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1 May 05 St. Petersburg (Санкт-Петерсьург)
12-14 May 05 Moscow (Москва)
【地鐵站】
這兒的地鐵站可能是世界最深的。我偷偷算了一下，從平地入口往下到搭車處的手扶梯有兩百多階，至少有三五層樓深。手扶梯運轉的速度稍微比布拉格要慢一點，大約就是每次到盡頭時若你前面一格有人一定會被絆到的速度。（至於布拉格的手扶梯快到什麼程度呢？有一次前面的老太太拄著拐杖站在扶梯前，顫抖著看了看快速轉動的扶梯，然後退卻而去。可見多恐怖～）
俄國地鐵站還有一個很大的特色，就是每座天花板都佈置得富麗堂皇。連明信片都有各個不同的地鐵站走廊天花板，顯然是相當引以為傲。顏色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以白色為主，每十步就有個拱形門，裝飾著耀眼的日光燈，兩旁的柱子或燈座一定有金色的飾品。若遇上一大片牆就會有充滿愛國主義或戰爭風味的藝術品或畫作。地鐵站內還到處貼滿不可照相的標示，說是以防洩露機密。有幾個站，等地鐵的地方是與軌道完全隔開、看不到軌道的，只有一道道不透明的車廂門（長得像電梯門一樣），所以只能從聲音判斷車子來了；車廂內的燈是昏黃色的，永遠都像傍晚一般。在很深的地底下空氣本來就不好，加上昏暗的燈光及隆隆作響的背景聲，還有每個站都間隔至少二分鐘以上，實在不能說是很值得回味的經驗呢。
莫斯科有一千萬人口，各處充滿人潮，每天上下班時間的地鐵站更是擠得不像話。他們的地鐵跟台北一樣，是入口有售票處然後每人要通過驗票處（就是票放進去才會讓你通過的那個機器）、再到手扶梯。我們從聖彼得堡搭火車到莫斯科，到達時是早上八點半。在地鐵站買好票，還沒看到驗票機，只看到一群約五六十人擠成一團。我們心想不妙，提著行李、鼓起勇氣擠進去，這才發現驗票機位在比我想像還要遠三步的地方，可見擠在驗票機的人真的很多（我不知道我這樣講你能不能想像）。在平常地鐵站兩秒鐘可以通過的地方，在莫斯科要花五秒以上。
驗票還不是最多人的地方，想像一下同樣這麼多人在一字排開的六七台驗票機都擠成這樣，要馬上兵分兩路擠進更窄的手扶梯是什麼模樣。我在這趟人潮深深體會到，在很擠的時候真的要把握機會努力往前推才能到達你的目的地（就是手扶梯啦），否則稍一遲疑你就只能站在原地，或者被人潮帶到別處（我那身高150的同學就是最好的例子）。有一位上班族小姐為了推開別人擠進手扶梯，那既不耐煩又使勁的猙獰面目，深深印在我的腦海；她大概是每天都得經歷一次這痛苦的過程，令我不禁深感同情。
【二次大戰勝利六十週年慶】
五月九日似乎是二次大戰勝利的日子。我的歷史不好，不過六十週年這麼一說，我因此也知道二次大戰是結束在1945年。不論聖彼得堡或莫斯科，放眼四處張望、任何一個視線，都可以看到六十週年的看板、海報、或掛條。我想著為什麼俄國人如此重視這個日子，想著從來也沒看過或聽過別的國家慶祝，朋友們七嘴八舌地說大概是因為俄國這次獲勝所以特別自豪，Choduraa卻只簡單地說了一句「因為要讓大家記得有二十五萬個俄國人在二次大戰身亡」──包括軍隊與居民。Choduraa還特別提到當時德國人在冰天雪地圍攻列寧格勒（現在的聖彼得堡）的故事，就是切斷所有的陸海空物資支援，到後來還發生人吃人的那段悲劇。
這樣一說就真的讓人覺得真的要好好記得這段歷史教訓。九日當天在兩個城市都有大遊行，莫斯科是在著名的Red square（大陸叫紅場，不知台灣翻成什麼），布希跟溫家寶及一些總統們都有到場觀禮。那天我們還在聖彼得堡，主要街道全都封起來只給人通過。我想俄國人真的很重視這個節日，全家大小都出來到街上參加遊行，整條六線道且沒有人行道的路，遍佈人群。有一些特別引人注目的老先生老太太，穿戴整齊、胸前貼滿了獎章、手上抱著不認識的人給的鮮花，還有人停下來、恭敬地問他們能不能為他們照張相或合照。他們是經歷過二次大戰的生存者，有些人在當時貢獻許多、有些人受盡折磨。他們備受尊敬，也許不是因為當年他們做了什麼事，而是他們所帶來的歷史記憶讓人更能體會及珍惜生命與和平的可貴。
【排外情結】
在申請簽證時困難重重，就可以預見俄國不太歡迎外國人，害我們納悶著居然有國家不想賺觀光客的錢。進了俄國才發現，不歡迎外國人的狀況處處可見，坑外國人錢的行徑更是發揮到了極點。一個禮拜的旅程中，我們不但得依賴Choduraa做所有的翻譯（包括吃飯、計程車），還得靠她一次買六人份的所有門票及車票。她在買票的時候，我們五個人就躲得遠遠的，並降低講話音量；然後拿著票進場的時候要轉成silent mode，因為一講話就被發現是外國人。在St. Peter and Paul Cathedral，俄國人的票是40 Rubles，外國人的則是120 Rubles；去彼得夏宮（Peterhof）的入園券，俄國人100外國人300。（1 Rubles大約是1.1元台幣吧，面值差不多大，所以在那裡用錢沒有什麼困難。）至於Kremlin（克里姆林宮）因為有學生票，差別就不是太大。否則樣樣都三倍價錢，還真是不得了。
另外一個issue是，在莫斯科很多pub都有所謂的face control，相當奇特。我們就被兩三家pub拒絕進入，他們也完全不管六個人可以為他們帶來1000 Rubles以上的收入，總之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讓你進去。由於我們是三男三女，不可能因為性別因素而被拒，又有長得可愛的美眉（我不是說我啦），後來想想，最有可能的原因是我們太多黑頭髮黃皮膚的了（共五位）。
圖：六人紅場大合照，背景是有名的St. Basil’s Cathedral（1555-1561年建）。由左至右：Ping, Wei, Chang, Choduraa, Paul, Yi-C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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