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鮮網po的版本比較完備,且有註釋,因此於2012.3.4將所有文章替換為鮮網格式。)
文前導讀:
《花火》是繼《我愛妳》之後的第一篇文,簡單的來說就是超·舊作(笑)
那時的文筆坦白說根本沒長進,人物的塑造也很片面薄弱,加上交代不清,導致在其他地方po的時候有人反映說被人稱弄得很混亂。
所以在這裡要稍微解說一下,『』裡頭的內心獨白幾乎都是珠理奈—>玲奈,只有一段有出現“她”的是麻友—>珠理奈。
總而言之,如果有人因此被戳到眼睛我很抱歉(跪)
然後老樣子的(?)人物昵稱與叫法我有在文後註釋,不熟悉人物的各位請照慣例(?)不要客氣給它拉到最後(鞠躬)
至於cp向則為w松井(松井珠理奈X松井玲奈),以及珠理麻友(松井珠理奈X渡辺麻友)
最後,文章後半段大段獨白有請慎入。
那麼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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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
——『已然忘卻究竟過去多少個年歲』
珠理奈沒有將過於單薄的風衣再次攏緊,只是任由肅殺的寒風帶著冷意侵入骨髓。
體表驟降的溫度,讓她想起玲奈始終微冷的指尖,於是她忍不住像個孩童一樣,漾開如貓一般的笑容,在雪地之中不停的旋轉。
天空與大地,在一片頭暈目眩之中融合。
明明兩者的距離是如此的遙遠,卻可以因此而靠近,那麼究竟爲什麽,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不能這樣呢?
珠理奈一直渴望開口詢問她。
『然而,曾幾何時,始終揚著沉靜笑容站在我前方的妳,已遠遠離去。』
*****
胸腔之間的氣體被急速壓縮,帶來了難以言喻的疼痛,雙腿卻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持續著交替回轉的動作,即使口鼻並用,卻還是只能勉強得到稀薄的氧氣,珠理奈因為難受而開始劇烈喘息。
『吶,玲奈,那一年的夏天,只屬於我們兩個人一起凝望過的花火,妳還記得嗎?』
『——我一直一直沒有忘啊。』
*****
雙腳仍然自顧自的執拗旋轉著,不肯停下。
直到她再也無法吸到一絲一毫的空氣,恍然之間墜倒在地,才終是得以喘息,雪地的冰冷溫度透過單薄的外衣,毫無阻礙的透進體內,惹得她忍不住一陣顫抖。
然後面前便出現那雙熟悉的幼嫩手掌。
「麻友。」
她拉起唇角,輕聲的喚了來人柔軟的名。
下一秒,便看見對方CG般的臉龐露出錯愕的神情,然後她感到自己被拉進一個嬌小卻溫暖的懷中,隱約從余光中掃到被自己靠著的淺米色的外套漸漸染成深灰。
她開了開口,想要說些什麽,最終却只是往麻友的懷裡埋得更深。
「對不起呢。」
「沒關係,我都明白的。」
在意識沉入夢境之前,她聽見她這麼溫柔的對她說。
『我夢見這個世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
等到珠理奈從早晨的陽光中驚醒時,已經身處家中。
看著身邊滿臉純真睡顏的渡辺麻友,她難以自持的,任由滿心的溫柔溢出,用著儘量不吵醒對方的輕柔力道撫了撫她的劉海,珠理奈極力避免去回想昨天的一切。
她不想知道渡辺麻友是不是放棄了傍晚的動畫,只爲了找到晚歸的她,也不想知道,她是如何用著自身纖弱的身材在茫茫白雪之中將自己帶回家,更不想知道,對方是如何的疲憊,甚至渴望能夠一回到家門就癱倒在地,卻又那麼努力的撐著精神幫自己打理好一切,直至午夜才得以安心睡去。
其實她為她做的一切她都明白,只是不想承認、也不能。
她知道這樣的自己非常自私,可是倘若有一天,自己真的心安理得的接受對方的包容,那麼,那將才會是她真正無法原諒自己的原因。
「珠理奈?」
渡辺麻友仍泛著困意的雙眼對上珠理奈乾淨的下顎,對方並沒有出聲,可是她知道她在,宛如嬰孩般嘟囔了些什麽,她鑽進對方一年四季都帶著淡淡暖度的懷抱,找準舒適的肩窩便蜷曲起身子,又昏沉的睡了過去。
望著對方略帶孩子氣的舉動,讓珠理奈泛起意味不明的苦澀笑容,即使只是一瞬間,自己方才,確實將對方被陽光照亮的臉龐與她的重合。
良久,她低垂下頭,將視線埋沒於黑如墨色的髮間。
『妳被火光照亮的側面仿佛還在眼前。』
