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獨白,上。
深藍色的頭髮,黝黑的瞳孔,一貫的冰冷嗓音以及態度……印象中,他永遠都是這樣,無論對任何人都是一樣。
「佐助,回來了?」我看著晚歸的他,每天每天我都像這樣,坐在沙發上,守著門,等候著不是我丈夫,卻是我同居人的他。
「嗯。」他像我走了過來,淡淡一笑:「不去睡?」
對,他總是這樣。
只要一看見他的笑容,我總是原諒了他,或許這是身為一個女人的悲哀之處,但是,我已經習慣了。
我習慣個好多我原本不能習慣的東西……我習慣的守門、我習慣的等他、我習慣了一個人看電視、我習慣了空盪盪的屋內、我習慣了沒有他在我身邊偶而突然跑出來的寂寞感,我習慣了好多好多的東西……
只是,他有注意到嗎?
即使注意到了,那又如何呢?
他也不可能讓我在去不習慣那些東西的……同居,只是一種交代,或者該說一種應付,如果在那一夜他沒有被鳴人給灌醉,而我也沒有被鳴人叫去送他回家,我想那一場意外是不會發生的。
我永遠記得他在抱我那一剎那,他的眼神變的好溫柔……好溫柔……我都快被他那溫柔的眼神給溶化了……
或許我也被灌醉了,他越舉的行為我應該去阻止,可是我沒有去阻止,我只是靜靜的、靜靜的--等待發生。
然後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沒有喜、沒有怒、沒有悲、也沒有哀,佐助只是靜靜的看著躺在他身邊的我,本來我是應該等事情發生完就該走人。
或許是我不夠小心,我才微微翻身,驚醒了睡在我身旁的佐助,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當時我一顆心好緊張、好緊張……
在一陣沉默以後,他終於開了口,「我們同居吧。」
一樣冰冷的語氣,即使在我們發生了超過朋友關係的事。我沒有反對,卻也沒表明贊同,只是順其自然地……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了。
只是這樣……順其自然地在一起了。
一開始是興奮、愉悅,那是我當時的心情,但是不知道何時,我這份快樂的心情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了……
說服過我自己,即使沒有發生這件事情,我們能然是會在一起,只是時間過的越久,我越是失去了那份信心……或者該說,我沒有那份信心再去說服我自己。
我知道我不能夠為他分擔公事,所以我總是盡我所能的扮演好一個「同居人」該有的行為,不為他添增麻煩、晚歸時等他回家,就這樣……就這樣而已……
我討厭早上,我也討厭晚上﹔討厭早上是因為每次一起床,床上只殘留著他的體溫,討厭晚上是因為我每次都要面對滴答的鐘聲,以及寂寞--
跟他在一起,我總是摸不到安全感,摸到的只要害怕、空虛,以及寂寞。
即便如此,我還是每天都重複著這樣的動作,沒理由,只是因為我愛他……
※如果沒有意外,我們會在一起嗎?
