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與瘋狂 【番外9.1】 信長篇:激辣媽媽
自從Paru 離開不久,
很快解救了監獄 HOPE,
信長她們被釋放出來。
但信長被關了好一段長時間,
有點不知道何去何從....
由13歲開始,現在已經剛滿16。
看著 胸口下一堆數字 C-0117....
前面英文用來分TEAM 和房間。
而後面就是囚犯的編號。
監獄 HOPE,每年接收犯了嚴重案件的太妹人數約一百人。
換句話說,
信長是HOPE 成立第二年才入這監獄,
杏仁 和 惡女 是第三年,
而PARU 是第四年。
信長有件事很在意.....
她讓其它犯人都先行,
獨自一個留在HOPE 這個快要荒廢的地方。
『 聽 酸橘和touch說,她們見過A﹣0001的犯人屍體...暴屍荒野 』
聽說,HOPE就是為了 No.A﹣0001 太妹而設,
就是傳說中,世上沒有人比她更利害的神人。
偏僻的監牢,離開破落大樓,
踏著草叢,沙沙作響。
一遍荒涼景緻....
『 那個人,其實在未進來HOPE之前,就以經聽過.....』
一個那麼強大的人,竟然....
最後死在牢中。
最重要的是,
如果她,沒有死,
一年後才進這牢獄的自己,
就可以,嚐一下她的拳頭是否真的如傳說中那麼強勁,
或者,其實不外如是。
『 真可惜.....』
依著山背而行,太陽西沉,
雖然之前被關進過深處的Room X,
對昏暗環境很熟習。
但森林沒有任何燈光設備,
加上今晚烏雲朦朧。
有點陰森....
信長搖著手電筒,
看著在指領室留下其它地圖.....
到了 酸橘用紅筆圈著地方。
酸橘不會慌慌張張圈錯? 仔細看沒有異樣。
這邊禁區內棵棵樹都好像長得差不多,
只有獄卒的電筒,卻自命環境很熟悉而沒有帶指南針。
真的很失策。
有點謎路....信長扶著前額。
信長只好相信地球是圓的,
向著同一個方向還是會找到出路。
晚上微微涼風,吹起地上樹葉....
信長匆匆向前行...
一向警戒很高的信長,
聽到背後有異樣聲音。
信長向後回望一下,卻不見任何人影。
『 ....不自覺疑神疑鬼....嗎 』
一個不留神,卻啪一聲被前面東西絆倒。
『 痛...』
雙手安著地泥地撐起來,
甩掉的電筒的光打在其中一棵樹根部上....
信晨看到有些詭異的東西刻在上面....
歪歪斜斜地寫著
『 マジに生きろ MA 』
( 認真的存在 )
信長看到原來剛剛自己踏碎了地上白骨,
嚇得整個人彈直,再跌坐地上....
骸骨很完整...
而且還能清楚看到A﹣0001 號碼在其背後...
「 抱歉 ....請別怨念我.....小孩什麼也沒心 ... 」
信長合十。
『 亦高估自己對鬼怪事情的對抗能力 OAQ 』
幸好沒有人看見...
堂堂毒蛇的霸氣頂點,怎可以給人知道自己那麼狼狽....
甩甩頭回個神,
既然找到答案....還是...快點離開...> <“
背脊陰風陣陣涼涼...吞一吞口水...
為什麼...還是感覺到背後有東西。
想想,吞槍的洞口所長到了今晚...是第七日...
『 她對自己如此無限執著與怨念...不會怨魂不散吧....』
抱著頭向前跑,
跑到喘不順...也沒有停下意思...
直到見到有點燈光,
逆光下有個黑影...
信長放慢腳步...有點遲疑。
黑影無聲越走越近,
白皙肌膚沒半點血色,
但信長異色瞳孔卻冒出一層水氣,
那人伸手撫上信長左臉,姆指沿過那道深深的疤...
