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第一次出書(《愛比死更冷》),這一次(《綠氈上的囚徒》)雖然在facebook上得到眾多朋友的祝賀,但自己感受好像就比較少了一點。究其原因,相信還是因為現在自己的工作關係,太任意妄為和高調真是不太好,而且與上屆不同,由於有動員力的老手並沒出書,加上報紙也沒有刊登特刊和搞簽售會之類的活動,只有一個很官式但也可以將我們作品在建制內升格的頒獎禮,因此自己感覺比較冷清了一點。
昨日的頒獎禮,有幸與各位評委老師、主辦單位負責人及文友相聚,未知大家有否各懷心事,但也氣氛融洽,特別是能夠與張堂錡老師、廖偉棠大哥及葛亮先生等高人會面,實在是難能可貴,畢竟他們都是早有盛名,前一位資歷深厚,中間一位眼界與學識令人折服,後一位少年有成,你不去接觸他們,是不知道自己的微小。尤其是張堂錡和廖偉棠作出評述時,胸有成竹和從容不逼的氣度令人佩服,他們對澳門小說的認同,令人感動之餘,也感到自己的努力並沒白費,往後可以抱怨少一句自己為何選擇文學這條路。夢子、林中英和姚風等前輩,以及水月、來遲、賀綾聲、盧傑樺、陸奧雷、梁錦生及望風等文友也很給力,還結識了不少新文友,收獲頗豐。
昨日不但有朋友送來花籃給我,還有朋友說我叫皮爺已有江湖地位,開心之餘,作為一個小職員的我卻又誠惶誠恐,畢竟現場好多老細,加上自己因之前的工作留下了一些牙齒印,一旦有人有心搞我,我是無能力反抗的,但既來之,則安之吧。寫了一本作品,總希望可以宣傳宣傳,讓更多人看得到、買得到,那才不枉了自己的辛勞、不枉了主辦單位的籌備,也不枉了評判的評選。等到書店可以買到這本作品時,我才再閉嘴,然後為下一本、下下一本作品而默默努力!
現在身邊放着自己的兩本著作,分別是《愛比死更冷》及《綠氈上的囚徒》,現在感覺是有點不實在,好像它們不是我寫出來似的,好像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確又實實在在由我每一個字在鍵盤上敲出來,然後經過很多次修改的完成品,那些情景還歷歷在在。寫作《愛比死更冷》的時間較充裕,因為早有寫書的打算,而且工作和生活也閒,但《綠氈上的囚徒》卻不然了,除了定時定刻的工作外,還有一大堆私事要做,我幾乎是每晚十二點過後才可以抽出一些時間寫作,別人春節時在遊樂,我卻沉浸在書中的沉重場面中,尚幸工作的假期較多,才得以一點一點地將這本書完成。有時為情節上一些要解決的地方而困擾,晚上溜狗時繞着公園走幾十個圈去苦思冥想,或者為讓自己觸發更多靈感,而在街上亂走,由祐漢走到議事亭,再由議事亭走回祐漢,那種經歷真是讓人回味再三。
我好像疏忽文學獎了。這個文學獎小說組冠軍是我有生以來第一個冠軍,自從我初二起,我開始了文學家型的爛撻撻生活之後,我就一直沒有爭勝之心,直到高二,有個老師給我機會,做領隊參加勞工局那個職業安全比賽,初賽時得了第一,校長還在周會上開咪支持,到複賽時卻最終名列第二,校長就好像忘記了我們是誰似的。那時我就知道第一和第二只是些微的差別,但待遇卻是差天共地,但我真多謝那位老師。我在高中階段有幾個老師對我特別好,要不然我現在可能已經自殺了,因此我的作品中總有大量壞老師,但其中總有一兩個好老師,對人物起決定性的影響,《綠氈上的囚徒》就是這樣。
說回小說組冠軍《搖搖王》,說的是兄弟情,感情是真的,當中有些情節也是真的,只是可能角色位置的不同而已,等發表後,如果有人有興趣了解,我再去解說。這篇小說是我在轉了另一份新工作後開始寫的,大槪到了九月中才開始寫,根據這個網誌的記述,在九月二十二日左右才定好結構,本來來不及進行第二次修改,卻因為颱風納沙突然殺到令我有一天假期,而可以將小說修飾得較完美,不但有貴人相助,也有老天幫忙。是巧合,也是機緣。
寫完這篇小說,因為各方面我都比較滿意,除了當中有一些溯源性的文字讓我覺得有點累贅之外,其他都尚可,我就已有獲獎、甚至已有獲得首獎的信心。只是我知道任憑你設想如何美滿,都有滑鐵盧的可能,我也同時打定輸數,但這篇小說輸了不打緊,正如評判所言,我已透過作品作出了救贖,同時兩次獲得中篇小說獎,我已對自己的作品建立了一定信心,如果輸了我會面不紅耳不赤的拿去澳門筆滙發表,賺取稿費和博取發表機會。
我本來對自己的困頓狀態百思不得其解,獲獎只是表面風光,現實中卻有壓力,未解決,但早前探望外婆,聽她囉唆了一輪,知道我們家以前的不容易後,我的心也就釋然了。我有現在的職業和文學上的小收獲已是上天的恩賜了,至於別人的體驗,我是不可以強求的。我家的故事也許將來可以寫成小說,但須要等到我生活條件好一點才自揭瘡疤較好。
如果大家支持我,或者看了這裡的網誌有購買我小說的衝動,那麼我實在感謝大家,但大家記得也要關注其他幾本獲獎小說,包括:水月《回首》、初歌今《冰心》、梁錦生《印記》、呂志鵬《異寶》、何貞《澳門來兮》及梁淑淇《我和我的》,謝謝!