※※櫻獨白,中。
「小櫻,你跟佐助還不結婚啊?你們都同居了耶!」井野總是這麼嘮叨我,每當見到我一定要唸上一兩句才會開心。
而我總是淺淺微笑,說:「還不是時候。」
還不是時候,是我來敷衍井野的理由,其實好清楚,這個不是時候,是永遠不會有「已經到了那個時候」的一天。
我跟佐助已經沒有愛情的同居了,怎又能無理的要求他--沒有愛情的結婚呢?!如果這樣結了婚、步入了禮堂,我跟他之間唯一的關係,一定會被時間會迅速的啃食掉。
井野、雛田總是叫我早點睡,因為排在早班到中午的我,總是要早早起來、卻要很晚才入睡,每天她們看到我很深的黑眼圈,就一定會責怪佐助。
「小櫻……妳昨晚又沒好好睡了?佐助又讓妳等了?」
「小櫻,妳在這樣要變成熊貓櫻了啦!幹麼等佐助?不會直接去睡呀?」
沒用的我還是微笑,其實他們不知道,是我自己願意等的,因為早上一睜開眼,永遠不會有他的存在,晚上一回到家,他絕對不會出現在沙發上,然後靜靜的等著我回家。
這兩個已經幸福過頭的女人總是不知福,仍是對他們丈夫有埋怨,可是他們是笑的一臉幸福,埋怨著他們的丈夫。
我也能有那天嗎?我知道不可能的,我沒有資格去埋怨佐助,所以也更不可能一臉洋溢著幸福--我們之間的關係只是同居人,就這個麼簡單,只是住在一起的男女罷了。
說起來諷刺,只要一離開房裡,那種永無止盡的寂寞就好像被我一個關門的動作而被關在屋內,即使討厭寂寞,但是我仍是會回去只有名義上的「家」,然後……等著佐助回家。
仍記得第一次同居的時候,我每天都會煮兩人份的晚餐,兩張椅子,但是對面的那一張椅子永遠是空盪盪的,不曾有被移動的跡象。
我永遠都看不到佐助坐在對面那張餐椅,然後吃著我煮的飯。
我記得,第一次我哭紅雙眼等待佐助回家,我興高采烈的抓住他的衣角,那感覺就好像溺水者抓住一塊浮木,那麼依賴、那麼慶幸。
「你終於回來了,要吃……」我來不及問他要不要吃飯,忽然想到菜應該冷了,所以我並沒有再說下去。
「嗯?」他靜靜的看著我,黑黝的雙瞳冷靜中帶點平靜。
「不,沒事,你先去洗澡吧。」我默默的轉身,再心中罵了不下百次的笨,我居然忘了將菜給保溫,不過看佐助的樣子--他應該吃過飯了吧。
懸掛在空中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第二次的守門、第二次煮了兩人份的菜,那次我記取第一次的教訓,很聰明的把菜給保溫了起來,然後靜靜等待著佐助的歸來。
然後,晚上兩點五十一分,佐助終於推開了房門。
當時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告訴他,但是當他說出了一句話,我的話就好像通通卡在喉嚨,說不出口,不,或者該說我不敢說出口。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他皺著眉,平靜著雙瞳卻帶了點憤怒,我知道,我惹他不開心了。
或許他嫌我是麻煩吧,等到隔夜,保溫的菜都已經發臭,我才心死地把那些發臭的菜丟掉,第三次,我則是等他回來,然後說了一句你回來了啊?便轉身進去房間。
那時我寫了一張紙條,放在餐桌上最顯眼的地方:
保溫箱裡有菜,記得拿出來吃。
櫻
但是隔天一早,保溫箱完全沒有開過的跡象,我一打開,果然連菜都還沒動,但是紙條卻很明顯被佐助看過了--
我笑著把菜丟去垃圾桶,當時我真的覺得我蠢極了,佐助既然這麼晚回來,一定是有吃過的,從那天起,我不在煮兩人份的東西,因為我知道,另外一份東西總是要被遺棄掉……
那種感覺真的很痛苦,也打從那天起,我回家的時間也晚了一點,但是我還是改不了等他的習慣,不,或者該說,我習慣等他回家。
或許是因為害怕,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一位職晚班的同事,替她帶班的問題。
她求著我幫她帶一次班,下次她會幫我帶回一次的,我說不用了,其實我只是在逃避,只是想要晚一點回家,想看看佐助會不會跟我一樣守在家裡,等著我回去。
我忽然為我這種奇怪的念頭感到好笑,佐助怎麼可能會呢?
