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期待吧?」風掌打趣地問羽掌。
這隻小母貓靦腆地笑一笑,對於待會兒的事期待不已。「我的心早就飄到九霄雲外哩!」升見習生儀式過後,雲翅到見習生窩裡,告訴羽掌等下要帶他去星池,叫他先吃飽。
「哈!」風掌用柔和的聲音說。「我想也是。」
「喏!」風掌丟給羽掌一隻松鼠。「一起吃吧!」
羽掌開心地點點頭。「謝啦!」
風掌擠到羽掌旁邊,羽掌挪挪身體,讓風掌有位子。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獵物。」羽掌用夢幻般的眼神望向天花板。
風掌看看他,用尾巴環繞灰色母貓的身體。
綿掌走進來,看到這幅畫面,隨即跑開。
風掌驚訝地轉頭,被腳步聲嚇一跳。「綿掌!」他叫道。
羽掌看著風掌。「去吧。」他輕聲說道。「不要錯過他。」他露出諒解的神情。
風掌遲疑,隨後跑開。「綿掌。」他再次叫道。
「綿掌,你錯了。」風掌氣喘吁吁地說。「羽掌對我而言就像妹妹。」他凝視著他。
綿掌看著地上,眼裡充斥著淚水。「那我呢?」他悄聲問道。「朋友嗎?」他試探。
風掌望著他。「你覺得呢?」他無助的眼神讓綿掌好想反悔。
「我不知道!」綿掌哭喊。「我不知道。」他可憐兮兮地說。
「當然不只是朋友!」風掌堅定地喊。「我以為你知道。」
綿掌盯著他。「但我覺得比較關心羽掌。」他憋著聲音。
「你難道還不了解嗎?」風掌質問。「我現在才知道你那麼愛吃醋。」
綿掌瞪他。留下痛苦的淚水。「我沒有。」他試圖辨解。「我做不到。」他沉下臉。「如果我整天和石掌在一起,你會怎樣?」他反問。
「我......」風掌啞口無言。「抱歉,我不知道你那麼難受。」
綿掌歪頭,「你終於懂了。」
「那你懂了嗎?」風掌深情地看著他。「我和羽掌的關係。」
綿掌微微地點頭,對自己的任性感到愧疚。
─--------------------------------
「羽掌,出發囉。」雲翅探頭。那隻小母貓身旁有松鼠的殘骨,雲翅知道他吃過了。灰色母貓正在呼呼大睡。
「羽掌。」雲翅搖搖羽掌。「起床囉。」他輕聲說道。
羽掌張開迷濛的雙眼,「雲翅。」他咕噥說道。
「笨毛球。」雲翅憐愛地說。「你不知道去星池會睡覺嗎?」
「啊!我忘咧!」羽掌瞪大雙眼。
雲翅看著他。「走吧!我們到光林和其他巫醫會合。」
「耶!」羽掌叫道。「太棒了。」眼中閃爍著光芒。
他們走出營地,慢慢地走到葵族領地的邊界。雲翅跨過邊界,走到葵族領地。
羽掌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看著腳下的邊界。「雲翅。」他喃喃說道。「我可以跨過它嗎?」他咕噥說道。
「巫醫沒有邊界之分。」雲翅慢慢地說。「你必須習慣。」
羽掌看著雲翅,帶著歉意。
「沒關係啦!」雲翅喵聲說道。「快過來,我們要遲到了。」
羽掌恢復自信,小跑步跟上雲翅。
他們終於看到光林。
「雲翅,缺你囉!」看到雲翅的飛雪伸長尾巴。
「對不起。」雲翅語帶歉意。「看看我帶了誰!」他退後,好讓大家看到羽掌。
群貓紛紛湧上前。「他是你的見習生嗎?雲翅。」莓池禮貌地問。
雲翅點點頭,「他叫羽掌。」他說道。「今天才剛成為巫醫見習生。」
「太好了!」一隻藍銀色母貓歡呼。「我們又多了ㄧ個同伴。」
在他身旁的土黃色老公貓抽動耳朵。「泉掌,你不是小貓了。現在已經是夜晚,安靜一點兒。」他訓斥,但眼帶溫柔。
「好啦!」泉掌吐舌頭。「父親,對不起。」他頑皮地看著土黃色公貓。
「父親?」羽掌納悶地說。
「是啊!泥霜是我父親,雖然......」泉掌的話被白色母貓打斷。
「我們先出發吧!」那隻白色母貓說,羽掌看到他身上要一閃一閃得黃色亮點。
「很漂亮吧!」在他身旁的雲翅輕身問。
羽掌用力點頭。「真像星點。」
雲翅微笑,追上其他巫醫。
「嗨,做我好朋友吧。」泉掌追上羽掌。
羽掌覺得泉掌的個性直率、天真,很討貓歡心。「嗯。」他開心的笑。
他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頭往前伸。麟心和雲翅。
「鵝掌怎樣了?」雲掌低聲問道。
「適應的不錯,想念他姊姊、以前的族貓。」麟心回答。
看到羽掌停下腳步,泉掌皺皺眉頭。「怎麼了?」他問道。
羽掌臉色慘白,「鵝掌。」他呢喃道。眼角落下淚,止不住的淚水。
「羽掌,你還好嗎?」在他們後面的飛雪停下來,關心地看著他。
「也許吧!」羽掌身體搖晃,飛雪扶住他。
「泥霜!」泉掌哭喊,叫住走在最前面的父親。
雲翅、麟心、泥霜紛紛轉頭,看著泉掌。
雲翅的眼神轉向羽掌,突然瞪大雙眼。
「我不知道為什麼,該怎麼辦?」泉掌顫抖地說,他今天才認識羽掌的。
突然一聲巨響,羽掌昏倒在地,就跟死貓一樣,眼睛張開、舌頭露出。
「啊!」泉掌淒厲的尖叫回盪在山谷間徘徊。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