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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仁,聽說你帶的班級都是女生喔。」
初見妳的那個晚上,月亮剛爬到機械系屋頂的時候,我們幾個助教一起坐在側門的石梯上聊天。是怎樣起頭的,我有點忘了,但當阿正拍著我的肩膀調侃著,我看見其他幾對目光瞬間全移到我的臉上。
「真羨慕你耶,哪天約你們班一起來聯誼吧!呵呵。」阿正喀喀的笑了起來,彷彿下學期的公關非我莫屬的樣子。
「對阿,對阿,都靠你囉,肥水不落外人田你聽過吧。」阿燦趕緊附和:「唉,我帶的是機械系耶,幾乎都是男生,真不公平。」阿燦仰著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彷彿他是一堆猴子的伴讀書僮。
「阿燦,聽說機械系的女生質來說算是素質很高的。」
「你聽誰說的阿?這你就錯了,如果取樣的樣本不夠,這樣的數據根本沒有參考價值。」阿燦猛搖著頭:「唉,不過才3個女生。所以,阿仁,都靠你了。」他像是語重心長的叮嚀著。
「屁啦!助教是良心事業,我必須克守師生倫理的道德規範…。」我皺了下眉頭。
「阿仁你真小氣耶,居然連倫理道德都扛出來了。」阿正在我的肩膀輕捶了一下:「拜託,我們也是學生耶,你想太多了。」
「我們也是學生耶」阿正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跳卻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妳知道嗎?那份熟悉,像是乍見妳時的心動頻率。我居然想起了妳,當我手按著脈搏,腦裡卻儘是妳輕輕揚起的嘴角的零星片段,像是,妳那迷人濃郁笑靨快從血管裡透露了出來。
「阿仁,你們班有漂亮的女生嗎?」阿燦忙著問。
「一定有,你看,他臉都紅了。」
「都聽你在講哩。這我就不知道了,可是…,我覺得有個女孩子很特別。」
「她叫什麼名字?」
我搔著頭:「我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做小魚。」講到妳,我居然有點妒忌妳們班的男生,這是什麼情形阿?我開始迷惑了,這究竟算不算是一種偏執。
「呃,小魚,我喜歡這個名字,阿仁要介紹喔。」
「不行…。」我反射動作的脫口而出,但我想說的是,妳已經在我的心裡定居了,我甚至開始擔心,妳們的課程結束之後,我是不是將會失去了妳的影子。想到這裡,才發現我被妳困住了,有趣的是,我甚至對妳幾乎沒有深入的認識,應該說,我對妳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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