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搭公車,這一週重做公車族,才想起公車的特色來。
法國的公車司機應該沒什麼業績壓力,每一個開的速度都差不多,也不會像台灣公車可愛的司機會把收音機放很大聲,在急速轉彎時提醒乘客要抓好,免得成拋物線軌跡飛出座位。法國公車站牌有時刻表,不過通常只是參考用,公車畢竟不是地鐵,前後要加減個兩分鐘才是實際到站時間。最近(就巴黎地區而言)一兩年還出現電子告示牌,顯示下班公車還有幾分鐘到。這玩意兒還滿準的,只是有時會秀斗,明明顯示還有十幾分鐘,公車卻在兩分鐘後進站。
所以基本上坐公車不能太急,因為趕也沒用。法國公車的空調,暖氣功能比冷氣好,因為一年中天氣冷的時候多,沒暖氣,很冷時不僅時很不舒服,玻璃窗也會霧掉影響駕駛。因為是設計給溫帶氣候使用的,所以他的玻璃窗很少開,有開也開的很小,頂多開個氣窗。氣溫超過三十度,冷氣又不強時會很不舒服,但一般而言還可以忍受。
夏天的另一個特色是乘客氣味變強烈了。冬天有厚重的衣服擋住,天冷流汗少,異味不明顯。夏天女生穿的少,不管環肥燕瘦,很多女生都是一件細肩帶,慷慨露出豐滿的西方胸部(像我這種的就免了,我只有東方小腹),足蹬露趾涼鞋。不過法國人整體而言是比較注重氣味禮貌,早上淋浴之後,會搭配制臭劑和香水使用。比較恐怖的是黑人。不知道為什麼這邊的黑人同胞經常體味如此強烈?有一天某站上了一個帶著小孩的黑人媽媽,她的衣服看起來還滿乾淨的,但是她一坐到我前面,天哪,馬上一股酸臭味飄來,鼻子好像被人擰了一把;幸好她沒幾站就帶著小蘿蔔頭下車。還有一次是坐在衣衫襤褸的老先生旁邊,這人看起來就是一副落魄相,身上也是飄出一股很久沒洗澡的味道。
但是本週最經典的還是我今天遇到的法國人。這位四、五十歲的白人老兄上車後一屁股坐我旁邊。他一坐下我就聞到一股強烈的PASTIS酒味,這還不說,我極度懷疑他是那股噁心腳臭味的來源,因為只要我正視前方,就一直聞到那個味道(此君坐我左手邊);而且酒鬼老兄還在那邊抖腳勒!忍了十幾分鐘,沒有辦法換位子,一直將頭保持在二、三點鐘方向。最後聽到我的站名,馬上跳起來快步走向下車門口。老兄左手放在旁邊的空位,兩腳在抖啊抖的,頭看著地板。
下車時我真開心,終於能呼吸正常空氣了!
拙琴,08/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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