晚上三點四十九分,我才回家,這對於每天很晚睡、卻又要早起的我,實在真的很吃不消,幸好明天是放假,不然我真的是會暈倒在某條路上。
我想著,佐助或許早就回家了吧。
晚上的路真的很安靜,沒有任何吵雜的聲音,就連我自己的步伐聲都清晰可聞。
「我說佐助吶,你明明公事就沒有那多,為什麼就是要這麼晚回家?」
講話的人是我完全陌生的嗓音,但是聽到佐助二字時,我下意識的隱匿在草叢裡,樹梢容易掩蓋我的身軀,而且天色很暗,幾乎找不到我這個人。
「因為我不想回去。」低沉的嗓音我在熟悉不過,講話的這個人正是佐助。
「喔?小櫻也沒什麼不好吧,除了暴力點,其餘的地方幾乎可以說是無懈可擊啊!」這個男子走到有點亮光的地方,我終於看清楚了他的模樣,那個人正是鳴人。
看看我多好笑,連鳴人的聲音都快辨認不得了,我印象中鳴人的嗓音永遠是這麼稚氣吧,也或許是因為我的眼中只有佐助--沒有在容下任何人了。
「……」佐助沉默了好久,久到我幾乎都快以為過了好幾世紀,「其實同居,只是種交代。」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哭,我只感覺鼻頭好酸、然後視線好模糊好模糊……總覺得好像只要身體一震,淚水就不聽話的奪框而出,我沒有勇氣在聽下去,我只想開離開原地,只想跑去可以容許我這個人存在的地方--
對,不會認為是交代的地方……
※我知道這是種交代,只是我的心卻忍不住的疼了起來。
※※櫻獨白,下。
「女兒啊,妳不是跟妳男朋友住在一起,妳今天怎麼回家了?妳那個男朋友叫什麼名子……嘖,佐什麼來著?--對對對,宇智波 佐助啦!呵呵,人老了所以有些事情就是會忘記啦!」
看見我回家的媽媽,一看見我進門就開心的朝我奔過來,媽媽很關心我,一直問我最近過的如何?有沒有乖乖的?但是當媽媽講到佐助兩個字我的心仍是疼了一下。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跟針扎著妳,不會很痛,但是卻會讓妳銘記在心。
只要媽媽問有關佐助的問題,我總是說:好、還不錯、回來看看家裡怎樣了、我很想媽媽,如果媽媽還是硬要問,我就是一笑帶過所有問題。
媽媽很了解我,也看出我的為難之處,所以也不在硬問我了。
想到佐助對鳴人說的話,我心又開始隱隱作痛,多希望我沒有聽到那段話、多希望我今天沒有代替同事執夜班……
不過,這樣也好,夢即使再怎麼美也該有清醒的一天……我已經擁有夠多了,不該在去更貪求了……
打開了房間的門,屬於我的東西的也沒動過,但是卻沒有灰塵,媽媽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打掃我房間呢?想想我已經一年半左右沒回來這個家了。
因為愛情,我忽略了我媽媽,這個想法壓的我心好沉重、好沉重……
在這裡,不需要交代,在這裡,我在也不用夜夜守門,在這裡,我在也不用等待對面餐椅上會有人坐﹔只是,一顆心還是在佐助那,只是,等待何嘗不是我樂意的?只是……
太多的只是了……這樣就夠了,我該讓這一切都結束了。
是我讓那夜的意外發生,所以我應該親手斷絕掉那夜意外的後遺症……
離開佐助家、離開只會想念佐助的地方,然後再度回到這裡,真正愛我、真正關心我的……家。
我拿起電話桶,熟練的撥下一組電話號碼。
『喂?我是井野。』聽到好友的聲音,我微笑終於崩潰了。
「井野……我是小櫻……」我哽噎的說著,只有我知道,我現在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對著井野說話。
『小櫻?!妳怎麼在哭?發生什麼事了?!』好友緊張的聲音真的讓我感到很窩心,我好慶幸自己沒因為愛情,而親手葬送掉我的友情和親情--
我不知道該如何對井野訴說一切的原由,因為我怕我媽會在無意間偷聽到,如果我媽知道了,或許她會拿著掃把,管他現在幾點,就是會跑去找佐助算帳。
我已經讓佐助很困擾了,怎麼可以在因為這種小事害佐助心煩呢?
