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今天中午有個空檔可以睡午覺,我快快去躺了平。
結果卻做了一個冗長又不斷重複的惡夢。
我夢見Sterling和Nile在責怪我,看起來好生氣的樣子
Nile跟Sterling說,你看Joy就是這樣,我看到了。
我在夢裡想解釋卻怎麼吼都吼不出聲音,一直掉眼淚。
整個星期都在自責裡度過。不斷地自責。
為了懲罰自己我星期一星期二幾乎是處於斷食的狀況,
星期三勉強吃了一餐,今天勉強吃了兩餐(然後吐了)
總之就是覺得自己應該要做點什麼懲罰自己。
每天一早上班,下了班就衝回家躲著哪兒也不去。
這個星期手機特別安靜,幾乎一次也沒有響起過,
我心想一定是這樣的,我活該受懲罰,大家都不要理我吧!是我活該!
那天晚上Kecia送來了責備的簡訊。
我一直沒把它刪掉一直在想是啊我在做什麼呢?
想起同一個晚上在街邊波先生說可以我說不可以波說可以我又說不可以...
在做什麼呢?我把自己弄得厭惡自己到了極點。
然後想起很對不起Terri。對不起Sterling。對不起Jerski。也對不起Eva。
你跟我說了你的事之後我渾渾噩噩地一個人去了台大。
騎著機車巷弄裡面繞。
笠原在哪條巷子裡我已經不太確定,但我終究找到了它。
我停在門口往裡面望一望,時間還早,沒有客人,老闆擦著桌子。
或許我只是想要去確定一下那些記憶裡的物件仍然存在好告訴自己一切都沒有改變。
我發狂地告訴自己沒有變沒有變這一切都不會變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
但已經變了是不是?
我無法一個人走進笠原像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又騎車走了。
我的心在台北出生現在即將要在台北被深深埋葬。
或者說她已經飛離開這個都市,這個裝滿我的快樂和悲傷的都市。
我幹嘛回來呢?我幹嘛回來這一年呢?我知道我又要走了。
「然後我想起從前,做愛像山林火災一樣免費的那時候。那真的是像山林火災一樣免費的。」---- 村上春樹,迴轉木馬的終端,「避雨」。
那一晚波看出我嚴重的罪惡感,為了說服我他不斷問我「五年以後你還會在意這個罪惡感嗎?」
我愣住,無法直視他的眼睛,
然後心想,你難道會回頭去檢查五年前傷害過的女人現在是不是已經痊癒了嗎?
五年以後你不在意不過就是因為五年前你本來就不在意罷了!
很多事我可以忘記,但對朋友負欠我難以釋懷。
做愛總是像山林火災一樣免費的,但它要多努力才能變回本來的樣子?
它永遠不可能是本來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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