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時在人海當中，總會不自覺得搜尋自己過去認識或熟識的影子，在靜下心或是企求靜下心來時，這些影子跟對話就會開始一一浮現，你會更加的清楚自己。
我今天有了這樣的情況，也許平常沒有特別注意或察覺，因為生活上的種種零碎而淹沒，直到今天才再次受到自身的提醒。
看了一篇又一篇的文章，我找的，是舊時的朋友；經過一批又一批的新面孔，我看到的，是過去時日留下的影子。
我甚至因為這些淹沒，而幾乎快忘了為什麼，會去這樣不停的搜尋它，而整個人像是麻去了一樣，找不到一點像樣的情緒去直接面對；甚至是，認為它不需要面對。
你曾有過陌生人跟你對話，而你卻毫不知情他說的內容，兀自也難以忍受起來他的行徑？
我曾有過無數次這樣的例子，原本該屬於自己的空間時間，硬生生遭受剝奪，爾後在察覺時，發現自己的生命時間也受到撥剝奪的危機；甚至到了最後，乾脆遺忘。
我甚至不曉得人是否總是能依然故我的私自將他人的生命時間強取豪奪的，揮霍殆盡，而臻至完全麻木無法平息眾靈。
往往狹隘與偏頗及變態的部份，也找到了這樣一個中年缺乏關愛注重與面對的死角落，有了喘息的空間。
而往往複雜的人性與慾念，也在這些渾淆不清的死角落裡，浮浮沉沉，生生零零。
我不清楚真正的錯愛，往往似如一片葉子還是一丸糞坨，是否在雨過天青看清真相或是自我覺醒後，能為酒醒後帶來一掬起碼的清盈，而醉過罪過，也不曾因此而迨失。
但真正的愛錯，常引人自焚於五蘊深火之內不可自拔，靈魂尚且迷失在茫然錯愕之終難以擬平。
而錯誤的情感放置與對位，更常讓這些混沌空間中，喘息的惡得以怵芽。
那層模糊的地帶，如不釐清，是否可能會將這些一再拖延死若灘水的戲碼，走到最後，沒戲可唱了？
我不清楚，但在懵懂與清醒之間，往往錯置的愛戀與錯誤的表達方式，無心插柳造就了不少佳話與廢話；人生仍苒，在容易迷失錯亂的價值觀當中釐清自我，似乎也不得不破除一些刻意阻斷的藩籬，真正的讓自己時刻沉靜，完完全全。
這時候，你會發現：水有了聲音，山變可愛而不再只是裝飾品；而路旁的花花草草，也似乎在這樣沉靜的時刻當中，幫助你跟自己對話、或你正在跟它對話而不自知；不管是前後兩者哪項，至少起碼，在這樣的時刻當中，你做得起你自己，可以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或是引燃陣陣的情緒障帳，而能夠理所當然的任意跟沉靜下來細數清點，那些模糊地帶的動靜，是否有些影子揮之不去、或尚未收藏；當然，有的時候或是多半時候，能讓你有這樣感受的的對象，會是個「人」。
當音樂有了聲音，往昔一些吵雜的人聲，似乎也就七零八落的一一消散，不再重要。
而某些重要的人生時刻的聲音，在遭受忽略或是有了足夠的空間後，才會一一浮現，隔著時空跟你對談。
我不清楚看見了的臉孔與對話，是否依舊如往；只不過當這些煩煩擾擾的事物不再時刻與你休憩相關時，我想，我會喜歡聽見水的聲音，即便它只是靜在那。
就像沉沉浮浮的思緒一樣，存在的這樣理所當然。
※2007.03.26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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