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姚.希奇有
他想養一隻貓。
一隻喜歡音樂的貓。
一隻驕傲又愛撒嬌的貓。
一隻別人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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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剪輯著我說愛的聲音,像展開一封夏天的信息…』錄音室裡環繞著姚子奇的歌聲,不同於以往重節奏、搖滾氣息濃厚的旋律,溫柔明亮的歌聲在他口中吟唱。
他看著透明玻璃之後的他,他雙眼輕閉,沉浸在自己被音樂包圍的世界裡。
『我微笑的說我聽見雨的夢囈,想吵…』
『子奇,這一段可以重來一次嗎?』他按下切換麥克風的鍵,對玻璃之後的姚子奇說。
『嗯?哪裡不對嗎?』姚子奇把手放在口袋裡。
『嗯…可能是你之前習慣唱節奏感比較重的歌,但我覺得這首歌應該適合柔軟一點的聲音,感情也可以收斂一點…可以嗎?』他微笑。
這首歌的旋律史蒂芬已經反覆聽過不下幾百次了,他不會忘記第一次聽見demo的那一刻,彷彿是初次被音樂感動一樣,只是簡單的吉他彈奏和姚子奇輕輕的哼唱,那純粹而美麗的聲音在他心裡刻下抹滅不了的記憶。
可能、也許…那時候他的願望就變成養一隻貓了。
他很快的就找到姚子奇,說他好喜歡這首歌,問他可不可以讓自己填詞。
姚子奇承認自己有點受寵若驚。
『噢…我知道。』姚子奇點頭。
他已經和這首歌糾纏五天了,這首叫做『雨』的慢板抒情歌。
他新專輯裡的第一首歌。
他不懂為何史蒂芬『雨』這麼執著,甚至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時常他唱完一個part,史蒂芬就會要他重唱一遍,然後再一遍,接著再一遍…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快發瘋了,連夢境裡都在唱『雨』,『雨』的旋律像停不下來的秒針在他耳邊滴答作響,每一個音符和歌詞都像烙鐵般烙在他腦海裡。
『子奇,這裡停一下。』史蒂芬的聲音從耳機裡傳進來。
他真的要瘋了。
『…你好像很累了,我們休息一下吧。』史蒂芬微笑,姚子奇曾經以為他唯一的表情就是微笑,他無時無刻都在微笑,拼命的微笑。
『嗯。』姚子奇灌了一口冰開水滋潤自己乾澀的喉嚨。
『怎麼樣?』他推開錄音間的門,在史蒂芬身旁隨便拉了一張活動椅坐下。
『我快被這首歌搞瘋了啦。』小小抱怨。
『對不起…但我希望能達到我想像中的結果。』史蒂芬遞給他另一瓶冰水。
『唉唷…你要求也太高了吧…』姚子奇還是忍不住繼續抱怨。
史蒂芬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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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的說我聽見雨的跫音,想跟著它一起叛逆地,踩出漣漪…』
第二天早晨姚子奇還打著呵欠就到日月光報到,昨天晚上慕容和希突然說想去看晚場電影,不等姚子奇把吉他揹好就拉著他往停車場跑。
真是的我這麼累看什麼鬼電影。
『早。』姚子奇先看見他的微笑,才看見他的臉。
『嗨…』他無可奈何的又打了一個呵欠。
『你吃早餐了嗎?』史蒂芬好像突然想到什麼。
『沒…』其實想投入床鋪溫暖懷抱的感覺早就壓過飢餓感了。
史蒂芬示意他把手攤開,他在他掌心放了一顆銀色的巧克力,柔軟的指尖輕觸到他的皮膚,癢癢的,有種異樣的感覺在爬上他心的邊緣。他看看手中只比乒乓球小一點的甜食,狐疑的看著史蒂芬。
看見姚子奇頭上巨大的問號,史蒂芬的笑更深了,說:『可以補充熱量。』
他當然知道巧克力可以補充熱量,但是他沒聽過有人拿巧克力當早餐。
『噢…謝啦。』空了好久的肚子用細微的聲音提醒姚子奇自己的存在,他略帶尷尬的笑了一下就撕開銀色的包裝紙,把形狀像球的巧克力丟進嘴裡。
看顏色以為會它是高甜度的牛奶巧克力,姚子奇被漸漸溶化、蔓延在口中的強烈苦澀感嚇了一跳,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
『很苦?』史蒂芬深褐色的眼睛像巧克力一樣溫柔。
這是哪一國的譬喻?姚子奇苦笑。
『有點…』他癟著嘴。
『對著你鏡像般的身影,我安靜地策劃一場和雨的旅行…』也許這首歌唱到最後會變得跟史蒂芬給他的巧克力一樣苦澀。
『今天狀況不錯呀子奇。』姚子奇幾乎要落淚了,這也許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完整唱完這首歌,第一次史蒂芬沒有在他唱完副歌之前就打斷他。
『哈哈,真的嗎?』姚子奇露出輕鬆的笑。
『嗯,不過再來一次應該會更好。』史蒂芬,微笑。
『好…』輕鬆笑容瞬間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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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雨一樣在我耳邊吐出現實,我只不過是,想要逃避…』姚子奇癱坐在慕容和希右邊的位子,結束一整天錄音的工作,雖然『雨』仍然沒有錄完的跡象,但今天史蒂芬心情似乎很好,他被打斷的次數大幅減少,幾乎是以前的二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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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暱的用手臂環住他的身體,附在他耳邊低語,他用手指輕輕梳理他棕色的頭髮,像對待一隻貓一樣的溫柔。
那張臉在泛紅。
史蒂芬轉身,淺色的長髮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
他不是貓,就算豎起耳朵安靜聆聽也聽不見慕容和希在姚子奇耳畔柔軟的絮語。然後雨又開始下了,他留給他的也只剩下『雨』。彷彿在很遙遠的地方,姚子奇的聲音沒有消失。
他仍然想養一隻貓。
一隻屬於別人的貓。
end
->後記:
其實是對甜蜜樂章的怨念(遠目)
還有阿史其實是(真的)乙女攻呢哈
然後文不對題是因為要配合小說70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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