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店望出去的早晨。
飛行得異常疲倦。這個月有三個半夜加班機,趟趟都是肝痛的旅程,在jump seat上強迫自己集中精神維持好工作的本份,但卻感覺腦波呈現直線的狀態,連呼吸都顯得繁重。落地後的陽光刻薄地刮在臉上髮上,毛孔四散無法聚焦,我的心、我的人,都像是乾燥的葡萄那般焦澀。
off的日子,除了必須送節泥獅上學的早晨,我大多在床上長眠不起,再也沒有揮霍健康的本錢。連續飛八天之後還要再飛東京時,上班前的夜晚,終於落淚,太累太累。
前往維也納森林的巴士上。
旅遊,是我愛這份工作的另一項原因。
飛到外站後關在旅館直到wake up call響對我而言是糟糕的事情。許多組員喜歡帶著滿衣袋的零食影片,一check-in後可以連房門都不出,在12~24小時的法定休時中,完成“吃、看影片、睡覺“的輪迴,這樣的形態通常是連結到有小孩的已婚組員,畢竟唯有在此時,沒有公婆、先生、孩子、做不完的家事叨擾,在外站時反而能擁有最寧靜的休憩時刻。而且,是最省錢的活動。
我沒辦法阿,我已整整比別人少飛了三年。我還會有別的三年嗎?
眺望多瑙河。
愛飛歐洲。喜歡一切可以不要碰到越南人、印度人的航班。欣賞台北出發的班機上,那些歐洲人披著紅噗噗的陽光痕跡、充氣頭靠、一本厚厚的小說與一罐礦泉水,擺明了整趟都能照顧自己。一樣份量的飛機餐,歐洲人總是很耐餓,這讓我不禁懷疑亞洲人的腸胃消化速度是否比較快?還是歐洲人的包包都藏著幾片蘇打餅乾幫他們渡過漫長的flight?
酒莊兼餐館。下午三點才開始營業。(饑腸轆轆地拍下照片,飲恨離去)
到哪裡都能遇見對岸的同胞。在維也納森林的眺望台上,我們請一位獨自背著相機的華人導遊替我們拍照。同行的前艙向他攀談,原來是從小由蘇州移民到奧地利的中國人,氣質與他身旁帶的中國團體截然不同。末了,中國團員們紛紛上了遊覽車,這廂導遊仍與我們的前艙相談甚歡,彷彿與我們才是同行出遊似的,中國團員們的眼睛一雙雙從車上打量著我們,我們笑著說,“欸,你該回去了。“ 道別之後發現該留下名片,讓他做做組員local tour的生意會是很適當的人選。
前往貝雷德維宮途中的聖誕市集。孩子們堆牧草。
牧草蓬鬆乾燥,沾得大衣一身,但我們的笑容在此時卻是最天真的。聖誕市集裡多是販賣甜食餅乾及飾品,我嚐了一口櫻桃熱酒,香味撲鼻但熱辣直奔喉頭,幸好只是試飲。看其他當地人神色自若地端著一大馬克杯的熱紅酒,無奈我沒那個酒量,只好苦笑對著好心提供我們試喝的小姐說抱歉。
維也納班,俗稱“肉肉班“。維也納的RIBS、豬排豬腳、燉牛肉都相當知名。因此,我將一整年吃豬肉的額度都用罄。這是在貝雷德維宮旁的餐館SALM BRAU,雙人套餐如圖所示才15歐元,豬腳套餐18歐元,同行七人分攤下來一個人才九歐,我個人覺得比市區的“乞丐學生“還美味。
市區。入夜。
但願下個月簽派能賞我一個五天的法蘭克福,要不來個布里斯班,讓我去河岸散步也好。在一整個月又麻又碎的來回短班中,這些是僅存的一些空服員福利了。
先寫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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