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都很喜歡陳文茜
當然也有著一份羡慕
看到時周的這份專訪
覺得好熟悉,一點都不陌生
就覺得:這就是陳文茜
(雖然我有朋友,對於溺身在鎂光燈下的人物,是採不信任制的。如果敢說我相信她,我就會被恥笑成:天真的可笑~或可笑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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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小妹大的詩話:
點的延伸成線
線平移成面
面的挻進為體
體膨脹成乾坤
乾坤一點是你
旅人的腳印是風中的蓮花
在天地的歲月裡
沿線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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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這樣的女子
想起來都會讓人心跳
綠營人士最痛恨的兩人之一
在扁宋會後就只剩下小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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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小妹大的這張照片
感覺上有一種淡淡的哀愁
加上訪談裡說到對美好的堅持(幾近病態)
我的〔老媽個性〕就跑了出來
擔心小妺大到了這把年紀
再談起戀愛怎麼辦?很可怕的呀!
一來有說,中年人談戀愛像老房子著火:一發不可收拾
再來,隨著年齡,不論見著的肉體和看不見的心靈和情緒
都像有了年歲的紙:
脆弱,對任何一種衝擊的承受力都是很薄弱的
一個不行,就粉身碎骨
當然之後來個隨風而逝的一生,也不無可否,可真得勇敢加好幾級才行說
200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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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喜歡小妹大這張照片,就多放這裡幾天。
在訪談裡小妹大的一些看法,也讓我有所感觸。
對生命的那份執著,走過歲月之後的我,
很能體會那份孤獨。
每個人的執著都不同,因此執著是沒有伙伴的。
社會是人所架造,是主流人群為主流人群所架造,
所謂執著也就是指向主流之外的價值,
因此任何的執著是沒有靠塾的。
所有的步伐都是自己一個人決定:方向,大小,輕重,後果
每一步都孤獨都一個人面對。
如果不是必要時就從容就義的信念
如果還期待執著的美好成果,那...
恐怕...
2005/3/11
以下是專訪,留在這裡作紀念:
http://news.chinatimes.com/Chinatimes/ExteriorContent/ChinatimesWeekly/newweekly-content/0,3813,170201+94030140,00.html
話題人物
報導/周湘琦 攝影/連震黎
>>若年輕15歲,陳文茜會愛上王文華
1994年,王文華一腳踏入陳文茜的世界,為之眩惑,從此結下不解之緣。
陳文茜的《文茜詠歎集》問世了,她想跟王文華來場對談,談愛情、談生活,甚至談人生。
一九九四年,王文華從加州的史丹佛大學畢業,前往紐約工作;陳文茜離開台灣,前往紐約念書。陳文茜在紐約華人圈中是個大姊頭(王文華說的),當地的華人學生,常以陳文茜的家為據點,除了她的才氣吸引人外,她的一手好菜也深受歡迎。
這場對談,我們以愛情為開場,由王文華先談他怎麼看陳文茜的愛情。
王文華(以下簡稱王):我先起個頭,文茜在愛情和生活中,都有很多矛盾,她是一個有趣的矛盾組合。這麼說吧,好比她對她的ideal非常清楚和充滿passion,但她的表達方式卻可以輕聲細氣,我覺得這就是矛盾的;又好比她其實是學社會主義的,但又對人世間美好的物質,都能盡情享樂;愛情上也展現這有趣的一點,她其實有很多passion,但是表達的方面是細緻而溫柔的,就像張愛玲筆下很多女主角一樣,這種矛盾貫穿她整個人。
陳文茜(以下簡稱茜):為什麼那麼多人把我跟張愛玲相比?
