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妳淡淡的說出。
帶著粉淺紅的指尖,
煙草的徐漸白煙正上升。
我凝視,
白煙從妳口中,
吐出,
上升,
散去。
接著妳又說了些什麼,我沒有去理解。
還有,
什麼想說的話句,
好像已經不需要了,
不需要再說些什麼。
我發現,
言語的功能正在逝散,
聽覺的功能正在退化,
視覺的功能正在模糊。
聽不到,
看不清,
這是我的新傾向。
我只是,
讓聲音繼續流動。
讓不理解。繼續瀰漫。
過了一段沒有被計算的時間。我聽見了。
『又開始下雨了。』
妳躺在沾染霉味的咖啡色布沙發上,
把雙手舉高,
端視著自己的十隻指頭,
嘴中說出這句話。
卻,又不像是你想說的。
像是,
想在空盪的環境音中間,
加添幾句人聲,
僅此而已。
然後,
雨聲,
開始完全佔據,
佔據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