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因為我出不去,不用擔心我告訴其他天使--啥?出不去!?」
「別擔心,你不會死在這的--如果你死了我還得負責把你丟回圈內。那樣太麻煩了。」語閉,他拍拍屁股站起身。
「咻--」他一彈指將火滅掉。「該睡了。雖然看不出早晚,但現在是我休息等換班的時間。」什ˋ什麼!?至ˋ至少多解釋一下啦--不對!重點不在這!!我回不去!?
隔天--
「嗚嗚嗚…」怎麼辦?雖然心裏很焦慮,可是我昨晚還是睡了!!而且睡的很熟!!
「喂。」他伸出手要把我從軟葉上拉起。
「唔…我有名字!」我不叫〝喂〞!話說回來含著怨恨自己的淚水ˋ如此凶著一個可以掌握自己生死的傢伙,這樣不但是不明智之舉,更是一點威脅都沒有--
「喔。」不理會我,逕自抓起我的手臂。什麼態度啊!!
「要ˋ要去哪啊!?」咦咦?不會要…要把我活煮生剝ˋ當成下酒菜!?昨晚的晚餐是為了保持新鮮度--人家也說隔夜的咖哩比較好吃--
「你叫…哀玖,是吧?」很冷淡,自故自的向前。
「唔…是ˋ是的。」他怎麼知道?
「哀玖,現在我要帶你去洗澡。」雖然他雙眼沒看著我,但他剛剛回答了我的問題--等等…洗澡!?
「--!!」我倏的停下腳步--
「…」似乎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他的步伐愣了愣。「--怎麼?」
「嗚咿……不要…」天啊--洗澡!?意思是--
「不要吃我啦!!我不好吃…」
「我不是咖哩…咖哩不能吃我啦!!」碰咚一聲,我整個腿軟跌坐在地上,嗚嗚噎噎ˋ不敢太大聲的哭了起來。
果然昨天的佳餚是騙我入室--!!吃飽睡飽ˋ一早新鮮度絕佳!!媽媽--
「…」他似乎嘆了口氣。「你又怎知道我會不會吃你?」
〝話說回來『咖哩不能吃我』?…是腦袋錯亂?〞惡魔撥撥自己暗紅色的蓬鬆秀髮,有點搞不清楚了。
「嗚嗚…要去洗…澡…食材……要…洗…」哽咽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好了我!!媽媽--我要去找你了--嗚啊!!
〝食材?〞惡魔嘆了嘆,「…原來天使只有食物可以洗澡喔。」
「咦?」
「我不是說過就這麼把你幹掉只會徒增我的麻煩。」他轉過身,語氣恰似誠懇--以他來說。
我想,我以後應該可以不用擔心會死在這裡了吧。
「話說吃掉應該不錯…地獄犬也可以幫忙啃骨頭ˇ」
「咦咦!?」收回前言--!!這傢伙太難捉摸了!!
嘩嘩嘩--水流個不停。
這裏像普通學校更衣室裏附的淋浴間。可是十幾個空間裏只有我和這惡魔--話說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抬頭看著旁側的他,微微閉上眼眸,細長的睫毛覆蓋著。水從俊顎暢下,那頭比血還深沉收斂的瀑髮彷彿要將水也闇染--
「煨。」很簡單ˋ很明瞭的一字名。
「煨哥哥?」
「煨。」
「煨大王?」
「煨。」
「煨殿下?」
「煨。」
「煨先生?」
「煨。」
「阿煨?」
「煨。」
「小煨?」
「煨……」
「你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嗎?」他用淋浴間裡頭附的浴巾擦著身體,順口問道。
「嗯?」
「不久我就要去站崗了,你可以到處逛逛--但記得要走回來就是了。」丟給我一套換洗衣物,「雖然對你來說大了點,總比沒穿好。」
「喔,謝謝……煨…」很柔軟,是他的衣服嗎?淡淡的洗衣精香味摻在柔軟裏…很舒服--…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換上衣服,我央求著。
「喔…你可以把翅膀收起來嗎?像這樣。」他指指背,果真沒有黑色翅膀。話說好像從昨天在營火前開始他就沒有了。
「咦?嗯…應該可以。」上課有交過,可是天使大部分都不會這樣--除非是宅族(房子小)吧?
因為那是『象徵』完美、純潔、善良的『天使』的證明。
從尾端開始,我的翅膀像光一般閃了閃ˋ然後消失,最後統統不見了。但少了翅膀支撐,使衣服更大件的感覺。
(天使或惡魔的衣服後面都有兩個空洞,讓翅膀可以穿出。)
「那走吧。」
「咦?好。」
週遭瀰漫著砂塵,感覺很荒涼。而且除了我們看不到其他人。
「為什麼不用飛的呢?」這彎長看不見盡頭的土色三面路讓我有點不安。
「你是天使,如果太長在這個空間飛行很容易會發生缺氧等其他症狀。」有幾道黑影從空中掠過,難道煨是要陪我才用走的?
「…我不怎麼依賴翅膀,平常除非快要遲到才會張開。」發現我愧疚的視線,他有意無意的解釋道。
「是ˋ是嗎?…」
「況且,」他的表情感覺有點惆悵--雖然沒多大差異,「羽毛是很重的…」
很重…嗎?…
當時我還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只是跟著他往崗位前進。
「到了。」他在一張有點破破的三人沙發前停下來。「似乎有點晚到,上一個已經走了。」
話說這種感覺真奇怪--左右都是高不見頂的岩壁,前後又是遠不見盡頭的黃土沙路,而在這中間的,是一張沙發。
「快坐上來吧。」煨拍拍他旁邊的位置,示意要我坐過去。
「哇哇哇哇哇---!!」飛起來了ˋ飛起來了~~!沙發飛起來了欸!!