「妳來……木葉公園好不好?我在那等妳……」我知道這麼晚了,還把井野叫出來很不好,但是我現在真的很需要向別人傾訴這一切……
『好好好。』井野連忙回答,然後就馬上掛斷了電話。
當我趕到木葉公園,井野早就已經到了。
我對井野說了所有的一切一切,這次毫無隱瞞,也沒有在說模稜兩可的答案……藉由著空氣,我聽到了我自己的抽氣聲,還有井野的安慰。
井野告訴我,她很樂意幫忙我螞蟻搬家,我的東西就會在佐助家中一個接著一個的減少,然後直到零為止。
打傳了封簡訊,叫明天午班的人跟我們換班。
我們都不敢告訴雛田,因為雛田就在不久後,就會跟鳴人結婚,已經被幸福包圍頭的她,每天挑婚紗、選場地,都已經忙翻天的她,叫我們怎麼好意思打擾呢?
隔天中午,我跟井野趁著佐助不在的時段,甚至還確認了好幾次他在不在家,等到我們非常肯定的時候才悄悄進去。
真是沒想到當時正大光明的把東西搬進去,現在卻要偷偷摸摸的把東西搬回來。
因為我當初帶過去的東西不多,只是帶了一些衣物,和生活必備用品,最後留念的看了一眼我生活了一年半的屋子,只是這屋子從來沒有佐助跟我的影子。
有的,只有我一個坐在沙發上、坐在餐桌上,那孤單的影子,我的影像身旁總是不會出現佐助的影像﹔總是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孤單的等他,總是我一個人孤單在餐桌上吃飯。
「井野,妳先把這些東西帶回去我家,我留封信就好……」
我隨手拿起一張紙,和一隻筆,上面寫著關於我們之間的結局……
一張紙,決定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我們當初發生關係一樣……沒有喜、沒有怒、沒有悲,也沒有哀……只是順其自然地,事情就是發生了。
然後故事最後也會順其自然地結束……就這樣,一年半個月又五天的同居生活結束了﹔而我們之間也結束了。
給,佐助:
一年半了,這……夠久了,我們該結束了,不是嗎……?無論是你對我,或者我對你……
或許該慶幸這一切都好順其自然,不是嗎?故事怎麼開始,就該是怎麼結束。
而我知道,你的「交代」,讓我們之間的順其自然無法收尾,所以我只好順其自然地離開你。
這一切都很順其自然的,不是嗎?
無論是我們之間的意外、或者故事的收尾,我們之間一切都真的很自然……自然的讓我心疼,讓你無法接受。
我……離開了,你在也不用勉強自己回到這個需要「交代」的家了,這個家從此以後,不會在出現我的身影。
你放心,我不會在出現在你眼前了,因為我很清楚,我必須順其自然的消失在你的世界。
從今以後,你不會在困擾了,你也可以正常的回到這個家了。
這樣子很好,你在也不用心煩了,看到每天守著門的我而心煩了……
就這樣吧……同居的生活該結束了。
櫻
※其實一切都很順其自然,不是嗎?
※※佐獨白,上。
給,佐助:
一年半了,這……夠久了,我們該結束了,不是嗎……?無論是你對我,或者我對你……
或許該慶幸這一切都好順其自然,不是嗎?故事怎麼開始,就該是怎麼結束。
而我知道,你的「交代」,讓我們之間的順其自然無法收尾,所以我只好順其自然地離開你。
這一切都很順其自然的,不是嗎?