*****
渡辺麻友早已無法記清,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松井珠理奈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感,只是,當她察覺的時候,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即使對方的心裡只存在著松井玲奈的身影,自己也甘願墜入萬世深淵。
那個曾經不成熟又任性的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被消磨殆盡,至今的她,似乎是再也無法回想起。
她想,也許自己是渴望珠理奈那份全心全意、只爲一人綻放的純粹情感。
然而同時,她也比任何人都明白,那並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當她在茫茫白雪之中,發現了那個不停旋轉著的她時,是真的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只是白擔心一場,於是她看著她那樣瘋狂的旋轉,看著她最終墜倒在地。
她知道自己不該上前,可是倘若不往前走向她,給她重新站起的力量,她會不會就打算這樣倒在冰冷的雪地上,直至沉寂。
最終她伸出了手,聽見珠理奈喚叫著她的名。
與上揚的好看嘴角相反的,是不斷從對方眼眶掉落的淚水,一滴又一滴,將自己的心一寸又一寸地浸濕,濕冷的心被寒風吹得生疼,她拉過對方,不鬆不緊地擁抱,想讓彼此感覺到一點溫暖。
「對不起呢。」
「沒關係,我都明白的。」
『她對妳而言,是生命中無可替代的唯一。
而妳只是,又再次想起了僅僅一人的她,不過如此而已。
所以啊,請不要對我說對不起好不好?
妳的疼痛與自責,才是我唯一真正不想面對的事物。
因為那樣的妳,悲傷的讓我覺得遙遠。』
*****
再次睜開眼時,已經逼近黃昏,身體因為過長時間的睡眠泛著酸痛。
身邊的人不知何時起了床,輕吐出胸中的悶氣,珠理奈仍是沒有從床上起身,夢裏面的澄清藍天,和著刺眼奪目的絢爛光芒,夾雜著不切實的聲音,穿過身體。
珠理,一起去花火大會吧。
對方就這麼平淡的說著,仿佛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卻瞬間擊中了自己狹窄的心房,留下難以磨滅的烙印。
仿佛還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在耳邊酥酥麻麻的觸感,用力拉過棉被蒙住頭,妄想阻擋並不存在的感覺,如血一般的殘陽,在密閉的空間裏變成暗橘色,恍如那一年的夏夜。
『我無法忘卻與妳的最後一日』
*****
突然被重物壓上的感覺再次讓她驚醒于夢中。
即使隔著棉被,也能感覺得到對方熟悉的氣息,於是她從棉被下伸出手擁抱住她,猛然接觸到冷空氣的肌膚冒起小小的雞皮疙瘩,卻沒有絲毫收回的意願。
然後渡辺麻友仰起頭,任由被子微微的粗糙感婆娑著唇。
若有似無的吻。
——『仿佛妳晶瑩剔透的淚滴』
於是,兩個人便隔著一條棉被的距離,無聲的落淚。
——『是不是不管過去多少年,自己都無法忘卻掉關於妳的一切』
*****
『那一年的夏天,我們一同凝望過的花火,妳,還記得嗎?』
『想哼著只有妳才能聽得見的歌,幫妳驅趕討人厭的痛苦跟寂寞,想牽起妳顫抖著的冰冷指尖,即使只能帶給妳些許的微小溫暖也好,想要上前擁抱住哭泣的妳,阻擋讓妳忍不住落淚的絢爛花火。
吶,笑吧、笑吧。
只是想這樣對妳說著。
吶,我喜歡妳、我喜歡妳。
只是想像這樣的告訴妳啊。
——吶,請不要哭泣
爲什麽僅僅如此的話語,卻沒能夠開口呢?』
「麻友。」
「我在這裡。」
「……」
「嗯,我知道。」
*****
『花火炸裂的聲音那麼巨大,淹沒我想讓妳聽見的歌,明明就在身邊的妳,爲什麽我會覺得那麼遙遠呢?果然還不夠成熟吧,還不夠資格與妳並肩吧,所以才連握住妳都不行的吧。
想要擁抱妳,真的一直一直,這麼渴望著。
可是妳一定不希望這樣,我都知道的,所以才沒有給妳任何安慰的啊
請原諒我吧、請原諒我吧。』
面前被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的黑髮籠罩,形成讓人安心的空間,半坐起身,珠理奈在渡辺麻友細白的頸脖落下細碎的吻。
柔軟的舌輕柔的拂過對方臉上尚未乾涸的淚痕。
她吻上她的眼。
*****
『「珠理,妳爲什麽哭。」
那一夜的妳,究竟爲什麽要這麼問我呢。
明明在哭泣著的,是妳不是嗎?』
『還來不及這樣詢問妳的我,抱持著這個疑問,一個人又看了多少次的花火呢,我已經記不清了啊。
吶,玲奈,妳是在懲罰我嗎?
