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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無線的牙線棒從妳口袋滑了出來,我沒想到,事隔這麼久,妳仍然保留著它。
我拿著那牙線棒問妳:「妳還保留著它?你以為他會回來嗎?」
「他不會回來的。」妳說
「但是妳一直希望他會回來,即使只是個魂魄,對嗎?」
「你別胡說,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妳為什麼要把這根無線的牙線棒放在身邊?」
「我根本忘記了它在這件薄外套的口袋裏。」
「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丁立威會狠狠的跟程又青說,你要不要去問李大仁。」我狠狠地把牙線棒折彎並拋向妳。
「你幹什麼?」妳驚呼
「妳為什麼這樣緊張?」我質問妳。
「你...」
「妳什麼時候才肯忘記他?妳只是拿我來代替他,對嗎?」
「我要回我那邊了。」妳撿起牙線棒及薄外套說。
「妳走了就不要回再來。」
妳關上門離開,妳真的走了。我記得這樣清楚,因為那是我們第一次吵架。
當下我怪妳,怪妳為何不哭?我都這麼兇了,妳怎能沒哭?
妳只要一哭,我就當機,那我就不會兇人了。
很久以後我才明白,我那天的無理取鬧,是因為我突然失去了安全感。
因為我什麼都沒有了。
我站在窗前,妳家裏的燈亮起了,妳回家去了。
妳是不是不再來我這了?
我鼓起勇氣打電話給妳。
「對不起。」我哽咽。
「你在哭嗎?別哭。」妳在電話那邊溫柔地說。
「我沒哭。」我哽咽。「妳是不是不再到我這了?
「我很怕跟你吵架。」
「我不會再那麼無理取鬧,我不會當懊客及賴皮鬼的,我保證。」
「別這樣,有話明天再說好嗎?」
「不,我不能等到明天。」
「別這樣。」
「原諒我,我是因為愛妳才變笨的。」
掛上電話後,我很後悔為什麼向妳發那麼大的脾氣。
我竟然妒忌那隻牙線棒?不,我是妒忌你跟那個已經往生的陳同學還在糾纏不清。我竟然妒忌一個已死了,而且死得很可憐的人,妳一定很討厭我。
我的情敵已經不在世上,他早就化成了天使,在雲端俯視著我,並笑我不自量力,是憑什麼搶他的女人?
我瑟縮在沙發上,妳肯原諒我嗎?
我想發簡訊給妳,但我要發什麼,你才會原諒我?妳才會回來?
就寫我身體很不舒服。
這是不是很可笑?我居然只會扮演一條可憐蟲,一條病厭厭的可憐蟲。
然我不得不屈服,因為我怕失去妳,
隔了一會,我又走到窗前,妳屋裏的燈還亮著,妳真殘忍,你明明還沒睡,那為什麼要我等到明天?
門鈴響起,是妳,這嚇了我一跳。
「妳家裏的燈為什麼亮著?」我問妳。
「關了燈,你就知道我會來。」妳笑說。
「妳為什麼要回來?」
「怕你哭。」妳說。
「我沒哭。」我說。「對不起,我不是想這樣的,我愈是害怕失去妳,就愈做出令妳遠離我的事!」
我低頭跟妳說,我不敢看妳。
「我們根本不適合對方!」妳惆悵地說。
「不,不是的。」
「我不想令你痛苦。」妳輕輕的說。
「妳不要這樣!」我說。「跟妳在一起,我很快樂。」我說。「我們可以一聊就聊到手機沒電就是證明。」
妳沉默。妳抹去我眼角的淚珠。我知道妳捨不得我。
「我以後不會像丁立威,我會像李大仁的。」我牽著妳的手,懇切悲切的說。
也許,我不曾意識到,我對妳的愛,逐漸變成妳的包袱。
妳溫柔地輕輕的吻我。這是我們的第一次接吻。
「你在發燒。」妳捉著我的手說。
「我感冒了。」我說。
「你的身體很燙。」妳說。
「我聽過一個方法,只要把發燒的額頭貼在心愛的女人雙峰上,感冒就會好。」
「這是沒有醫學根據的!而且一定是出自一個爛男人的口!」
妳把妳的右手按著我發燒的額頭,左手則橫在自己的胸部。
「真沒醫學根據的嗎?妳要不要問妳們樓下的醫生?」我輕輕問妳。
妳用一雙溫暖的手替我按摩額頭眉間天靈後頸等地方。
「肚子冷嗎?」妳問我。
我說:「妳恨我嗎?」
妳搖頭。
「答應我,妳不會離開我。」
妳點頭。
OPS,妳是愛過我的,對嗎?
