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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2-19 00:59:00| 人氣40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自言自語】朋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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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子夜在淡水堤防邊，一群瘋子酒鬼靜靜坐成一排聽浪潮聲。學姐藉著酒意跟學長說過曾經的喜歡。

我覺得她真是個勇敢的人。

但故做瀟灑的背後一定還是很辛酸的吧？她總是這樣，看起來少一根筋，裝得好男孩子氣好堅強的樣子，但其實比誰都膽小。我們都知道。現在聽說她和小男朋友在一起，經營著共同的事業，我還是覺得她好勇敢呵。

那天我顧著和另外一個酒鬼唱歌，沒注意到她的舉動，事後知道了還遺憾沒親眼目睹，因為想知道學長的反應。學長是許多人都喜歡的吧？我也是。可就沒那勇氣說，連喝了酒壯膽，膽還是那麼小一個。或許也覺得沒有說的必要，遠遠地觀望也是一種美麗。

（多年後的反省：好像這樣的暗戀也不是每個人都在行？自己的擅長還真是令人佩服啊。心酸的笑）

想想我們。好墮落的好頹廢的種種、愛恨情仇恩怨糾葛種種，現在想起來還是會微笑。那群人帶我嘗試了許多不曾做過的事，撇去眼淚的部分不談，我必須承認：他們是不錯的，朋友的朋友。只是在「朋友」已不是朋友之後，「朋友的朋友」就不能再碰面了嗎？好像捲紙迷宮進行到一半，選擇走著的那條路斷了，模糊了蹤跡，後面接連的許多岔出的小徑，也走不通了，似乎一併消失了。他手一揮，帶走了所有，我只好楞楞站在原地。然而攤開紙捲，那些路遠遠地指向可能奇幻美好的境地，但我卻是怎麼也走不過去了。唯一的遺憾當初沒和他們有聯繫，所以即便現在非常想念，也不曉得他們的近況。

那些總是帶著我四處玩的伙伴啊！沒有你們，好像我就無處可去了呢。

學長後來聽說和一位英國女孩在一起，聽說讀日文的他在外商公司工作……不過這已經是多年前的消息了，或許再多年後，他在我記憶中這樣的「現況」還不會改變……

就算有好多話想講，寫滿了信紙卡片，卻沒有一個可以寄出的地址。然而，說出口，是不是就代表，已經不喜歡了？

多年後想起，我還是記得那天天亮後，我們搭學長的車從淡水回來，路上遇上擦撞，他罵了聲髒話後下車理論的模樣。雖然突來的緊急煞車讓我撞歪了眼鏡，他回頭問我們「有沒有事？」的表情仍是讓我忍不住偷偷想笑。

那時候好天真單純的想法，甚至還把代表他的記號圖騰戴在脖子上，以為大家都沒有發現，自己偷偷的心思。拉開抽屜，藏在深處的那條鍊子還跟著我四處遷徙，只是我已經好久不曾將他戴在身上，放在靠近心口的位置了。而那些曾經陪我走過一段路的人啊，你們，都好嗎？倘若再有機會碰見，我將對你說些什麼？

或許，該還原的讓它還原，該收拾的收拾，過去就讓它過去；我仍舊不想說，不想告訴你。

我要檢舉
台長： 羊兒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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