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常常沒有多重要,我只是想描述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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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的空調將高溫隔絕在透明的窗外,我還來不及開口,她便說話了
:「我叫向暹,正在流浪。」軟語中多了一絲讓我說不上來的悸動,我沒有多
想就決定收留這個來路不明的黑衣女子。一路上我們都沒有開口,但平常習慣
打破沉默的我卻也沒說什麼,好像這樣的寂靜才是應該的。將車開進陰暗的地
下室,左轉、倒車、熄火是一連串不需思考的習慣性動作。我下車後很自然的
走到右邊要為她開車門,手才放到車門把上,我卻恍神了一下,地下室昏暗的
燈光下,隔著窗戶看見一身黑的她,那雙眼好像特別明亮,閃爍著某種妖異的
光芒,直到她眨了下眼,我才趕緊回神為她打開車門。
怕她跌倒,我牽著她走到家門口,我必須要開門卻捨不得放開她的
手。她的手小小、軟軟、溫溫的,好像剛出生的小獸那樣。我笨拙的用著左手
從口袋掏出鑰匙開了家門,在玄關脫了鞋,替自己和她換上了居家鞋,便帶她
走到客廰的沙發上坐下,才依依不捨的放開,真是奇妙的感受。口渴的我自逕
地走到廚房,為自己拿調了一杯Lemonade加beer,這是在德國養成的習慣;
然後又倒了一杯牛奶,放進微波爐加熱到60左右的溫度,加一匙蜂蜜拌勻。
一邊喝著我的酒,一手端著溫牛奶走到了客廰。我將牛奶遞給她,然後在她
對面坐下,看著她二手捧著溫熱的瓷杯,略皺著眉看著冒煙的牛奶,小心地
湊近了嘴邊,用舌頭試了一下溫度,才鬆開了眉頭喝了一大口,滿足地眼睛
都瞇了起來。跟我想的反應一樣啊,我在心裡有點驕傲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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