因為我沒有對妳說出心裡話,所以生氣了嗎?
還是因為妳也無法坦然面對自己的心,與我一起相信兩個人將要一同面對的未來,所以害怕再回來這裡呢?』
貪婪的索取著對方身上的溫度,她們用著仿佛要將對方揉入骨髓般的力道擁抱。
「I don’t care whether you will leave me or not some day .」
我不在乎是不是總有一天,妳將離開我,到達遙遠的彼方。
「But I’m begging you.」
只是此刻,我請求妳
「Hug me like you did.」
像擁抱她那樣擁抱我。
*****
『夏天還是那麼的美麗。
在別處看著花火的妳是不是還會哭泣呢?
現在妳的身邊,還有像當年的我一樣,不肯放棄地死纏著妳不放,讓妳頭疼的煩人小鬼嗎?還是妳已經找到與妳一樣成熟,能夠陪伴妳,能在妳耳邊哼著兩個人的歌曲,能溫暖妳一直冰冷的指尖,能擁抱住妳的人了呢?』
『不管過了多久,我果然還是只能喜歡妳啊。』
——蟬鳴聲不斷的季節已然再次到來。
「現在打工地方的前輩們,都是很溫柔的人呢,雖然不管是篠田前輩還是小嶋前輩都my pace到不行,可是讓人很尊敬喔。」渡辺麻友含著口中的食物,拿著筷子的手不斷比劃著什麽,好像這樣就可以證明自己說的話一樣。
微微彎起貓咪般的嘴角,松井珠理奈露出淺淺的微笑,將黏在對方嘴邊的飯粒取下。
被突如其來的舉動燒紅了臉,渡辺麻友低下頭,不滿地戳著盤內的食物,嘴裡不停的小聲碎碎念著“這種舉動太犯規了啦。”雲雲的話語。
*****
『吶,玲奈
笑吧、微笑吧,不要再哭泣了啊。
妳一定已經停止再尋找愛了吧,一定不再被惹人厭的痛苦跟寂寞糾纏了吧。』
『現在的妳幸福嗎?還記得我嗎?』
『現在的我很幸福喔。
即使這顆心還是只能爲了妳而跳動,可是,我已經找到,“想跟她一起變成滿頭白髮的老奶奶”的人,也下定決心,想像當年那個渴望保護妳的我那樣,保護她一輩子。』
走出店內,夏天灼熱的空氣撲面而來,襲向她們兩個人。
掌心泛起微微的濕黏感。
可是相握的指尖卻沒有絲毫想要放開的跡象。
『——吶,玲奈,那年夏天只屬於我們兩個人一起凝望過的花火,妳還記得嗎』
『——我一直一直都沒有忘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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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理奈:松井珠理奈
*玲奈:松井玲奈
*麻友:渡辺麻友
*珠理:日文寫做じゅり(讀音juri),實際生活中玲奈對珠理奈的昵稱。
*篠田前輩:篠田麻里子
*小嶋前輩:小嶋陽菜
*my pace:自我步調。實際上應該算是日本人自創的英文形容,多用來形容“個性自由”這樣,也可以形容有點自我主義、活在自己的世界的人。通常不帶有貶義。此處指個性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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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老實說本篇的雛形其實是某次週末的作文(笑)
雖然的確是以珠理奈跟玲奈為人物原型,但那個時候是修改掉了人物名稱作為作文交上去的。而且還是幾乎整篇都是內心獨白的作文(笑)。我猜老師收到這樣的東西時應該很頭痛,因為完全沒符合他的應試(應付考試用)要求 <—老師對不起(鞠躬)
至於文章後半段的內心獨白..請不要懷疑就是這樣來的XDDD(妳去死#)
然後重新排版的時候稍微看了一下..文章中間那段麻友爲什麽好端端的要突然撂英文啊啊啊!!(爆頭) <—無錯字
一整個就意味不明(捶桌),而且重點在於,我壓根不知道文法到底有沒有錯(ry
如果有錯誤的話請務必告知小的(跪)
再然後就是關於文章尾端我家麻里菜夫妻出場跑龍套,請相信那百分之三萬三千是私心沒有錯,而且這私心應該會一直延續。(挺) <—所以說妳快去死#
嘛,總而言之這篇大概就這樣。詳細後記我會在番外後面補上。
最後,感謝鍵閱與投票,歡迎來會客室泡茶(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