無論是我們之間的意外、或者故事的收尾,我們之間一切都真的很自然……自然的讓我心疼,讓你無法接受。
我……離開了,你在也不用勉強自己回到這個需要「交代」的家了,這個家從此以後,不會在出現我的身影。
你放心,我不會在出現在你眼前了,因為我很清楚,我必須順其自然的消失在你的世界。
從今以後,你不會在困擾了,你也可以正常的回到這個家了。
這樣子很好,你在也不用心煩了,看到每天守著門的我而心煩了……
就這樣吧……同居的生活該結束了。
櫻
**
當我晚上兩點五十七分回到我必須「交代」的家,沙發上不在有我熟悉的身影。
淡緋色長髮,清澈如水的繡綠大眼,美麗的面容,永遠含笑迎接著我這個不屬於她丈夫的女人--春野 櫻。她彷彿像是沒有脾氣般,不斷包容著晚歸的我……以及努力去習慣寂寞。
我知道自從她跟我同居的那一刻起,她的笑容次數減少、暗地哭泣的機會便多。
其實我都知道,我真的都知道。
只是我沒去阻止,因為我們之間除了同居人的關係外,有的就是「交代」。
記得,那天我喝醉了酒,我跟她發生了關係,當她要起身離去時,卻沒想到其實我已經清醒,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那是慌、也是亂,更是害怕……
我們之間沒有所謂的浪漫,當然更沒有所謂的追求--如果她不要等晚歸的我,或許我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偶爾假日我會待在家裡,總是無意間聽見她用那細柔好聽的嗓音,小聲的哼唱著:
「我不知道該如何阻止孤單所給的傷害……所以我只能默默的接受傷害……寶貝不要以為我可以……其實我不行,我害怕一個人面對著寂寞……」
而當我靠近她的時候,她總是不在唱下一段,裝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笑著對我說,「怎麼了嗎,佐助?」
我不答話,或許是覺得沒必要吧,因為我之間有的只有交代。
但是不知為何,每當聽到她唱這首歌時,心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擰了一下,想緊緊擁抱住她,可當每次一想到我們是「交代」關係時,我總是停下了動作。
為什麼我會有這個衝動呢?
愛嗎?不可能的,因為我們之間只是交代。
對,既然是沒有愛的開始,那我們結尾怎麼可能又是充滿愛的結束呢?
我捏緊了手上的紙,沒有一絲眷戀的丟去垃圾桶。
是啊,我應該開心的不是嗎?我們之間即使不是以「愛情不能繼續下去」的理由而收尾,至少,這場鬧劇很順其自然的結束了……小櫻說的沒錯。
這個家確實充滿了我厭惡的交代,還有我不想面對的現實。有誰會想到我宇智波 佐助的愛情居然是由一場意外鬧劇開始,最後是以一張紙去做收尾。
但,這一切都是很順其自然的………
無論是我們之間的意外、還有故事的收尾,我們之間一切都真的很順其自然……
荒唐的開始,順其自然的結束。
※當時的我們都沒想到,其實我們可以不用順其自然地結束。
※※佐獨白,中。
「連這個任務都辦不好……甚至差點失去了性命,你們知不知道這是情形是很要不得的?幸好任務完成了,不然你們知道你們會害死了整個木葉?!」
小櫻離開的第七天,我發現我情緒相當不穩定。以前即使手下任務差點失敗,我也不會因此輕易動口罵人,但是滿腔的怒氣早已把我的理智與冷靜給淹沒了。
「隊長最近好像火氣很大欸。」
「沒辦法啊,隊長跟櫻隊長分了嘛!」
「真的假的?隊長跟櫻隊長分了啊?難怪隊長最近就好像是吃了三十噸的火藥似的……」
「與其時間聊八卦,不如去工作!」我朝著站立在引茶几聊天的兩名暗部大吼。兩名暗部幾乎是用光速的速度,跑開了現場。
在這幾天裡,我想了很多我與小櫻的事。但是在最深的印象裡……我跟她幾乎沒有一起行動過,即使我們兩個已經同居了一年半之久。
對她的印象除了煩人、這是交代以外,幾乎沒有多餘的感覺了。
印象中她永遠耐心的坐在沙發上,等著晚歸的我,她沒有多餘的目的,只是單純地--想要看見我,想要每天對著我微笑。只是她的用心我不曾試著去接受,對我來講,我跟她之間除了同居的關係,就什麼也沒有了。
她離開了,離開了這個我認為只是交代的家。
雖然我沒有刻意隱瞞,但是她還是發現了……我對她,就僅是對那一夜的意外做個交代。
印象中她常常愛唱很哀傷的歌曲,只是她一首也沒唱完過,不是中途停止,就是在做別的事。
她是個每件事情都要跟我交代的人,出門、去井野或者雛田的家,還有假日可能會處理公務比較晚一點回來,但是,我從沒聽她提起她歌曲為何總是到一半才停止。
她的離開,我應該高興……只是我卻好像少了些什麼。
我不敢說這是愛,生活已經孤獨習慣的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小櫻已經意外的闖進了我的生活,我怎麼可能會讓她在我的生活裡在產生意外呢?
