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週末,至少會開上一次party,似乎已經成為例行公事。
上週五臨時接獲通知,大家晚上八點在oscar家集合開party。 晚上八點,大少於是在猜,是否要先吃過飯再去,可是想到是西班牙人的party,有可能是約八九點才吃飯。 不管怎樣,我們的台灣胃是沒法撐到那麼晚才吃晚飯的。為免到時有什麼美味吃不下無福消受,我們提早吃,且努力不讓自己吃到滿分飽。
七點半,大少就一直在催促我趕緊弄好出門,告訴他去人家家做客沒人那麼準時的啦,在日本也是,除非是約好要到外面,不然去別人家做客,通常要遲個五到十分鐘左右,據老師說,這五到十分鐘是給主人做最後的掙扎與就位準備。
我還是好整以暇的洗頭,吹頭髮,抹乳液,挑揀著衣服、選擇配飾(看得出來我很少出門吧)。 弄到七點五十五分,在大少的催促下,拿了伴手冰淇淋,忘了帶心愛的digicam就出門了,去到,才剛好正八點說。 還是一直對著他唸,哪有人這麼準時的啦!? 不過主人早就看到我們,開門出來迎接。
果然,他們正在煮晚飯,主人oscar不會做菜,就請juan paulo跟alan兩個男人幫忙。看他們的進度,真的是到九點才開始吃晚飯。 除了我們兩,在廚房裡的都是西班牙人,他們彼此用西班牙語交談著,說青椒要怎麼弄,這一鍋要煮些什麼,ㄟ你遞個毛巾來之類的。 alan說,既然你們沒事做,就幫忙準備點心吧。邊弄大家一起聊天,他們知道我會西班牙文後,就一直問我看過哪些西文書,看過哪些西班牙的電影,只要我一說出名字,他們每一個都點頭稱道好好好。
等到第二批人來,已經是八點半的事。jonatan告訴我們,西班牙人約時間,說八點,其實是九點,不過義大利人呢,就還要再晚一個小時。 我擠過去爐子旁邊看想學點西班牙菜,大家又說,那不算西班牙菜,只是主廚juan paulo的實驗品,他喜歡任意的將食物丟在一起煮,然後看看會變出什麼味道來。 等到所有人到齊,也差不多九點了,果然九點就開始吃晚飯,大家看來都還蠻甘願當juan paulo的白老鼠。 那天大家來都帶了紅酒,算一算大概有五六瓶了,對酒蠻有研究的jonatan眼尖,看到一瓶來自西班牙rioja的紅酒,偷偷告訴我這是上好酒。果然一開大家都搶。 不過我卻覺得口感沒有先前喝的那瓶shiraz圓潤,rioja那瓶比較澀一些,可是我的身體告訴我,它確實是比較好的酒,因為我喝了shiraz還會有點臉紅,喝rioja卻完全沒有感覺。 酒一瓶一瓶的開,在場的只有主人oscar不喝酒。後來開到一瓶俄國人帶來的無酒精葡萄酒,他很得意的一直要我們試試,我們仔細的看了一下瓶子,酒精都特別提煉掉了,標示著酒精濃度低於百分之零點五。 並不是確定的零,於是我有點遲疑,大少一直說都提煉掉了,標籤上也寫alcohol free一定沒問題,試喝了一口,有紅酒的味道,酸酸澀澀,可是沒有酒精的感覺。 但我喝完後,卻開始頭暈臉紅,果然還是有酒精的。大家看到我對酒的反應,都嘖嘖稱奇。
果然大家酒足飯飽之際,義大利人才來,那時已經是十點了。kim和女友sylvie來到沒多久,sylvie又開始掩飾不住愛睏相,沒呆多久又回去了。 俄國人也走了。 留下的就剩我們這些party委員會基本群:西班牙人+台灣人,和一個德國人carsten。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大家都心裡有數,拿出西班牙紙牌,解釋清楚規則,大家就開始玩紙牌戲。 一開始的還蠻簡單的,將牌發光,像玩接龍一樣,手中有五的先出,下一家只能出同花色的,或是另外再出一張五開新的一行。 若是出同花色的八,則中間的六跟七就被封殺,看最後誰手上剩最多張牌就輸。 這一種的我有參加。但後來的紙牌戲,就不是一般人能玩的了。
新的遊戲規則比較複雜,我一直沒法弄清楚記牢,每人手上五張牌,然後出同花色的牌,七是倒轉,出二的下一家也要出二,若出一的就要出兩張一,若沒牌就拿兩張,出十的可以決定下一張要從哪個花色開始‧‧‧ 最大特色就是牌出錯,要拿兩張,說出二這個字的,不管是用西文或是英文,都要拿兩張,儘管你剛剛丟出手中最後一張牌贏得勝利,只要一說出magic word也得拿,又回到牌局中無法自拔。旁觀者也不能說,不然也得兩張牌加入。 除了紙牌的規定要注意外,還要注意旁人的陷害,大家都會互相隨意聊聊,然後引對方說出二這個字。 就因為這樣,這場紙牌戲怎樣也結束不了,有的人才出來又掉回牌局裡,感覺好像人間煉獄一樣,不知要到何時才能散會回家。 一度大家都以為會玩到天亮這一局牌局才會結束。
最後,那天回到家還是半夜三點多。累,可是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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