它早已偷光你的選擇
愛戀不過是一場高燒 思念是緊跟著的好不了的咳
是不能原諒 卻無法阻擋
恨意在夜裡翻牆
是空空蕩蕩 卻嗡嗡作響
誰在你心裡放冷槍
舊愛的誓言像極了一個巴掌
每當你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
然後好幾年都聞不得、問不得女人香
往事並不如煙 是的
在愛裡念舊也不算美德
可惜戀愛不像寫歌 再認真也成不了風格
我問你見過思念放過誰呢 不管你是累犯或是從無前科
我認識的只有那合久的分了 沒見過分久的合
歲月你別催 該來的我不推
該還的還 該給的我給
歲月你別催 走遠的我不追
我不過是想弄清原委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呢
她的愛在心裡埋葬了、抹平了、幾年了仍有餘威
是不能原諒 卻無法阻擋
愛意在夜裡翻牆
是空空蕩蕩 卻嗡嗡作響
誰在你心裡放冷槍
舊愛的誓言像極了一個巴掌
每當你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
然後好幾年都聞不得、問不得女人香
然後好幾年都聞不得、問不得女人香
想得卻不可得 你奈人生何
想得卻不可得 情愛裡無智者
2015/9/13 星期日
來加班，無心加班 便上自己的新聞台 發現黑皮留言 牠說
時序已入桂月，人鬼殊途，各奔前程
我趁之前休假時幫朋友調整了一些風水擺設，效果不錯
如果房子還沒裝修，可以給你點意見
如果已裝修好了，那恭喜，只能幫你看風水
有需要再e_mail 給我 祝家庭和樂
我看完 深覺， 豬不但牽到淡水是豬 牽到大甲也還是豬
妳不留妳的EMAIL，我要如何EMAIL給你，我要寄去哪裡給妳?
不過這隻豬 還很有神通的，居然算到 我們家昨天僑僑之後，整個老屋裝修計畫 至此應該 正式停擺了
嗯 這黑豬 太神了
她不願當與設計師溝通的人，讓我當監工
而我怕我與設計師沒溝通好，屆時完工時 缺東缺西，被她KO
所以至此 從2015/4/13開始進行老屋翻修專案以來 剛好歷經456789共五個月，至此正式宣布 一事無成
黑皮沒留下mail，所以沒辦法給黑皮寫MAIL，於是給瘋靈寫MAIL
我寫說
蔣中正在民國十年四月三日寫下，
「經國母子不遵教回家，見其母(毛福梅)之人影足音，刺激爆發，嫌惡之情不可制止。而又惜愛其子，不准教訓，與我為難，痛恨之心無以復加。
逼我鬥爭，竟與我對打。此恨終身不能忘卻，決計離婚，以免痛苦。」
蔣隔天甚至還寫下，「母親老悖一至於此，不僅害我一生痛苦，而且阻我一生事業，徒以愛子孫之心，強欲重圓破鏡，適足激我決絕而已。」
加班後 回家
今天不知為甚麼，二個女兒 叫了我好幾聲 "拔跋"
我都飄飄然了，
老大說 拔跋 這題是什麼意思? 老二說 拔跋 你國文歷史都很好，這題答案是什麼?
她們很久沒問我功課了 她們都問媽媽，所以 我也不知今天何以會這樣?
只覺得 好棒
都忘了連日加班的疲憊
我常常等，可以說天天等，等她們補習下課後，坐捷運到站時，CALL我出去載她回家
我好喜歡 這通電話
這通電話 我不會害怕 ，我會很高興地接起來，然後說 我馬上出去，你等我一下
明明是叫我做事，可是這通電話響起時，我會忘了我也才剛加班結束回到家的那種疲勞
夜半 我又想起近日淡水商工的黑皮、海峰、曾導師、溫教官、也想起 壘球、軍歌、拔河、營火晚會
會醒來 是因發現自己 真的沒在準備公司的升資考，五年一次的升資考，比科舉時代三年一次的進京趕考還...