王:妳有在《文茜詠歎集》寫到張愛玲啊。
茜:我也有寫沈從文啊。
王:因為張愛玲有兩個特質,一是華麗,另一是蒼涼,這兩個特質妳都有。
茜:張小虹曾經有一次說我身上同時凝聚兩個完全衝突的女人,一是張愛玲,一是謝雪紅。張愛玲沒有謝雪紅勇敢,所以她的人生有太多的困境脫離不了,所以最後只能強烈疏離和自我放逐,她是一個成名很早,可晚年卻充滿挫敗的女人。
當她寫《傾城之戀》之時,她可以用戰亂成全一段並不存在的愛情;可是在真實人生裡,戰亂成全不了她跟胡蘭成的愛情。當寫完《傾城之戀》後,她去找胡蘭成,結果他愛上另一個女人,這女人就是一個男人要的女人,一個年輕、美麗的肉體。無論是戰亂前、戰亂中、戰亂後;無論是她待在張家那個抽鴉片的爸爸身邊,還是離開張家,她都成全不了自己。
某個程度來講,張愛玲是個戀物者,我在《文茜詠歎調》這本書裡頭,似乎也呈現出那個戀物的特質,可是對我來說這比較像個遊戲,張愛玲比較像耽溺,被那個東西緊緊抓住。
>>絕對理想派
>>陳文茜堅持美感,王文華不介意血肉模糊<
王:剛剛說到張愛玲的疏離和自我放逐,可是我覺得妳現在不管是對政治或愛情,某一種程度也是一種自我放逐,妳有沒有這種感覺?
在政治上離開立法院,在愛情上妳似乎比之前更要無欲則剛,這是否也是某種程度的放逐?
茜:有可能我沒有意識到這點,但是我有一個new goal,這是牡羊座的好處。我要去寫歷史小說,可以拍成電影的,我對女人、對權力、對世界的神秘主義,有足夠的了解題材。我要寫慈禧,而且從她死後去寫。這個世界無法公平地去看一個活著的女人,尤其她是一個掌權的女人,要等到她死了以後,人們才會有安全感而願意去好好看待她。
有一段時間當我快要離開立法院,是去年的八、九月,冥冥中整個大環境跟我的人生,都走到一個階段,那時候我看愛倫狄波頓的《我談的那場戀愛》,突然覺得有一種對愛情的渴求,那種過程當中,會把你在這幾年在政治上所不想放棄、不能放棄的某些強烈的使命感轉掉。
王:這很有趣,只是因為一本書,就讓妳突然之間……。
茜:我好容易這樣,好容易被一個事件感動,然後就相信一個美好的世界,然後如果還可以持續一段時間,我就會說:「oh, that’s really coming from my deep heart.」那的確是我內心裡頭懇切的召喚。
看到像大衛布朗奇這位英國盲眼大臣,只為了他的情人可能有一個他的兒子,這樣一個英國政壇的明日之星,就這麼辭職下台。我那時想到,愈高的社會地位,會愈捨不得放棄,愈擁有,其實就愈沒有自己。
大衛布朗奇是個盲眼人,他看不到你的表情,他不用看到世俗的眼睛,一旦他不想要順從世俗,他可以閉上眼睛。一般有社會地位的人,把眼睛閉起來的能力太低,但是布朗奇可以,所以能夠聆聽自己內心的渴望。那麼高的權力地位,他可以不需要導盲犬就走下來,他在光亮的世界裡需要導盲犬,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是在光亮的世界裡不需要導盲犬,可是在我們的內心世界裡頭,人人都需要一隻導盲犬。我把愛情當成我過去一個人生階段的導盲犬。
王:愛情是妳人生的導盲犬,那現在這個愛情具體的表現是什麼?它是一本書呢?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地方?