只是--我真的對小櫻沒有愛嗎?我不敢確定……卻也不敢否認。
時間又這樣悄悄往前推進三個禮拜……在我不知不覺中。
我開始不得否認……小櫻真的對我產生了些影響。
或許她每天守著晚歸的我,讓我誤以為這個家還有愛,不在像是以前的我,守在這空盪盪的房子裡……沒有家人,也沒有愛……陪著我的,只有孤獨。
也許是因為孤獨習慣了,所以我並不希望任何人闖進我的生活……這個任何人,當然也包刮春野 櫻。
浴室裡多出的幾瓶不是我的瓶罐、衣櫃裡多出的衣服,剛剛好把我的衣櫃填滿﹔只是,現在浴室裡多出的瓶罐以不見蹤影、衣櫃也忽然多出好幾倍空間,只要原有雙的物品,如今又是孤單的了。
真可笑,以前是小櫻坐在餐椅上孤單吃著飯,只是現在這個人卻突然變成了我。小櫻是用什麼樣的心情等著我呢?害怕?寂寞?厭煩?
我不敢去想,甚至不願去想。
畢竟是我對不起小櫻在先,雖然我給了個交代……只是這個交代卻是包含著無奈、以及孤單……
有時候我甚至以為小櫻還在這房子裡生活,但事實上--那只是我的想像罷了。即使有,也只是殘留她的香、還有沙發上每天等我的影像……
我抽著菸,想用菸的味道蓋過曾屬於她的香。
只是……我越想掩蓋,那香就越是清晰……
但也或許是我在買個影像……幻想著小櫻下一秒會出現,問我在幹什麼,因為她最討厭煙味了,所以一定會阻止我抽煙。
隔天不知道什麼風把鳴人吹來,他厭惡看著我桌上的酒瓶以及煙灰缸,居然耐心的收拾了起來,他依然還是我認識的超級大白癡。
而我變了嗎?小櫻也變了嗎?……沒人知道。
整理完後的鳴人,忽然正經八百的看著我。
「佐助,我這幾天從雛田那邊聽到一些關於小櫻的事,」鳴人沉默了數秒,「對不起……如果那天我不要硬逼你喝這麼多酒,也不要叫小櫻帶你回去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鳴人道歉了,但是我卻有種內疚的感覺。
鳴人只是無意創造這場意外的人,但是我卻讓這場意外以悲傷收尾……腦海突然浮現小櫻唱著歌,有如銀鈴的笑聲,還有……被我弄受傷的心。
「知道你錯了就好,超級大白痴--這件事情就這樣收尾吧,這樣很順其自然不是嗎?。」我搖搖頭,自認用最灑脫的笑容對著鳴人。可是,真正錯的人是鳴人嗎?
鳴人吁了一口氣,看樣子我的話的確讓他不在這麼內疚。
「我以為佐助你會很在意,所以那些追求小櫻的的追求者常常讓我一個頭兩個大……」
「……喔?」小櫻確實很美,這點我不能否認,所以小櫻會有其他追求者追求,我也不會訝異。
「上次還有一個人超大膽的,直接在醫院跟小櫻告白了!」鳴人笑瞇瞇的說著。我真的看不出來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但不管是哪個……他的話,確實對我產生了些許的影響。
「……喔?是嗎?」她會答應嗎?會答應那個人的求婚,或者其他人的追求嗎?