貼上我的Facebook Status:「已經好多年無買報紙,因為家裡有,公司有,度度都有,今日因為周日,加上自己有份兒的新聞竟出在A2版,因此忍不住買了份。另外,稍為檢查了一下《綠氈上的囚徒》與其他獲獎者作品的排版,竟發現我的作品與大家的不同,大家的是一頁十五行字,而我的特別之處在於,段與段的行距比行與行的行距更濶一點,看得更舒服,也導致我的書因段落數的不同而行數有所差異,對話多的一頁只有十一行,對話少的一頁有十三、四行,所以我的書比較厚是正常的.....但我的書字數已很多了,為甚麼設計的還那麼厚待我?哈哈...這樣的特殊行距是可以一次性設定還是要逐行逐行解決呢?勁!感動!」
以下是澳門日報刊登的活動消息:
李敬澤:政府推動澳文學前景闊
得奬者:獲奬帶動有志者創作
我昨晚有幸代表獲獎者發言,既然是沒機會發表的,我就貼在這裡留念一下:
各位領導、各位評委老師、各位嘉賓和朋友:
大家好!
很榮幸能夠代表「2011年第二屆澳門中篇小說徵稿活動」的獲獎者發表感言,在此,我謹代表各獲獎者,向主辦單位及認真閱讀二十六個參賽者、總共兩百多萬字作品的評委們,致以萬二分的感謝!謝謝!
寫作,是一個極其孤獨的行為,我們寫作者所走的每一步雖然都離不開自身的堅持和努力,但更加須要來自外界的肯定和支持,沒有這些肯定和支持,我們所走每一步都將更加舉步維艱,尤其在澳門這個出版業相對不發達、讀者數量少的小地方而言,我們得到反饋的機會更是絕無僅有,因此,像這種文學類的比賽正好給了我們一個希望,讓我們有動力堅持下去,期待獲得肯定的一天。雖然不一定能夠獲獎,但總有看得到曙光的機會。
澳門的小說創作近年越來越得到重視,但過去由於種種原因,很多在報刊上發表的有意義的作品都未能結集成書,飄散在歷史長河之中,因此,我感到自己能夠在這個年頭進行創作,實在是非常幸運,因為這都是前輩們所種出的果,感謝有心人舉辦這個中篇小說徵稿活動,創建了一個平台,締造了一次機會,讓我們的作品借着這個平台,傳送到更多人的手裡面。這次獲獎,將化成我和其他獲獎者今後的創作動力,亦將帶動更多有志者投身文學創作,我更希望這些比賽能夠真正成為繁榮澳門文學的種子,大家的創作不單是衝着獎金而來,而是在平時也多發表作品。澳門現在已經越來越浮躁了,因此更需要文學藝術去淨化人們的心靈。
「最本土的就是最世界的」,我堅信,只要能寫出感人的作品,無論閱讀者的文化背景如何,總會產生共鳴。澳門一直是一個在各個方面被邊緣化的地方,也容易被錯誤解讀,因此,由澳門人本體書寫的「澳門」是不能或缺的,當然,在大中華及全球化視野下對澳門的觀照也是必不可少。我希望類似的比賽能夠舉辦下去,給予我們更多機會。
作為一個普通的寫作者,我熱愛創作,我懇請在座各位能抽出一點空間和時間,對澳門文學作出關注。有人說,賭場不怕你贏錢,最怕你不賭。我也想說,我們不怕大家批評我們,最怕就是大家不看我們的作品,我希望大家能夠閱讀我們的東西,作出實實在在的批評,那麼我們才有進步的空間。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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