茜:我覺得是一種心理狀態、一種渴望,對於結論我不太在乎,我很少在愛情裡面尋求一個世俗的、具體的、體制的結果,那個過程和feeling比較重要,尤其是feeling,感受最重要。愛情在該停止時就要停止。
王:所以這是一個關鍵,這會不會是妳對愛情一個關鍵性的觀念﹖
茜:對,這是一個關鍵!在某些時刻停止,對我是很重要的,因為愛情太需要經過不愉快的部分。我的愛情要像詩,詩不能有多餘的字句,我希望愛情像一首完整的詩,超過我求一個愛情本身最後的happy ending。
王:那妳是一個絕對的理想派,妳完全不能忍受不美好。
茜:我好怕不美好的東西,一旦不美好,我就會亟欲把這個愛情結束。我有一個離開的男朋友,他看到我那時候離開民進黨,雖然他也是民進黨的成員,但他比較了解我,不像一般人對我的評價,當媒體去訪問他時,他回答:「她所感受的事情是真實的,問題是她追求的世界不真實,所以她想要追求的那個世界,永遠都不存在,她又不肯妥協。」妥協對我來說,我寧可就不要了,所以會一無所有。
就像李敖講的:「妳們這種新女性下場都很糟。」我就說:「再糟也不會比嫁給你這個老頭要糟。」
如果我比現在小十五歲,我會愛上王文華。像文華這種類型的男孩子,完全符合我喜歡的男孩子的樣子。所以真正好的女孩子,也就是說,文華喜歡的女孩子,應該要懂得好好愛他。
王:這句才是關鍵句。
>>愛情告白的二部份
記者:那如果王文華比現在大十五歲,你會不會愛上陳文茜?
茜:妳這是太社交的禮貌問題。
王:陳文茜不需要禮貌性的愛情。
妳意識到自己在愛情上會打帶跑,但妳似乎也無法控制自己,妳的人生還是會照這個模式走下去?為了要維持那個生命力,妳還是要在那個mass發生之前結束,我想這就是妳的蒼涼吧。妳不會想要有一次什麼都不管,就攪和一次,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血肉模糊的樣子,我就會願意去經歷。
茜:我沒有辦法,我想我對美的堅持是幾乎病態,這我跟張愛玲可能是最像的地方了,就是對美感的堅持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
我覺得文華比我信賴這個世界,我所面臨的現實世界,太壞、太殘酷了,所以我今天還能維持我的innocence的方法,就是逃離,就是對美感堅持;如果我像文華一樣,把自己搞得髒兮兮的,我的innocence世界很早就被破壞掉了。
王:對,因為妳從小身處的環境,就是需要靠這些innocence去對抗身邊這些不美好的東西。
我幫《時報周刊》的讀者問妳一個問題,從去年六、七月開始,妳描述妳慢慢轉變的時候開始,我看妳在《商業周刊》寫的專欄,突然增加了非常多的溫柔和女人味,於是大家就在揣測說陳文茜是不是談戀愛了?這是大家關心的問題。
茜:我把愛情的告白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訴諸於公眾的告白,跟只能訴諸自己私密世界的告白,對台灣社會幾近強暴式的去拆解公眾人物的愛情,我是有意見的。我覺得太少人對於這種粗魯的強暴行為提出批判,因為太多人想要參與在其中。就市場的獲利者來講,這種做法的獲益誘因太高;就閱讀者來講,人性裡不可告人的神秘意境,策動他們參與這樣的粗魯強暴。我從過去到現在,不太隱藏自己在愛情裡頭的某一些感受,可是我絕對不會去談其中的細節,因為我相信愛情有一些是屬於教養和公眾的部分;如果我跟文華有共同的愛情感受,我們會變得很親近,可是並不表示我要像一個犯人一樣,被整個公眾拿來鞭屍。他不是王文華,我覺得這兩個事情是要完全分開的,愛情之間的對話,是人與人之間的信賴與美好的事情,而不應該轉變為一種強暴文化,就好像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從你身邊走過,給你一個美麗的微笑,不代表你就可以撕開她的衣服。我知道這個問題,《時報周刊》的讀者會有興趣,但很多時候,到一個程度,我覺得讀者要適可而止。
像我最近看到周侯戀,我看到一個非常不善良的社會,最後只看到一個善良的連勝文。這個非常不善良的社會,看待這一段姑且不論是不是美好,至少他們原來都是在追求美好的,以至於變成某種不美好或是美好,在這裡頭最後最完整的美好人物就剩下連勝文。這個社會絕大多數的人都是不美好的,很少人對這個事件說:「it’s enough,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