卻很快被淚水打濕。
那人:「 為什麼不回家?收到通知後,等了整天...」
信長:「 激辣...... 」
激辣歪歪頭打量信長:「 信長好像高過我...但瘦了... 」
信長悶在心裡足足三年:「 抱歉...沒有好好保護弟弟...」
激辣:「 傻孩子,我們都沒怪妳,我和BLACK 想盡方法也沒法子救妳才對 」
信長一直認為自己罪有應得,想逃出去外面世界...只有一個原因。
她想看看一個名叫 柏木 崇 的弟弟是否安好,而且很想和兩個女人道歉。
一個叫BLACK,另一個叫 激辣。
而這兩人是曾經撿自己回家當親生女兒照顧的。
激辣心痛的樣子:「 臉臉的疤很深哦...痛嗎? 」
那是信長在和傷害小崇的幼稚園校長發生衝突時,
被校長開信刀劃破的。
信長:「 不.....現在更像激辣....媽媽了 」
信長摟抱著激辣,這世上,唯獨激辣是例外...
一出生,擁有異色瞳的信長遭父母遺棄,人們的排擠。
人間負累。
唯有,激辣笑嘿嘿看著她,稱讚她雙瞳很漂亮。
而被人間遺棄的靈魂,像心有靈犀一樣,
很少說話的激辣,信長單憑眼神就能明瞭。
正如現在,激辣的眼神充滿憐憫和寛恕。
激辣:「 信長....」
信長:「 是!? 」
激辣:「 妳後面那人....是妳朋友嗎??? 」
信長:「 唉? 」
離開激辣溫暖的懷抱....
信長轉身...
樹底黑影下走出了一個人....
信長:「 切.... 難怪總覺得背後有東西跟著....」
杏仁: 「 哼...沒法... 一直想找和妳分高下機會 」
一起坐著車子回家,
累了的激辣在車子前座睡著,
說起來和三年一樣,激辣媽媽很像她尊敬優子前輩 ON /OFF 只需一秒。
信長和杏仁坐在車子後座。
信長: 「 我回家去...跟來幹嗎? 」
信長不明白,她一看到杏仁的臭臉就會很不爽。
杏仁轉移話題: 「 她真的是妳媽媽? 她比妳大一點而已」
信長: 「 當然不是親生....」
信長記得當時自己只得十歲,
被一班叫什麼矢場什麼根的高中生圍打...
好像把她當成一個叫CENTER 的人....
任身發痛,倒在地上...口裡全是血的鐵鏽味...大概骨頭也斷了...
天空下著微微的雨,
就這樣死吧...反正自己是一個被父母親人遺棄的人。
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聲線,
「你生氣了嗎?」
在厄異的笑聲中,那伙人夾著尾巴四散逃命
還有些微意識時,感覺被人背起,蓋上外套,
被人奪去鞋子的雙腳在空氣中晃,胸口貼著那人背部傳來溫暖...
那是信長自小欠缺一樣東西.....
在一所斗室房間醒來,
聽見 救了她的女人和其它人的對話。
激辣: 「 嘿...BLACK 不是很想有個女兒嗎? 」
BLACK : 「 呃,那.....好像不太好...(而且自己微簿薪水,如何養多一口子 )」
激辣: 「 BLACK 不是說給我生日禮物嗎? 我要這個!我要這個 」
BLACK扶額: 「 妳肯定不是想要巨型菠蘿飽? 」
激辣閃閃眼: 「 放心BLACK,我會分一半菠蘿飽給那孩子吃,不會花費BLACK的錢錢 」
BLACK受不了那眼神: 「 好吧 好吧 , 但麵包還算便宜的,一人一個,共四個,不用分一半 」
激辣:「 BLACK ! 是最好的!!! 最喜歡妳了 」
激辣像頭小貓撲倒她家主人。
信長 像去了不可思議地方住,但心暖暖的...
這兩人...雖然同是女人卻共建一個溫馨的家...
信長說得起勁,這兩人成為她尊敬媽媽,
但杏仁只是別個臉看著街道風景,
這一帶杏仁熟悉,是杏仁長大地方,卻說不出口叫司機停車。
到了柏木家門,
激辣尷尬笑著向信長說:「 因為去接妳,今晚由BLACK 下煮...」
信長一面不可置信:「 不會吧 ? 」
杏仁有點惘然,想轉身離開,
卻給信長拉著手腕...