我承認我很在乎……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在乎。
該死的在乎她會不會答應求婚,該死的在乎她會不會答應其他人的追求……沒理由的,我就是在乎。
「還有人傳小櫻在考慮勒,佐助你認為呢?」鳴人忽然看向我。
「我不知道,這種是應該只有小櫻她本人比較清楚吧……鳴人你先走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知道我處理公事時最討厭有
別人在了,我需要絕對的安靜……」
但是,事實上--我根本沒有公事要處理,可是我現在真的很需要絕對的安靜的地方,讓我好好思考我對小櫻的感覺……
鳴人在我思考的時候,悄悄退出了辦公室,讓我鬆了口氣。
我是真的愛她嗎?如果不愛……為什麼我這麼在乎鳴人剛所說的。
我走向酒櫃,想要再去拿酒時無意間摸到像筆記本的東西,我手一甩,像筆記本的東西立刻被我甩開了。
筆記本掉到地面,翻開的那頁有著用藍色油性筆寫的字。
不敢說離開,因為我不想離開。
櫻
哀傷的歌曲不需要唱到結尾,因為它會順其自然地結束……不是嗎?
櫻
我愛你,可是你正巧的不愛我……
櫻
如果我的離開,會對你造成影響,那你會怎麼做呢?
櫻
哪天我的離開絕對不是因為你不夠好,而是我這個沉重的負擔無法在忍受這交代的感情了……
櫻
如果我們之間沒有意外,我跟你會在一起嗎?
櫻
明明是成雙成對的東西……看起來卻好孤單……
櫻
或許愛正是朦朧不清才吸引人,只是……我在這場迷霧中,摸不到你,也摸不到愛情……
櫻
不……錯的不是鳴人,而是我。
其實小櫻……可能早已經闖進我的心裡了,只是因為我的害怕,我怕小櫻對我的影響,所以我才迴避她……
我發現的還算晚嗎?還來得急挽回嗎?
※如果我順其自然的發現了我愛妳,而妳也會順其自然地回來愛我嗎?
※※佐獨白,下。
我摸著冰冷的墓碑,上面刻著宇智波夫婦。
「爸、媽,今天是我的生日,又是只有我一個人的孤單生日,本來是有一個人可以陪我過的……只是我卻沒有好好把握她,等她離開我以後我才發現我愛她……我很笨,不是嗎?」
對,我是笨……
失去小櫻後,我才發現我愛她。
只是,我該如何開口請她回到我身邊呢?意外不可能每次都會有……因為我們已經順其自然地結束了。
我忘了我待了多久,也忘了對爸媽說了什麼,我只知道,我說了很多關小櫻的事。爸媽一定會很喜歡小櫻吧?畢竟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只是我卻沒好好把握。
回到家後,我卻看見小櫻正準備要離開,她看見了我,既尷尬又慌忙的解釋,她低下了頭不敢看我,「佐、佐……助。」
「妳怎麼在這?」這是訝異,但這更是快樂,無論小櫻是為了什麼理由出現。
「今天七月二十三日……你的生日,我、我沒想到妳這麼早回家……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馬上離開。」小櫻低著頭,還說不到三句話她就想離開。
或許是以前的我讓她不敢在有所奢望吧……
在她即將走下樓梯時,我卻更搶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不要走,小櫻。」這是請求,更是我的希望。
小櫻很明顯的僵住了,她沒轉過頭,或許是不想看我,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會讓我擅自有所期望……你在也不需要對我交代了,不需要……」
「小櫻我……」我慌了,這是我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而慌,她想甩開我的手,只是我卻抓的更大力,不想讓她掙脫。
「放開我、放開我……拜託……」明顯的哽噎聲讓我好心疼。她哭了……又是因為我而哭。
