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の味
第五話〔潘朶拉的盒子〕
『 從來沒有一種明確說法，
說人不可以說謊。』
就連聖經的十誡，最接近的：
不可作假見證陷害人
那麼沒有陷害人的謊言，是否容許的？？？？
在花音來了我家的第二日早上，
我被電話訊息聲音弄醒，
腦海一片空白，完全攪不清自己狀況．．．．
看著筆電顯示的時計，10：45am
第一節早課也許趕不上，反正不是必修科。
生命倫理與法律，只要閱讀相關教材和交論文就夠學分。
不過想想那沉悶講師的堂，好像每次只有數位觀眾。
連我也沒出值，想必上她堂的學生數字會創新低吧！
「 很可憐呢！ 」
我能聯想到高橋教授此刻頭上那三條粗直線。
不知道何時多了張毛氈披到我身上，
回過神，對，家裡多了個來歷不明的人．．．．
還有心顧慮著那講師，現在有個大難題在自己跟前呢！！！
「 我應該要怎樣做！？」
（（ 啪....啪....））
我鼓起勇氣，叩了兩下門。
一手推開門．．．．．
我：「 妳到底是誰！？ 快說！ 要不我，我只能報警！！！」
眼前只是三塊檣壁和窗外莊嚴無語的富士山。
『 走了嗎？？？ 』
房間也如昨天所見，比我之前更整齊。
看到床鋪、書櫃什麼也很整潔。
不過細心一看，
其中一本寫真集稍微被動過。
我不加思索就抽出那本寫真，
封面就是我最熟識不過的少女與她的笑容。
『 任憑我對她外表多熟悉，但總是猜不到她心裡想什麼．．．．』
如果能了解，結果會不一樣嗎？
而妳對我當時又抱著什麼樣的期待？
不過怎樣也好．．．我可能永遠沒法得到答案。
買了她一大堆的商品，只不過讓自己好過一點。
翻著翻著，都是M展露青春的制服照片。
照片中那個笑容可掬的M，
與參加不同運動相關學部活潑好動的M，
陌生得令我打從心裡發毛。
有一張白紙，從寫真集中徐徐落到地上。
我拾起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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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
為什麼妳對小說裡的情愛，全都相信。
偏偏說到夢想，妳卻看成不踏實的謊言。
這點，我不能原諒。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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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如果牧童害了綿羊，絕對不是他所願。
久久抑壓的心情化成淚水，如細雨纏綿淌下。
一點打到那紙上，化開了上面M字的綠色墨水。
我記得，妳喜歡在所畫的畫上簽了一個“M”字。
妳說沒特別原因，本來沒有這習慣。
只是所有老師同學都對妳說，
畫得那麼漂亮，怎可以不簽名呢。
說到好像不簽名，畫就會失去其作者般，變成可憐的孤兒。
我：「 如果沒意思，就給它意思就好 」
M：「 那有什麼意思，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英文字母 」
我：「 怎會？以後日子，世人會因為這些耀眼的畫，認識M。 」
M一面不可至信：「 真的會嗎？ 」
我：「 我覺得“M”，這字形很像手牽手，
能夠牽著妳手，一同欣賞妳的畫是世上最美的事 」
我隨即牽著她的小手。
M紅著羞澀小臉：「 嘛，由紀！！！真會說令人害羞的說話 」
．．．．．．．
我深呼吸一口氣，
留意被打濕的紙背後，好像還寫著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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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木 由紀
電話： 03 3589 XXXX
地址： 日本〒144-0051 東京都XX区XXX５丁目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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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秀麗的字體，一眼就認出來自母親大人。
首先，媽媽又胡亂翻我東西，還把別人給我的信隨意作便箋。
第二，怎何將寫了我的個人資料的紙，跟著鎖鑰一起不小心掉了！
最後，木本花音一定也是隨其所在拾了，
之後，竟然偷偷放入M的寫真集中，以為我不發覺。
這是唯一解釋，花音為什麼突然跑到我家，
還有我號碼和地址！
但她就這樣不了了之走了？
最少為欺騙我的事道歉！
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失落的感覺，
泛起昨天花音吃餃子，滿臉幸福的樣子，的確很可愛孩子。
......她和我一樣，大概是一個把說謊當作無傷大雅的無知牧童。
（（ ﹣ ﹣ 咔嚓﹣ ﹣ ））
大門，在我沒有預料下再一次打開。
我困惑轉身面向大門，
小小隻少女再一次探出頭來。
花音：「 我回來了 」
我：「 ．．．．歡迎回來．．．．」
花音錯愕看著在我在她的房間：「 由紀姐姐找我嗎？ 」
我：「 嗯．．．對．．．．．花音出門去了那裡？」
花音揚揚手中雙簧管：「 見由紀姐姐睡了，更到住所對開公園練習．．．」
我：「 ．．．我差點忘記了，花音說來東京是為了音樂試 」
花音笑瞇瞇拉著我的手：「 由紀組組覺得我會考上嗎？」
『 M： 由紀，妳相信夢想嗎？ 』
我：「 嗯，花音一定考得上的 ．．．」
（ 我又說了謊話．．．．．．明明花音的吹奏是如何也不知道 ）
花音：「 嘻，我買了早餐給妳，吃完才上學吧♥ 」
我：「 那是什麼，一起吃吧 」
花音如數家珍般地唸：「 是，有奄列，牛角包啦．．．．還有．．．．」
這閃鑠的雙眼，和M也同出一轍。
為什麼，花音總是勾起我對M的意念．．．．．
『 M： 由紀，最後贏得妳信任的，只是原地踏步的那寸方土 』
M的聲線軟綿綿，就像仲夏天上的白雲，但說話內容卻是令我嚴寒傷痛。
『 也許．．．．
越寂寞的人，越會說謊。』
而明知打開謊言背後，
彼此都會受更大傷害。
而那天像四季時令，始終會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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