信長:「 既然來到,一起吃晚飯吧 」
一入屋,小孩卻撲上信長。
孩子:「 臭信長,我很想你! 你都不回家 」
信長:「 小崇,長高了很多呢? 」
杏仁:「 小崇? 他不是小女孩??? 」
信長抱起小崇:「 這是弟弟崇,小崇,快叫杏仁姐姐 」
杏仁忍不住吐嘈:「 這家人,兒子長得如娃娃般細緻可愛,女兒卻那麼帥,攪什麼!!!」
小崇:「 杏仁姐姐! 妳是信長的女朋...#$﹪ 」
信長尷尬地掩著小崇的口: 「 朋友,就是朋友,不用加”女“字在前面 」
杏仁留意到,小崇其中一隻眼的瞳孔異常...和信長不同...
小崇大概失去了大部份視力...
聽聞,信長的弟弟給幼稚園校長侵犯,信長一怒之下卻把校長殺掉...
杏仁突然覺得自己和信長有點像...
自己也是為了保護同伴,而殺了那不知所謂的變態老師,才進監牢。
信長和小崇玩得興高彩烈,像極孩子。
杏仁不打擾他們,
只覺有點不好意思白吃白喝,想入厨房幫忙...
卻聽到 激辣和 BLACK 的對話...
說的都是當年,因為BLACK 要養多一個孩子,努力讓自己升職,工作多了。
而 激辣亦忙著在附近麵包店打散工,工餘幫忙家務。
所以才讓 信長 照顧 當時剛滿三歲小崇上學放學。
本來好好的,
結果卻鬧出事,她們卻懵然不知,
最後,司法部門卻不理因由,也不讓她們見信長,就送她入獄。
BLACK :「 總之信長回來,要好好照顧她,不讓她再孤單 」
杏仁在一角,眼紅紅。
『 為什麼自己父母在她入獄後,卻了無音訊,致電給親屬卻說她一家人已經移民外地...
信長太可惡,這樣子輸給她,很不服氣...』
杏仁在飯桌默不作聲...
信長爽朗地笑:「 不好吃嗎? BLACK 媽媽 已經進步了 」
BLACK 一副黑面:「 臭小子! 」
激辣大大口吃下BLACK的菜:「 別生氣, 進步了...進步了... 」
板氣了臉的BLACK把激辣嘴角飯粒放到自己口了,
忍不了戀人稱讚而微笑:「 知道了 」
信長拍拍心口:「 明晚吃激辣媽媽的菜吧!保証好吃 」
杏仁:「 明天? 」
激辣:「 對呀!小杏仁喜歡吃什麼? 」
BLACK:「 今晚就在這裡睡吧 」
像看穿杏仁根本沒地方好去,
杏仁面上有點泛紅,低下頭扒飯,又像微微點頭。
#
杏仁沒想過,
竟然和自己最大對手兼最討厭的人有同床共枕的一日,
一早知道應該找美宥、酸橘問一下她們有無其它地方可以去。
畢竟現在已經深夜,未免遲一點。
而且已換上BLACK桑的睡衣。
去完洗澡的信長走近床邊,
她只穿著簡單的黑色背心和短褲。
不知所措的杏仁只好裝睡,
卻不明白自己心情為什麼很複雜。
信長只是靜靜躺下,
或許今天比平時行多了很多,很累。
很快便入睡。
杏仁,完全沒有睡意。
心裡滿是不知道明天做什麼好...
將來有什麼打算...
出了監獄,卻變得很迷罔...
不安的心情,偷偷飲泣起來。
在她最沮喪之時,
卻有信長抱她入懷內。
信長在杏仁耳邊吐出:「 沒事的...先好好睡一覺吧 」
突然被人溫柔對待的杏仁,哭得更利害。
像要宣洩這些年只能在別人面前逞強的日子。
信長不想兩位媽媽聽到,
湊向杏仁,輕輕吻了杏仁的眉心....
得到安慰的杏仁慢慢平靜下來,
通紅的雙眼看著那異色瞳孔的人,
用食指指著自己下唇...
杏仁:「 ....不親這裡嗎? 」
信長感到面頰發燙,
看著杏仁瞳孔倒映著自己害羞的樣子。
想著...這...由單純安慰轉變成另一種關係嗎????
突然有種勇氣湧上...很想承諾...守護面前的這個人。
兩人就在離開HOPE的第一個晚上...
生澀地在那不寬大的床上...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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