妳是會讓人上癮的瑪啡禁藥,明知道吃了會上癮,明知道如果有一天,不能再吃到這種藥,我會枯死,但是我仍然執迷不悟地吃這種藥。
「說說當年聖誕晚會後的事給我聽好嗎?」妳說
我想妳應該是為了安撫我才這樣說吧。
「只要妳想聽,我會一直說的」我說。
You are the排骨飯 of my eye George Lee ver:beta
「她愛上了別人嗎?」我問他。
「不。她爸爸在地震中死去,她自己也受了傷,也許這種打擊令她成熟了不少吧。我到過舊金山探望她一次,我們每個星期都有通電話,大家愈來愈像朋友,也愈來愈發現我們不可能走在一起。」
「那天,在電話裡,她告訴我,那次地震的時候,她知道我為什麼去找她,她看得出我想跟她分手,但是當時她很傷心,她很自私地不想我離開她!」
「看來她還是愛你的!」
「你會和我回去香港嗎?」他突然問我。
「你來就是說這句話?」
「他茫然地望著我。」
「為什麼你不早點來?我等了你這麼久,你現在才出現,你不覺得太遲嗎?」
「是不是情況不一樣了?」他難堪地問我。
「你以為我永遠在等你嗎?你以為你是誰?我要用我所有的青春來等你?我在這裡一年了,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為什麼要等到她不要你,才輪到我?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我歇斯底里地質問他。
「對不起,我認為先把我和她之間的事解決了,對你比較公平,否則我說什麼也是沒用的。」
我氣得罵他:「你不是男人來的!所有男人都可以一腳踏兩船!」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罵他,他是一個好男人,他不想欺騙任何人,我卻恨他不騙我。他不該告訴我他有女朋友,他該把我騙上床,然後才告訴我。」
闔上張小嫻的書。
第十六章
故事,要從園藝乙班的女生在窗外探頭看我們班上課開始說起
英文課上到一半,為了一個片語,師生又開始抬槓
此時,園藝乙班的女生在窗外探頭,
酒螺仔的反應最快,他立即跟老師說:「老師有女生在看我」
老師哭笑不得說:「你們班怎麼有人這麼不要臉你們叫他去參加不要臉大賽據我所知 她們應該是來看黃登祿的」,老師此言一出,我們全班是很有默契的且齊一的 哦~~了一長聲,然後看向黃登祿
而酒螺仔不甘風頭被搶 居然站起來對著女生做飄丿的動作
就是右手手指做手槍狀 頂在額頭然後抖一下
此時大家又笑翻了
國文是曾導的課 今天講的是儒林外史
老師要大家演范進中舉這一個故事
酒螺仔將這故事編了一下 然後請王道民當導演
我是認為酒螺仔還編的普普啦,這不是因我有編吳冕畫荷所以就看不起別人
我會記這段 是因大家都有這個共識
這下好笑的來了
曾導要大家給他們評分 然後他們也要自評
王道民說 身為導演 我熱愛我的工作 我要為這部戲負責 但這編劇實在太爛
陳103.5說 身為演員 我熱愛我的工作 這部戲的編劇沒有忠於原著又沒創意
翁文燦則直接說 誰編這個劇我不知道 我很客觀的講 這編劇該拖去阿魯吧
林建宏說劇本是笑話 前後不通廢話一堆 該有人負責 叫編劇出來以死謝罪
酒螺仔本來在陳103.5發言到一半之前 都還笑的花枝招展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
他的額頭似乎開始流汗 臉色也開始鐵青了 臉是越來越難看了
此時 吳政道說 導仔 酒螺仔現在在堵爛 等他堵破 小 流出來就沒事了
晚點名時 難得溫教官非常的生氣
我搞不清楚發生啥事 我們才一集合完畢 就全體被罰俯地挺身
我們邊做 他邊開罵 發表了長篇大論
但我忘了他講了什麼
依稀記得他要我們對女生尊重點 什麼要找出害群之馬 要抓出壞人將他退宿
下學期要嚴格限制住宿名額 只讓好人住進來 好人來住 宿舍的風氣才會好
然後又說什麼 有人來跟他說有些女生不顧氣質 一早就來找男生和在一起
本來男女處得和諧是很好也是應該的
但有些人太親密了 不上課就帶開 二個人談情說愛摟摟抱抱 你們這個年紀不喜歡人管 但你們自己要想想自己的能力 本來交朋友這件事是見仁見智 我從沒說交朋友不好之類的 但你們自己想想你們這麼年輕 你們現在的女朋友就會是老婆嗎? 如果你們傷害人家該怎麼辦? 你們在急什麼? 想想自己目前的身份! 出人命時 你該如何處裡?
