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引回來先調左營過渡七個月再調鳳山,在鳳山待得最久,三年整才調回台北。鳳山的同事溫雯小姐養了一頭黑色公山羊在黃埔一村當寵物,後來山羊長得越來越大隻,眷村裡面已經無法容納這隻公羊居住,想說我住鄉下,於是把它送給我,我也樂得平白獲得一隻公羊。
誰知道那黑公山羊正好年輕力壯,又正在發情期,我倒是不敢確定公羊會不會發情,反正它看到人,尤其是女生路過旁邊,就會翻白眼、口吐白沫,作勢欲撲上身上來,過往女生都嚇得要命!想說與其讓它這樣,不如找隻母羊讓它樂乎樂乎,或許比較不會對母性人類具有攻擊性!
尋尋覓覓,找得好辛苦,終於在山地門附近的長治鄉,發現有養羊人家母羊欲出售,經過情商花了二千五百元購入母羊一隻回來慶團員。家裡已經很久都沒養畜生了,豬貓狗雞鴨不算,終於開始有這一對山羊,讓老爹每天牽進牽出當起了「放羊的孩子」,其實老爹也只不過它們牽到糖廠小火車的甘蔗集散場,鐵軌旁空地上綁著,讓它們在脖子上綁著的繩子方圓幾公尺之內活動而已,山羊是「見青就吃」,吃過的草皮,非得隔年春雨下過才再長得出來,無怪乎人常說山羊的嘴巴夠毒,咬過的地方連草都長不起來。
早出晚歸過了幾年光景,家裡的羊兒已經生出了好幾代,變成大羊群了,羊群中就屬當初的黑色公山羊最囂張,其他的母羊盡是它的後宮佳麗,也只有在集體出發放牧或集合點名回家的當下,才得以一親母羊芳澤,因此弄得羊群四處奔竄閃躲。公羊又力大無比,老爹常常一手抓著好幾隻山羊的繩子,一不小心還會被絆得人仰馬翻。
眼看著羊群越來越大群,約莫二十幾隻,每隻如果賣它個四千至五千元,給人宰殺了涮羊肉,這下子要大發利市了。心裡正得意洋洋的時候,有一天傍晚時分,老爹去到車埕要牽羊回家,竟然發現羊群已經不見了,也不知去向,詢問附近人家,說下午有貨車載了一卡車的羊走了,以為是我們把羊群賣掉了說。
心底雖然萬分不捨得,不過想想也就釋懷了,要不然朝夕相處的羊兒,要把它們賣掉供人宰殺,也是萬分捨不得,被偷了就算了,從此家裡就未曾在養過山羊了。圖為黑色公山羊為大家帶來了許多歡樂景象,應該會長久佇留在孩子們的腦海中吧?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