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想也是.這種時間.會開著的大概就是那些便利商店吧.雖然裡頭的工讀生可能躲在櫃台下或是倉庫裡睡覺.不過.他們是決不會說. 「對不起.我們還沒營業呢. 」或是「對不起ㄛ.我現在不想做買賣呢」這些話的.
接著.就看她那不到165身高的小個子.抱著一大束修完邊卻還未榜成花束的玫瑰到櫃台後的工作室了.留下我一個人.
「喂!外面的.幫我把那裝滿白色花的水桶拿進來好嗎?」那女孩從工作室裡對我這邊喊到.
這裡.還有別人嗎?我轉頭看了看.似乎.只有我這麼一個客人.於是.我便提了那一桶的不知名白花到工作室裡.
工作室裡有許許多多的包裝紙.訂單.做壞的卡片.一堆堆的莖.掉落在地面上.好幾個人在那裡忙得像是故事中聖誕老人家的妖精.在聖誕節前夕的忙碌著.也不知怎麼的.我就這樣融入了他們的工作.我幫忙剪莖.挑花.搬貨.直到早上.大夥一起去吃早餐.她才跟我說了她的名字.
「謝謝你的幫忙.我叫綠.我的朋友都叫我小綠. 」那天早上.她是那麼介紹自己的.
之後當然也說了一些客氣的話.謝謝我幫他們把那些貨趕出來.聽說是某政商名流開店用的.用的話都是珍貴的品種.因為品種不易取得.所以他們才會到最後幾個小時了.還在忙.
之後.因為還要參加畢業典禮.所以.在一陣寒宣之後.我就拿著我的早餐.和一張紙巾.趕回學校了.紙巾上頭有著綠的電話和名字..
典禮上.一個話都講不清的老頭.在講台上講著一些有關同學們未來前途的議題.但說來說去.從我入學的那一年開始.每年.那老頭總是說著一樣的話題.不過.這老頭也真是厲害的.白手起家到創辦學校.不由的不另人佩服.就在聽完老頭的精神訓話之後.大家到大樓前廣場.開始了畢業典禮的最後一道手續.畢業茶會.大家在那裡.吃吃東西.聊一些有關未來的話題.可能是當兵去.可能是到竹科上班.不過.大部份的人應該還是會繼續讀書吧.走到茶會的地點.竟然有一個人捧著一束花在等我.是青.我的妹妹.
雖然是妹妹.可是.一點都不像.使人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路邊撿來的.這是我們小的時候常開的玩笑.大姐是電線竿下的.我是垃圾堆李找的.妹.就是公園撿的.大家都知道這是開玩笑罷了.不過.因為他和我們的各性太不一樣了.所以使人不得不懷疑那笑話的真實性.
「我幫你買了一束花給你ㄛ.當做你的畢業禮物.」青說道.
那是一束不怎麼樣的應景花.其實.青她並沒有來的必要.因為.我和大姐同時畢業.所以.爸媽想說去那一邊都不方便.所以.乾脆就都不參加了.而青那小子.我想可能也是爸媽逼她來的吧.自從失戀之後.她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出來走走對她也好一點.
我向校門口的方向看去.看看這五年來.最常經過得地方.校門.真是一點都不值得懷念啊.怎麼會有學校的校門給學生的回憶竟是一片空白呢?我們學校就是那麼其中的一間.
「你在等誰嗎?」青走到我身邊說道.
「不.我並沒有在等什麼人.只是為學校的校門有點感慨.」
「嗯.也是啦~校門總是讓人有很多回憶和感慨…」青在我身邊像昨晚變了色的蔣公銅像一樣.動也不動的望著校門的方向.『發表一下你的畢業感言吧.』青對我說道.如果我這時跟她說.我是在想.怎麼會有照種讓畢業生沒有回憶的校門呢.不知道她會做何感想?不過那樣的話.她一定會變得更憂鬱吧.我並不想讓她的心情更低落.或讓她覺得她真的是撿來的——雖然我曾強烈懷疑——不過還是算了.現在的她.還是需要人關心的.
典禮結束之後.我送青回家去.又自己騎著車.到了昨晚到的花店.找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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