事後 我想一定是有女生家長或老師發現異狀跟學校投訴 而女生不肯說出男生是誰 而學校一定有給溫教官壓力 所以溫教官今晚才會這樣
溫教官也宣佈了
住校生有多項比賽即將陸續展開 有動態如壘球籃球桌球 也有靜態如象祺等等(我想這是校方想消耗我們的精力 不讓小情小愛蔓延)
都以班為單位組隊參加 細節住校生幹部會公告並執行
這時純男生班就有好處了 這下男女合班者就醜了
工科戊已庚辛勢必可派出較多的壯漢 商科資會綜餐勢必沒那麼多人可調度
以我們班而言
籃球鄭明宗可以帶一隊 壘球我來帶 桌球由郭文容張玉郎帶
所以對於比賽成績 我是樂觀以待
籃球不要第一戰就對工戊壘球不要第一戰就對工丙
桌球不要第一戰就對工辛象棋不要第一戰就對工己
我想各種比賽 我們要打進四強都應該是合理的
也從此時起 工庚的晚自習開始了種種沙盤推演
我要每個人,都最少參加一樣比賽,因為這是紀錄青春最好的方法,
寫日記不見得是最好的方法,在冠軍盃上留下自己的指紋,才是紀錄青春的王道
我這樣跟同學鼓勵著
我也是在此提出了我的壘球奪冠隆中對
『 俯瞰眾生 於壘球 甲乙丁已積弱不振 資會綜餐無可用之兵吾想其必組成聯隊 否則那能成行 故當今之勢唯工丙工戊工庚耳 園甲就如西涼軍 雖行但終要臣服於工科 故吾班同學不必驚心不必妄自菲薄 吾等齊心必有佳績
現不知簽運為何 若我方賽程與工丙工戊不同一邊 則奪冠之路自是輕鬆吾等則以逸待勞坐收漁翁之利但若我方賽程與之同一邊 則吾等該如何自處 幾經思量 對工戊時 需激怒幾門重炮 使其失去準星 害其防守失誤是為策 而對工丙則是讓呂侯打 讓他們留在壘上 對我方損失實是較小故吾等必須讓工丙其他將士無法踏上壘包 如此則呂侯無法送他們回來得分 而呂侯留在壘包上也只能英雄無用武之地 要敗工丙唯此以小換大 暗渡陳倉之策
工丙如曹操 陣中諸將皆有來頭 然正因此 其必生輕敵之心 前幾次吾等與之試打 其結果有如曹操追趕劉備至新野一般吾等盡是頭暈眼花很是狼狽 然此時吾等不是在新野了 是在長板坡上 故吾等眾將 當大聲吆喝予以反擊
投手有雙黃 只要汝等不自亂 吾何懼之有 外野有陳世大王瑜仁許鴻仁陳世勇其等有如魏延之勇內野一壘有張丰銘如馬超 二壘鄭明宗有雲長之風 三壘有張滄海如其本家翼德 遊擊王俊仁身手如子龍能於敵軍中來去自如救阿斗 本壘由我鎮守 吾必效黃忠誓死鎮守 除王發倩衝撞回本壘外我絕不撤 望眾將聽我調度 隨我應戰 工庚有100分實力 卻習慣拿80分出來此番班際壘球賽 望無此現象 全隊只有一個目標 拿下冠軍 肅此 臨表涕泣不知所云』
而這一週 我又搬家了,這一次我沒想到間隔會這麼短
上次回家聽說 債主追上門來 也有人開始搬貨抵債
我爸站出來與債權人協商,
最終沒讓債權人搬走任何東西 還出錢來投資我們
因為 我爸說 「你們今天把東西都搬走了每個人分分也不過3,5萬 而我也因東西被你們搬走無生財之工具 後續之債務 是無力償還了 你們等著到光復橋下幫我們全家收屍吧 你們要拿回尾款,就把東西放下,我賺來還你們,絕對一文不少,而且日後會感恩於心,會用紅利回饋各位。」
於是有些人放棄當下的3,5萬,還拿出3,5萬來投資我們
這次的搬家是配合這次債權人對我們的投資,
我們搬到更適合設廠的地方,所以應該再也不會說搬就搬,
我們的苦日子過了,我們的新日子要來了
爸爸用他的信用 為全家爭取到了生機,
我們不用再過被逼債的日子了
所以信用很重要,日後 我絕對要保持及悍衛自己的信用
然後我不隨便讓人知道我住在那,因為如果有狀況 那些人是無法到我家來亂
我要保護我的家 然後我討厭懷疑我信用的人
其實 爸這次會受挫 當然第一方面 是他自己擴張太快