「小鬼就是小鬼…」
「你說了什麼嗎?」煨剛剛好像有說話呐?
「…扶好,掉下去穩死。」
「咦?對ˋ對吼!」超高的!!轉眼間就看不到剛剛呆的平地了!!
「…要你抓椅子不是抓我…。」
很快的,我看到天使的區域了。
「唔…他們難道看不到我們嗎?」下面有幾個有著白色羽翅的天使。
「看不到。這也是惡魔的發明之一。」
「是喔。」話說回來惡魔還真利害,可以作出這種東西…
咦?那麼近的話…我說不定可以跳過去?
「煨,我這樣不就可以跳過去了嗎?要不然你也可以把我送過去啊--」雖然我不是那麼想現在就回去--
「不可能的。沙發剛好就設置在中間,你要是跳出沙發一樣是峽谷範圍內,會真的掉下去。」他盤起腿,思索了下,「就運動學來講就是你的施力不管多大會立刻歸零,然後就是垂直掉下去--」
「那如果我抱著你飛過去要用拋的也不是辦法,像我剛講的那樣你還是會因為距離落差掉下去。而又因為我是擁有惡魔翅膀的,接近銀圈就會減少力量,所以我把你抱過去則是會雙雙陣亡。」
「咦咦!?」
「這個設計是考慮很多的--」他張開手掌,又輕輕握上,「再加上…我的羽毛…很重啊…」
又是〝重〞,煨到底想說什麼?…他看起來好無辜ˋ好孤單--…
「煨——…」忍不住喚了他的名,他頭低垂著,那種側臉讓我感同身受--
「你寂寞嗎?」為什麼我會那麼問?…因為他似乎也是--…
「什麼…?」似乎也是--…「哀玖?…」雙手穿過他的背,扣緊,我抱著他--雖然乍看之下是大我一倍的他將我摟在懷中。
他似乎也是一直一個人啊。他的〝一直〞可能比我還久。
〝哀玖,你要當媽媽的守護天使喔!〞那雙大手撫摸我的頭的餘溫彷彿還在我頭頂發著溫暖。
〝我本來就是天使了啊。〞
〝是ˋ是~哀玖是很可愛的天使喔。〞他燦笑著。〝爸爸有事要出遠門,你要代替爸爸照顧媽媽一陣子喔。〞他輕笑的嘴角牽起我對他的無數思念。
就這樣,爸爸出了很久很久的遠門--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哀玖,媽媽今天可能會晚一點回來喔,你要乖乖看家。〞媽媽穿上戰鬥服,一手推開門,身體向後轉了45度對我微笑道,〝明天媽媽再做你最喜歡的牛角麵包給你當早餐。〞
〝約定好了喔!〞我伸出細細的小指。
媽媽有點起皺的手指也勾起我的,〝嗯,約定好了。〞
那個〝晚點回來〞還真的晚很久ˋ這個約定也是到現在都還沒成真。我很懷疑媽媽是不是不要我ˋ自己去找爸爸了--我不是不准,只是…至少…至少說一聲嘛……
我是不知道煨少了什麼,可是他彷彿揹著很多丟不掉的東西。就像我揹著對爸媽的思念…
這就是〝翅膀很重〞的理由嗎?
「抱歉…」他雙手也回抱我,「我沒有能力送你回去…」
「沒關係…」他的髮尖很柔順的貼在我臉上,「至少我們都不是孤單的。」雖然我有那些朋友(過),但那段時間還是很空虛--
「煨,你現在在做什麼啊?」
「薄餅。」將不知哪裡來的(聽煨說是配給部發的)麵粉混著蛋打拋,把滿滿的乳黃色黏稠物倒入大大的炒菜鍋中。話說自從媽媽也不見了之後我就沒再親眼看過熱食的製作過程了。
「還是你想吃厚的?那就是比薩了。」
煨切了一塊名為〝比薩〞的片狀物給我。
我看了看我手中的一片,和盤中缺了一角的剩下七片。
我…和煨的缺口,可能剛好可以契合成一個圓吧?
我不知道他的缺口有多大,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形狀,但以後就會知道了吧?
之所以和涅羅ˋ班長他們在一起還是會空虛,就是因為他們都很〝圓〞嗎?…
「超~~~好吃的!!」
為什麼我覺得我啥都沒吃過啊?因為沒父母照顧ˋ天天吃便利商店食物的關係?
烏茶大說連我這廢廢廢廢廢物都要趕文@@
該高興(被期待了ˇ)還是該難過(有壓力了 囧)呢...
裏:並沒有人期待.只不過閒的發荒勉強看你的狗逼爛文罷了.(凸)
標題的"潑"﹦"PO"喔~
裏:踹飛你!!啥意思啊!?
某赤:因為ˋ因為我不知道會要PO幾次啊@@
裏:那你不能用好聽一點的嘛!?(釘鞋戳進某赤的腦中 被迫用臉部摩蹭柏油路)
幾天後
我把他改了ˇ
"潑"真的不好聽XD
裏:我就說吧!!ˋ 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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