2015/9/14 星期一
昨天 寫email給瘋靈，而她今天才回
瘋靈回我說
你的耐心在增加一些，你沒有惡意，但說話的語氣，會讓人難過
我知道她為何會不想跟你多說，因為她也擔心說了，你若不開心，又是很凶的樣子，所以她乾脆就不說了
你人很好也很善良，脾氣再好一些吧!不要動不動就說，你就不能怎樣嗎?為什麼我跟你說你都不聽呢??
加油!!!
看完，我就關上，她說的 我都知道，我只是做不到
然後 去跟老闆開會，會議上 手機叮的一聲，我知道 是有email進來
然後 我看了一下 email，是海峰寫的
海峰的MAIL 上面寫 張曉陽 歿
我用mail追問海峰，他寫曉陽家人一講到曉陽就很傷心，曉陽是我們班第一個往生…
我寫你不要嚇我， 我堂弟才走，你現在又來講這個，我很毛ㄟ
海峰寫 曉陽是上個月8/7走的，
我寫曉陽有結婚 有小孩嗎?
海峰寫曉陽晚婚也晚生，有一個小孩 才三歲多，但他不敢再問是男是女，他怕她家人會反問他 你這個同學未免也問太多，
我於是 寫 謝謝海峰
良久 等我有知覺時
我滑回前一封信 然後按回覆 ，這封mail就是剛剛有提到，那封稍早來自瘋靈的mail
我回他說 我想到台中送我專科同學最後一程，你要不要去台中找黑皮，我送完之後，去找你們會合
這次她很快回說 我的年假只剩2.2天 我要留著看職棒，假請過頭 ceo會不爽，然後 我就沒工作了
我說 老屋翻新 這個單元 到此結束，我想要切回koala 4歲的時候 或者sunny 2歲的時候
而這 她沒回了
沒回 就算了
晚上加班，邊寫公司BP，邊聽張學友的時間有淚 好有感覺
我想我考完試 再來看看要貼 koala還是sunny，老屋翻新就不寫了
人生就這樣五個月五個月的等來等去消耗掉了，就這樣過了30年
還是要抱個佛腳，所以也許會潛水一陣子
因此要先預祝 惠珍10/05生日快樂 瘋靈11/01生日快樂 黑皮12/27生日快樂
大家要好好的活著 活得好好的喔，你們若無聊 就跳至本台第一頁 再讀一次
人生如果可以重來 你會怎麼選? 想這個問題 聽著歌
此時 電台播的是 李宗盛的山丘
李宗盛 山丘
想說卻還沒說的 還很多
攢著是因為想寫成歌
讓人輕輕地唱著 淡淡地記著
就算終於忘了 也值了
說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
僥倖匯成河 然後我倆各自一端
望著大河彎彎 終於敢放膽
嘻皮笑臉 面對 人生的難
也許我們從未成熟
還沒能曉得 就快要老了
儘管心裡活著的還是那個年輕人
因為不安而頻頻回首
無知地索求 羞恥於求救
不知疲倦地翻越 每一個山丘
越過山丘 雖然已白了頭
喋喋不休 時不我予的哀愁
還未如願見著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丟
越過山丘 才發現無人等候
喋喋不休 再也喚不回溫柔
為何記不得上一次是誰給的擁抱
在什麼時候
我沒有刻意隱藏 也無意讓你感傷
多少次我們無醉不歡
咒罵人生太短 唏噓相見恨晚
讓女人把妝哭花了 也不管
遺憾我們從未成熟
還沒能曉得 就已經老了
盡力卻仍不明白
身邊的年輕人
給自己隨便找個理由
向情愛的挑逗 命運的左右
不自量力地還手 直至死方休
越過山丘 雖然已白了頭
喋喋不休 時不我予的哀愁
還未如願見著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丟
越過山丘 才發現無人等候
喋喋不休 再也喚不回了溫柔
為何記不得上一次是誰給的擁抱
在什麼時候
喋喋不休 時不我予的哀愁
向情愛的挑逗 命運的左右
不自量力地還手 直至死方休
為何記不得上一次是誰給的擁抱
在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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