我抓住她肩膀將他身體扳向我,我緊緊抱住她。「不要走,小櫻……留在我身邊。」
小櫻不在掙扎,就像隻柔順的貓,讓我緊緊的抱著。她的沉默,我只能將它解釋為同意了,就像我們發生意外的那夜,她沒否認也沒答應。
「我們……已經順其自然的結束了……是嗎?」她訥訥的問著我。「我可以對你有奢望嗎?我知道這樣我很強求……可是我……我是真的……」
她慌忙的想解釋,只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又深深吸了一口氣。「佐助……生日快樂。」
她不在嘗試去解釋,因為只會越描越黑,但我倒是這無所謂,因為不需要刻意,只要順其自然的就好了。
「吼,抓到了。」不知何時出現的鳴人,伸手指著擁抱的我們。
「呀……鳴、鳴人……」鳴人身旁的雛田則是不好意思的拉著即將成為她丈夫的鳴人,不時還朝我們投射抱歉的神色。
「喔喔喔--通電了、通電了。」鳴人還是不懂雛田的暗示,指著我們,講話又更大聲了。
「不、不……不是啦,佐助只是看我要跌倒,剛好即時扶住我罷了。」小櫻羞紅著臉急忙的想掙脫我的懷抱,一邊還向鳴人解釋。
「亂講,扶住的話他會抱妳抱的這麼緊嗎?我跌倒時他都沒有想扶住我的念頭,通了啦、通了啦。」鳴人甩甩手,雛田則是在後頭想阻止他繼續當電燈泡。
「不是啦--佐助,你快跟鳴人解釋啊!他越描越黑了。」小櫻拉我的衣袖,她轉來向我求救。描黑有什麼關係呢?我倒是不介意。
「我們的確是通電了,怎樣?不祝福?」我挑起眉,看著鳴人與雛田,這句話不只讓他們兩人愣住,也讓小櫻愣住了。
「不不不,祝福呢、祝福呢,我獻上我百萬敬意祝福你們。」鳴人最早回過神,這次輪到他慌忙抓起雛田,跑離開現場。
「佐、佐助……」
「我不會說我愛妳,因為那太敷衍了……我會用我一輩子去證明。」我認真的看著小櫻,輕輕的拭去自她眼角流出的淚水。「別哭了,今天不是我生日嗎?」
「嗯……我不哭了,我不哭了……」小櫻慌忙的拭去淚水,「今天是你生日,我不哭、我不--呀!佐助你幹嘛?!」
我橫抱而起小櫻,打開大門。
小櫻很輕,她卻說一直說她很重,叫我放下她,我輕輕的把她放在沙發上,拿起我前幾天在辦公室發現的筆記,「這是妳的嗎?」
「怎麼會在佐助你這?!」小櫻看見筆記訝異的驚呼,她小心翼翼的翻開了筆記,油性筆下面有寫著我的回答,每看完一行她眼淚就落的更兇。
我忽然有點後悔讓她看筆記的內容。
我不喜歡看她哭,至少以後這個家不在會有交代、也不會殘留著孤單的影子--
「那……看完筆記了,輪到我享用我的生日禮物了吧?」我輕輕吻住小櫻的唇,不再讓她說話。
夜……很長……但,我不在孤單……
不用離開,因為我也不想讓妳離開。
佐助
歌不用順其自然地結束……因為它也會自然地開始……
佐助
如果我說我正巧也愛妳,那妳會不會回到我身邊?
佐助
如果妳的離開,對我造成了影響,我一定會追回妳,告訴妳我愛妳。
佐助
哪天妳的離開絕對是因為我不夠好,因為我的害怕,讓這場感情以交代收尾……
佐助
如果我們之間沒有意外,我一定會讓這意外發生,因為這樣我才能接觸到妳。
佐助
只是,沒有成雙的東西,看起來更加孤單……
佐助
不用害怕,因為我一直在這場迷霧中尋找妳的身影……即使觸碰不到愛情,我也要尋到妳的身影,帶妳去摸索愛情。
佐助
※不會說我愛妳,因為我只想用我一輩子去證明……
-------------------------------後記----------------------------------
這篇雖然長,卻很感人呦~~> <
希望大家看的開心呀~~^^
(轉自台灣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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