然而最主要害他趴下的 是 他把錢借人 又為人做保
他就是這樣一個呆人 才害我當不成少東
才使得我阿公才會嘆息說 以前眼前這一片地都是我們家的 但現在不是了
聽阿公這麼說的阿嬤就會補充說 大部份是被我叔叔賭輸的
窮 真的會讓人看不起,
有親友的小孩 笑我說 你家窮到只配吃屁
我聽了很氣,我發誓 以後誰叫我吃屁,我就把他塞進馬桶裡
在新家 我協助家俱工具歸定位,忙到沒時間寫自己的功課
回到學校宿舍 才拼命趕功課 結果還被舍監笑
舍監每天拉我左邊的鐘志仁 拉我右邊隔幾床的游豫三 已經拉到跟我很熟了
此時陳仕大氣急敗壞的來跟我說:『喂!你怠忽職守,你多久沒去園乙了,你說』
我說 是怎麼了
陳說:『聽說己班有人已經摸到園乙了,你沒好好悍衛同學權益.』
我說 那又怎樣 是愛情還是受青 還很難講
陳說:『什麼是受青?我聽過文青。』
我說 無心的愛情
終於可以借書了 行政大樓的臨時圖書館開放借書了,
莫名其妙晃到圖書館
我居然借了紅樓夢來看 其實我無心看 因為我在想我舞伴
我想我沒寫聖誕卡給她 這下應該已經無轉圜餘地了
又想到她死黨的生日快到了
我因我舞伴的關係 就跟著沒寫聖誕卡片給她
然而生日 是她個人的事 我應該可以寫生日賀卡給她吧
不知為什麼 我想我舞伴的時間越來越少 而想她死黨的時間越來越多
這是畜生的行為吧 我想
今天在路上遇見她 她今天是跟趙湘珠走在一起
我看她笑的好開心 就跟她舉個手點個頭,
那知她瞬間變臉 馬上就是屎臉 而趙湘珠則瞪我,
所以 我心涼了一截 頓時忘了要做什麼
我是這樣莫名其妙晃到圖書館的
時間來到民國74年12月30日 星期一
今天是溫教官授階的日子,
鄭教官受邀觀禮 所以今天軍訓課沒大人了
這是我原本的想法,但事實上 是女教官來代課
女教官坦言 她從未教過男生班,
我們則坦言 從未被女教官帶過
女教官本想領教我們殺氣騰騰的軍歌
但我們力拱林健宏 陳世勇 酒螺仔 上台唱歌,搞得女教官不得不答應
也許我們班這三位真的唱的不錯,女教官主動說要教我們唱歌
不過她的唱法是餐乙那一套 不是我們的style
元旦有放假 所以他們又再動腦筋了
聖誕有約成而且成效不錯的人 想要繼續約
聖誕有約成可是成效不彰的人 想力挽狂瀾
聖誕沒約成的人 想要在這次約成
所以又開始瘋狂傳紙條了
我送了幾次之後 跟他們說 你們自己送吧 這樣才能突顯自己的誠意
於是張滄海決定自己送
那時的園乙的門關著 張滄海敲了敲門 裏面有人問誰
張滄海沒回答 但門還是慢慢開了
張滄海見狀 很快的將門稍微頂開一下 將紙條塞入
我沒看見門後女生是誰 不過也真膽小
就這樣啊的一聲 嚇了一大跳般的將門碰上
門關上了還繼續叫 好像看到鬼
最慘的是張滄海的手指頭 門碰的一聲帶上時
他來不及縮回 被整個夾上
我過去幫忙張滄海按住手指頭 看的出來已經腫了,
張滄海是想叫都叫不出來
由於要放元旦假 所以曾導下令大掃除
本是說15:30開始 但我們是用菜瓜布蹲下來刷地板
大家又都求好心切 所以我們14:30 也就是提早一節課開始大掃除
這堂課是地獄魔女邱老師的課
她來了之後 才發現大家都蹲在地上刷地
吳政道說 老師 你要怪 就怪園乙,是她們開始的,她們動,我們才跟著動的
邱老師她怪我們沒事先知會她 她說她要記全班曠課
她這樣說 讓我想起一個笑話
那笑話是老師問台下學生說 有沒有比一個人沒有國家更可憐的
學生回答說一個國家沒有人應該夠可憐吧!
不知是誰發明用菜瓜布刷地板的這要記下來 以利日後好好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